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少了那么多人？”

伊予城楼顶，牛进达拿出以前秦寿赠送的宝贵单筒望远镜，望驻守两裡外薛仁贵大军的阵营，从薛仁贵扎营的营帐数量来判断，骗不过征战多年的牛进达，一眼看穿薛仁贵故摆的虚营。

八千人不到的数量，牛进达大致猜到了其数量，想要确定数量是否准确，恐怕要试探一下才知道，牛进达阴沉着脸色，琢磨着怎么去试探薛仁贵主营的人数，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好做出下一步决定。

“牛将军，你找末将？”

骁骑尉渝仲急匆匆从城楼下面跑上来，走到牛进达身后双手抱拳，一脸茫然不知道牛进达找自己做什么？牛进达一脸沉吟着转过头看向渝仲，他是自己最信任的骑兵将领，也是最宝贵的一支二千骑兵。

渝仲不知道牛进达要说些什么，不过看到他迟疑的脸色，还有城外的逆贼大军阵营，渝仲似乎猜到了什么，心中一紧大致猜到了牛进达的用意，要自己试探攻击还是刺探对方盛名已久的虎豹骑？

想到逆贼以速度和武勇盛名的虎豹骑，渝仲脊背一阵冷汗淋漓，刚到熊本城的时候，没少听到传奇一样存在的虎豹骑，光是百骑队伍就把十倍兵力的熊骑兵干翻，换成渝仲自己面对十倍兵力，恐怕早就调头撤了。

“你带云骑一千和铁链，去逆贼营试探攻击，如遇对方虎豹骑马上结克敌阵……”

牛进达琢磨了一番，不确定自己的克敌阵对虎豹骑有没有效果，但是以虎豹骑速度和力量为主，应该有点作用，这个要试一试才知道，薛仁贵这么沉得住气没有带兵前来责问，牛进达感到一丝丝不安。

不知道薛仁贵打什么鬼主意的牛进达，没办法之下只好出动渝仲去试探，现在只有他的云骑兵最适合试探，只要渝仲运用得当，牛进达相信必定能够克制速度与力量相结合的噩梦虎豹骑。

“末将遵命！”

知晓牛进达的用意后，渝仲心中没底但还是领命告退离去准备，目送渝仲离去背影，牛进达摇摇头叹息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可到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能无奈叹息着仰望薛仁贵阵营那边。

从薛仁贵在倭国带兵打仗天赋来看，牛进达知道薛仁贵不简单，甚至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比及，只可惜薛仁贵对秦寿忠心耿耿，牛进达对薛仁贵如此良将奈何做贼与贼首为伍，感到可惜了！

“牛进达在观察我们了！”

“？”

与此同时主营帅帐里，薛仁贵双目紧闭一副闭目养神状态，突然其来的一句话，直让一边干等命令的甘布一脸不解，薛仁贵怎么知道牛进达在监视这边？不过薛仁贵的话甘布不敢质疑。

薛仁贵慢慢睁开双眼，从自己帅案上厚厚一层地图，找到伊予城的地图放到面前，从牛进达在城楼观察自己营帅的时候，薛仁贵就有感应被监视的感觉，很微妙的心灵相通的感觉，或许这是一种缘薛仁贵自己也说不准。

牛进达与薛仁贵的立场不同，效忠的对象也不同，牛进达忠于朝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薛仁贵却忠于秦寿，牛进达为什么要背叛秦寿，奉了谁的命令？薛仁贵不清楚，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人各有志他选出的路是无法改变的。

比起牛进达不厚道的背叛，薛仁贵比他强多了，哪怕李世民给予他三品大官，薛仁贵都没有动容变心过，他只知道自己能有今日，全是秦寿给予的一切，不管秦寿所作所为如何叛逆不齿，都无法改变薛仁贵的效忠。

“薛司令，为何不派甘布去劫叛军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