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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学科所描述的,孩童的啼哭是为了引起周围人的注视,博取关注感,而最原始的关注感则是为了生存。
没有什么比求生的本能更为恐怖和强大的了。
林东东比其他人更高了一层的天赋让他懂事之前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哭泣并不能引起父母的好感,反而会将自己推下悬崖。
所以经过不断的尝试后,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就明白了,自己不哭的时候被母亲抱起来玩耍的几率更大,而饿的时候必须哭,那个不是母亲的女人会帮助母亲喂养自己……
教程上,有教你要反抗的——拼命反抗,不要怂,怂的就是对方。有教你要养精蓄锐的——抓准时机能逃就逃,不能逃就一击致命?有教你要冷静谈判的——用辩士的力量为自己添砖加瓦?
那这些有用么?经验主义永远不会适用于所有的人。
林东东的本能告诉他,他虽然学过一阵子的跆拳道和散打格斗。但对方的体型一压之下就知道,几辈于他。
而且下手绑自己的两人动作干净、利落,一开始收到的命令应该并不至于伤害他,反抗反而容易引起更大的暴力。
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和实力的悬殊,才是他眼下首先要做的。
脑子里拼命的翻腾,不可能是鬼叔的!鬼叔不必这样大费干戈,只要等他自己乖乖回到厂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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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虽然不能说是慈眉善目,但至少看起来是通情达理的。
只有眼眸中锐利的光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里爷叔,而极有可能是个曾经野路上的爷叔。
爷叔穿着中式上衣,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有点像练气功的大师。
胸口悬挂着一块偌大的鲤鱼雕刻红血蜜蜡尤其瞩目。
爷叔面前摆着木桩,木桩上是茶盘,两台看着就很精贵的紫砂壶,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跪坐在一旁目不斜视的沏着茶。
茶盘旁是雕纹精美的活水流佛手捧滚珠。
来的一路上头上都被罩着麻袋,麻袋还扎了无数小气孔,显然是真怕他给憋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过去真的有憋死过人。
旗袍女斟完第一碗茶。爷叔接了过去,没有喝,而是起身,噗的全泼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狭窄的室内,目测像是一间茶室。有焚着的玫瑰精油花香。然而夹杂其中的一缕线香干枯的味道却令人不怎么舒服。
“敬天地。”
第二碗,依然洒了。
“敬鬼神。”
第三碗,继续洒。
“敬我儿……在地下一切安好!”
敬完,颓自坐下,默默又喝了三碗。
衣袖轻轻挥了挥后,旗袍茶女垂着目光,悄无声息退出了纸糊的拉门。
“小伙子,知道我是谁么?”
林东东被推倒在铺着竹席的地上,此刻已经跪坐起来。这样的经历是他不曾有过的。
哪怕在认识鬼叔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等架势。
人没有知识呢就要多读书,不愿意读书呢可以多看看连续剧,有些连续剧它还是蛮写实的。
除了刚才走出去的那名旗袍茶女,茶室里人原本不多。
就爷叔。以及蜷腿,怎么跪坐都不舒服,最后只好敞开了倚靠着坐着的那个头顶奶奶灰挑染短发的大叔。
纵使坐着,林东东余光扫过也能判断出此人身形极为高大,四肢粗壮,俨然就是练过的。
身后两名架着自己进来的黑衣人也是身材魁梧,开黑车的司机则有些佝偻,腿脚似乎还不怎么方便。一瘸一拐的。
四人一挤进来,本来不宽敞的茶室更逼仄了几分。
被扔下后他就试图微微挪动姿势,这些人应该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完全没有关注到他。目光都停留在爷叔的茶碟上。
所以他现在正面对着爷叔,呈乖巧懦懦的跪坐姿势,双手垫放在脚后跟上,防止腿麻肢体动作冒犯了对面大佬……
自顾自而目空左右的敬完茶,爷叔终于发声了,“知道我是谁么”,这话也只能是对着林东东发问的。
他试着抬了头,余光飞快而敏锐的再瞟了一眼爷叔,爷叔表情很稳,丝毫琢磨不出阴晴圆缺。
林东东这个时候才开始心底打鼓,以前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但自从被西哲坑进了局子一次后,认识了那么几个看上去就不怎么好惹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