“停,就这裏了!”
子时一刻,城东郊外溺水河分叉口上游,五名身穿儒衫的人手持障刀,三前两后押解着两名蒙眼的人,带头的人左右观察了片刻轻轻举起右手,示意身后押解的四人停下脚步。
月亮在飘渺的乌云中忽明忽暗,月光洒下一瞬间露出姜维的脸孔,看着四周寂静的丛林与哗哗直流的溺水河,姜维谨慎的目光四处张望,似乎害怕突然冒出什么似的?
“头,还要等多久?这儿好多……”
“闭嘴,不想要赏金马上滚蛋!”
一名大理寺衙差困意十足,埋怨不满的话还没说完,姜维怒视其一眼,没好气轻喝一声,马上把大理寺衙差唬住了,缩着头不敢在出言埋怨,他们冒险出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赏金!
大理寺衙差埋怨情有可原,从申时下三刻就出城,一直等到现在才敢冒出头,就是怕给人发现什么的,子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想要干什么都没人知道。
姜维怕身后的两名囚犯知道自己名字,出门时一直强调大理寺衙差不许直呼,只能以头来喊自己,哪怕两名囚犯处于晕迷状态也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头,有船来了!”
等得心烦意燥的姜维在岸边走来走去,直到一名眼尖的大理寺衙差发现河面动静,小跑到姜维身后提醒河面有动静。
姜维闻言顺着大理寺衙差手指方向看过去,河面八艘快船正摸索朝这边赶来,看方向正好是泸水河逆流而上,船桨荡起河水哗哗直响。
‘八艘?’姜维细数了一下河面船队,大吃一惊如此居多的船只,押解两个犯人也不用如此多的船队吧?可按照约定时辰也差不多了。
“油光灯,放信号,不对头马上撤!”
“是!”
猜不准来船是不是雇主秦寿派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姜维,按照与秦寿约定以信号为准,要是对方没有回复就不是秦寿派来的人。
“谁?!”
一名大理寺衙差正准备点亮油光灯,他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轻装上阵的脚步声靠近,听到身后传来可怕的脚步声,冷汗直飙的姜维心呼一声完了。
“在下聚贤楼楼主虬髯客,敢问尔等可是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衙差们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一行二十九人双手空空摸黑出现大理寺衙差后面,虬髯客先自报身份在反问对方来历,如若对方不是大理寺的人,一个不留全都要死在这裏。
虽然虬髯客知道秦寿另有安排大理寺的人一起在这裏聚头,可眼下情绪虬髯客还是要谨慎为妙,以免棋差一着阴沟翻船害了自己不说,连累秦寿就麻烦大了。
“自己人,都放下武器,在下大理寺寺正姜维!”
虬髯客自报身份姜维松了口气,虬髯客姜维知道也见过他,他的声音姜维记得一清二楚,大理寺衙差点亮油光灯的时候,虬髯客标志性的脸孔与浓密胡须出现眼前。
“姜寺正受惊了,张某人鲁莽,还望姜寺正见谅!”
“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