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嚷嚷的义正言辞,声散四方。
听到这些话的蛮兵,皆是看向这边。
说实话,谁都不想死!
关平也是颇为诧异的瞧了一眼沙摩柯,听着新卒余得水的翻译,不愧是想要篡位的人,当真是老千层饼了。
身为王,是甘愿赴死拯救族人?
还是置族人死活与不顾选择自己独活!
“哈哈哈,沙摩柯,你当真是个奸诈之徒。”洛比柯瞪着眼睛道:“射我马的人,是你指使的?”
蛮王洛比柯根本就不理他这茬,直接发问。
“是。”沙摩柯往前走了几步。
洛比柯瞪着眼睛大吼道:“你胆敢与汉军勾结害我,巫是不会放过你的!”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嫉贤妒能,又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劝告。
昨日若是你肯低头,你根本就不用死那么多心腹,可你却为了你那可怜的面子依旧让他们上前。
你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也不会关心族人的死活,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是五溪的王,我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洛比柯大声嚷道。
沙摩柯总算是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来了,他相信那些被俘的族人,也定会对洛比柯失望透顶。
谁不想活着!
“那你只能带领族人走向灭亡,而我才会带领族人走向富足,不用在饿着肚子。”
“那你就投靠汉人?”
“汉人又如何?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往上千年,祖上就打不过,这千年来,族人流了多少血,可我们还是打不过,依旧在饿着肚子。
他们汉人随便在稻田里耕种就能种出那么多的粮食,我们呢?
难道每次都要靠作战死人,消耗我们的族人?”
“你背叛了祖宗!”蛮王洛比柯大声嚷道:“打不过,我们就认输!你对得起先祖流过的血?”
“你呢?族人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大吃大喝,丝毫不管他们的死活。
如今带他们来作战,你不是也与汉人勾结吗?
怎么到我这里,就是忘了先祖流血!”
关平连连点头,相比于沙摩柯这个老千层饼,蛮王洛比柯倒像是个老驰名双标之人。
五溪蛮王洛比柯往前走了一步,瞪眼道:“你敢杀我吗?”
沙摩柯提着短刃插进蛮王洛比柯的胸膛,咬牙道:“既然打不过,我加入他们又有何错!”
“你竟真敢~杀我!”
五溪蛮王洛比柯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依旧是喃喃自语。
“我为何不敢杀你!”沙摩柯一字一顿的搅动手中的匕首。
关平坐在矮榻之上,没听懂这两人之间的对话,瞥了一眼旁边的押运的士卒余得水,见他点头,便没言语。
哐。
五溪蛮王洛比柯的尸体重重的摔倒在地。
跪在远处的蛮兵全都傻眼了。
他们崇拜的酋溪首领沙摩柯竟然亲手杀了大王!
就在此时,一面汉军军旗,快速的行进,带头跑的是百十匹战马。
张三爷横着蛇矛带着人快速袭来。
仅仅百骑摆开的阵势,就让这帮被俘的蛮兵开了眼界,这是何等的震撼场景。
土地上一阵阵颤动从跪着的大腿处传来。
“大侄子!”张三爷大吼道:“俺奉军师之命前来来援你。”
关平则是起身笑呵呵的站在一旁,抱拳行礼:“三叔,那你可是来晚了!”
张三爷翻身下马,瞧着一旁乱糟糟头发的蛮兵,又打眼瞧了一眼不远处拴在一起的蛮兵,还有眼前的尸体。
“怎么的,他们这么不禁打!”
张三爷把长矛一磕,大声嚷道:“那俺岂不是白来一趟?”
沙摩柯只感觉两耳嗡嗡作响,这汉将的声音也实在太大了。
新卒余得水更是被吓得跌坐在地,这来的可是雷神?
关平倒是早就习惯了,颇有经验的往旁边躲了一步,避免张三爷的声波攻击。
张三爷一屁股坐在矮榻上,犹自呜呜渣渣的道:“气死俺了!
他们竟然连两天都没有坚持住,就被你小子给打的跪地求降。”
“三叔,不是五溪蛮人太无能,而是你大侄子我有高达!”
沙摩柯一脸懵逼:汝闻可是人言乎?
为何我听不懂?
张三爷倒是无所顾忌的抓起一旁的水碗,咣咣喝了两碗:“你小子又说的什么屁话?”
张三爷明显有些不高兴,高高兴兴的来了,以为能够好好打一仗,过过瘾。
结果到了之后,发现大侄子把他们都给打的七零八落。
他赶到现场后,只发现了一地降卒,根本就没捞着人可打,能不气吗?
张三爷向来是闻战则喜,无战则好酒。
“你们且退下!”
关平吩咐了一声,几名侍卫退下。
沙摩柯拉着蛮王洛比柯的一只腿,拖向不远处的降卒,准备向他们说些事情。
“三叔,诸葛军师可是同意了去派兵偷袭五溪蛮人的老家?”
“他同意个屁。”张三爷心情颇为不爽的道:“军师说,五溪蛮人家里根本就没有好东西,徒徒浪费兵力,又说汉武帝的旧例。
眼下我们士卒颇多,可是相互之间全无配合,皆是乌合之众,江东周瑜与曹仁正在大战,要把目光放在南郡。
与其冒险出兵征伐五溪蛮人,莫不如抓紧时间练兵,至于抢女人的事情,军师就没提。”
关平坐在一旁,叹了口气,好在自己平定叛乱进行的足够顺利。
诸葛军师作战第一要求就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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