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乌云天空,好像玉帝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瓶,轰隆隆的雷声迅速冷不及防响起,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
天上刚才还是风云密布,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就算是躲在树林的人,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连绵不断响个不停。
“全速全进,保护好粮车,进镇!”
野田镇三裡外,薛仁贵带领着大军出现时,刚好刚上要命的暴风雨和溃败的夏侯墩等人,暂时没空了解情况的薛仁贵,顶着险些要吹走人的暴风雨,扯起喉咙下令大军进击野田镇休息避风雨。
现在就算是野田镇还有伏兵存在,薛仁贵也要带着渡江一宿疲惫的大军强攻,沿海的暴风雨不是开玩笑,搞不好给吹走人是家常便饭的事,更何况春季天气很寒毒,疲惫的将士们需要好好休息。
左路大军冒着狂风暴雨急行军赶到野田镇的时候,基本已经淋成落汤鸡一样,值得庆幸的是野田镇伏兵早已撤走了,五万多大军驻进野田镇,眨眼间把毫无人气的野田镇带活了。
安顿好大军休息,薛仁贵才有空歇会回到临时主帅屋,一间废弃的野田镇镇长屋,薛仁贵回到大厅的时候,亲衞们还在收拾前镇长临急搬离遗留下来的杂物,薛仁贵前进刚回来,夏侯墩就带着暗影衞索元嘉前来。
“暗影衞队长索元嘉,见过薛将军!”
“嗯,元嘉,起来吧,将军早已不兴这套了!坐!”
索元嘉还保留他离去前的那套礼仪,薛仁贵摇摇头苦笑一声,摆摆手示意索元嘉无需多礼,索元嘉不知道军体变革的事很正常,他早期领命追踪北方商会打探消息顺带潜伏,对于长乐乡的变化不了解很正常。
薛仁贵挥手示意索元嘉和夏侯墩两人落座,他们两个站着薛仁贵感觉很不自在,还是自由自在的好一点,薛仁贵还等着索元嘉汇报消息,还有夏侯墩他是怎么粗心大意?又是怎么遇到索元嘉等等一切消息。
“薛司令,夏某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元嘉警告提醒……”
薛仁贵亲衞离去后,夏侯墩第一时间站出来自罚领罪,没有逃避责任,也没有推卸责任,把自己罪责全盘托出,大意就是大意了,没有必要为自己失败找借口,死了那么多人,夏侯墩心中羞愧难当。
索元嘉坐在一边没有出言,夏侯墩自罚汇报情况,他不插嘴也帮忙说好话,索元嘉知道没有必要,在长乐乡规矩里,错就是错没有求情可言,惩罚准则以做错事者轻重自行承担责任。
“嗯,夏侯墩,战后自行去军法处领五十军棍,今后你的封地收入,每年上缴一些补贴阵亡的将士家眷……”
“是!”
薛仁贵从轻发落并没有降职夏侯墩,已经算是天大开恩了,至于倭国打下来封赏的封地收入,每年上缴一些补贴阵亡的将士家眷,夏侯墩更是没有丝毫怨言,再多的补贴也弥补不了那些宝贵的将士们性命。
“薛将军,元嘉的消息全在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