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小家伙的人品不错。

当然，害怕被报复也是男孩考虑的因素之一。

但这并不奇怪，因为人性太过复杂，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而是光暗交错，难以看透，难以琢磨。

男孩此番得脱大难，神情明显变得高兴了许多，快活地叫道：“阁下，我们走吧！”

说罢，他在水中扑腾一下，瞬间窜出了5、6米远。

艾力驾驶着豪华小艇，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

没多久，小艇轻快的驶入水网密集的伏尔加河河口三角洲。

转头望向两侧的岛屿，入目所见的树木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看着完全不像是低至冰点的寒冬应该有的景象。

这其实并非天然林，而是人工种植的耐寒常青树，如松柏、冬青等。

早在1个世纪以前，为了开发三角洲的旅游资源，提升岛屿的观赏性，当地官府大规模整治了此地的绿化，先铲除掉原有的天然植被，再批量种植了数以百万计的常青树种。

否则一旦入冬，草木凋零，岛屿看上去一片光秃秃，未免有碍观瞻。

而大唐人的尽心竭力，以及巨额的投资，也获得了足够的回报。

每年前来里海周边度假的游客，包括国内、国际游客在内，总数量不少于4500万人，并且还在年年增长。

即便是在气候寒冷的秋冬季节，每月的游客也有数十万之多。

反观里海沿岸的另外3个国家，波斯帝国、俄罗斯帝国、高加索王国，尽管也坐拥里海海岸线，可每年游客加起来比不上大唐的30%。

在水道里兜兜转转一阵后，男孩报告了一个好消息：“阁下，我好像嗅到了一群里海海豹的气息……”

听到“嗅到”这个字眼，艾力与未婚妻对视了一眼。

正常人类的嗅觉肯定不可能如此灵敏，所这应该是一种超凡感知能力，而10岁就能有此等水准，这说明司马尚未来成为超凡者的概率相当大。

男孩像话痨一般，又嘀咕起来：“如果我能嗅到里海龙虾的气息就好了，那样单靠捕捞龙虾，我就能发家致富。”

艾力不由笑了起来，讲解道：“小子，海豹拥有一定的智慧，灵魂能力更强大，扰动源力之海留下的超凡痕迹相对更为清晰，龙虾就不一样了，需要更强的实力才能感知到……”

若是在遭遇巡检船之前，他肯定不会多说。

也就是见小家伙品性不错，艾力才愿意提携一二。

男孩听得似懂非懂：“阁下，您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学校教授《神通者常识》的老师从未讲解过，您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艾力懒得给小孩启蒙，直接拒绝道：“你好好记着这番话就够了。”

男孩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

又游过一段水道后，男孩忽然从水中钻出来，一脸惊喜的指向前方：“阁下，那边有3只海豹！”

只见在百余米外的水面，3道胖乎乎的身影，组成一个“品”字阵型，正在快速向前游动。

在河口越冬的海豹极多，为了获得足够的食物，海豹之间的竞争也比较激烈，不少海豹选择进入三角洲深处。

此刻时间尚早，这几只海豹显然就是早起的鸟儿。

事实上，艾力借助水之领主血脉带来的强大感应力，比男孩更早发现海豹的存在，他还知道这群海豹的数量不止3只，而是多达8只。

他正准备将海豹们唤过来时，面色陡然一变，低声骂了一声：“该死！”

安德雷娅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艾力指了指水面：“我感受到了死亡和杀戮的气息，它应该来自一只刚刚死去的海豹。”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看来我们的真遇到了偷猎海豹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