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的天赋这么厉害……”
“也是,你能考中三元秀才,又能在国外闯出名头,聪慧是肯定的,一点就通……”
马师傅先是诧异,练出炁和摸透以气御刀,他大概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才堪堪完成,可看白贵这一手以气御刀,像是有了数年的造诣。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但凡能成为武学大家的,必然是念过书,通晓许多道理之人。这叫厚积薄发,而一般人积累没那么深,半吊子,不能悟透。
孩哥是赤子之心,大愚若智。
可要是能有大智慧,就尽量有大智慧为好,孩哥这种路子,一般人走不来,即使走来了,也没什么意思。
达摩、重阳祖师、扶摇子陈抟、邵雍等人,没见过哪个是不念书,一蹴而就的。
进屋。
白贵搀扶马师傅躺在炕上。
“除了关西无极刀,我已经没什么可传你的了……”
“这是刀谱,你收下。”
马师傅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是打算指点白贵关西无极刀的练法,但没想到白贵的成长出乎他的意料,所以转而指点子午功,但没想到子午功亦是一点就通,搞得他现在传无所传。
并非是他没有其他武术,而是这些武术对白贵意义不大,没必要再传。
不过他心底也不后悔。
如最开始说的,白贵的秉性众人皆知,对他又兼有救命之恩,所以直接跳过考察期,直接传授真传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谢师父。”
白贵收下刀谱,然后说道:“现在时间尚早,我陪陪师父。”
师徒如父子。
如今马师傅病重,他自然不能轻易离开。
而且他的一些退烧药……,也不能轻易示人,得由他亲自把控才好。
再者说,要是马师傅病情严重,他这裏或许还有办法。
“好好好……”
马师傅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做师傅的都不想收白眼狼做徒弟,现在能看到白贵这么一副侍奉师父的模样,他自是开怀。
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更何况,他这都没什么可传的了,白贵仍旧待他如往昔,这足以说明他这个弟子的可靠。
说话间,马师傅准备躺下歇息。
重病之后就容易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发烧又退烧对身体损伤很大,他刚刚强打精神指导了一会白贵,这时已经累得不行。
可就在这时,孩哥开口了。
“爹,我刚才一直想着一件事,什么时候我才去找我未婚妻啊?”
“要是未婚妻嫁人了……那可怎么办?”
他心底藏不住事,说道。
十五六岁,哪怕他再单纯,也到了晓世事的时候。
“你……”
马师傅虽然疼爱儿子,但被这忤逆之词,气得有些发抖。
老子正病重着呢,你想女人?
“爹,我寻思着,如果能给您冲冲喜,或许就能痊愈……”
孩哥补了一句。
这是马师傅病重,神志不清的事情,几位叔伯商量的事。既然药石无医,那么用用神秘学,说不定冲冲喜就能好了。
这句话,他记在了心裏。
“好孩子。”
马师傅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白贵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他虽然婚期将近,但白府还没回信,良辰吉日没定下来。
再者说,他是徒弟,徒弟结婚给师父冲喜……,貌似不太适合。
孩哥的婚事暂且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