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那头牛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那个王八羔子放的信号箭?”
伊予城不远处谷上山森林里,藏着五百不到的残兵败将,程处默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而一边靠着树身的李震心烦意乱,连身上染血的盔甲也没空去处理,目光痴獃地仰望着阴沉的天空。
三千人,不到一夜时间给牛进达冷血斩杀七七八八,无法忍受牛进达叛变的斩杀自己人,李震与程处默趁夜杀出重围,与程处亮和程处弼走失,而他们躲在谷上山已经足足有一天一夜时间。
昨夜不知道谁放的信号箭,程处默心烦无比唠唠叨叨走来走去,而一边的李震则双目痴獃,突然其来的变故让李震无所适从,也搞不懂牛进达抽什么筋?居然叛变出其不意斩杀所属长乐乡的精锐。
毫无预兆就这么发生了,变故让李震无法判断事情真相,是政变亦或者是阴谋?李震无法得知也无法知晓真相,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牛进达三万多大军还在追杀他们,谷上山只是暂时安全的地方而已。
“哎哎哎,李兄,别在装高深了,你说,这是咋回事?”
程处默走来走去一点头绪也没有,发现李震失神仰望着天空,心烦意燥无比大声呼喝李震,把失神之中的李震惊醒,面对程处默的疑问,李震又何尝心裏不是一样充满疑问?搞不懂牛进达发什么疯?
程处默心烦意燥的目光,李震自嘲一笑摇摇头,他比程处默更想知道发生什么事?牛进达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命令,才敢如此冷血下杀手眉头不眨,连他们包括在内也斩杀,很明显就是可怕的政变前兆。
“不行,我要去找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
“拦下!”
李震没有给出程处默满意的答案,心急自己两个走丢的弟弟安全,程处默准备去找两个弟弟,李震马上唤休息之中的残兵精锐揽下程处默,沮丧的精锐们领命而起把程处默拦截下来。
“李震,你想干什么?莫不成也学那头死牛?”
程处默气急败坏的指责声,李震大翻白眼猛拍头疼的额头,真是败给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程处默,自己有那么缺德吗?待程处默气过冷静下来后,确定程处默不在冲动乱来,李震挥挥手挥散精锐们。
“程兄,当时场面很混乱,但是兄弟我早已发现,你两个弟弟比我们早一步逃出去,相信你那两个弟弟现在很安全,情况未明之下,切莫冲动乱来……”
李震走到吹胡瞪眼的程处默面前,好说歹说劝阻程处默别乱来,他贸然出去势必会暴露踪迹,要是给叛变的朝廷大军沿着脚印追踪而来,无疑把残存的四百多精锐们送上绝路。
在李震好说歹说劝说之下,程处默看了眼同甘共苦一段时间的精锐,还有一些惨死叛变之夜的旧识手下,程处默心中一阵酸楚无从发泄,通红着双眼止住自己想哭的欲望,勉为其难接受了李震建议。
李震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程处默再也不愿意见到有人出现伤亡,更何况这些有血有肉的兄弟们,与他们并肩作战池战沙场日子,要是没有感情那才是怪事。
“胡冥,你带一百人到入口处布置陷阱和暗哨,以防叛军追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