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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孙刘两家在联合作战,可早已是面和心不和了,因为他们两家都想要独吞荆州。
那机会便有了!
孙刘两家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像袁绍的两个儿子一样,如此自己可就有机会挑拨孙刘两家了。
哎,该如何在周瑜面前,往关平身上合理的泼些脏水呢?
曹休拍了拍坚固的土城墙,陷入沉思。
相比于往周瑜身上泼脏水挑拨孙刘两家的关系可能性不太大,周瑜本就是想要独占南郡,故而如此之久的时间都没有让刘备过江。
此事再往周瑜身上泼脏水,显得过犹不及,而且也没有实例。
曹休未曾与周瑜接触过,若是想要泼脏水,也只能把小报告打到孙权头上去。
如今周瑜一呼百应,功高震主,如果能泼的孙权自断臂膀,那是极好的。
不过,曹休摇摇头,如此情形下,鞭长莫及,也不现实,这些事还是交给专门的校事去做。
莫不如就此散出谣言说自己赠了关平百余匹战马,以便让他坐山观虎斗,冷眼看着夷陵城陷落,不对江东进行支援。
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可没有多少人,而且城内的江东守军根本就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何事。
利用消息不对等,这才有机会往关平身上泼脏水。
曹休站在城墙之上,望着曾经攻城的土山,这些都是头疼的事情。
还有甘宁在援军到来之前,选择弃城而逃,更是曹休没有想到的。
他本以为甘宁会带兵死战到底,但在最后关头却是逃了,实在是对不起他这个勇武之人的名声。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还是锦帆贼都是虚名,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因为甘宁跑的太快了,除了战死的士卒没来得及掩埋,连受伤的士卒也全都给带走,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就是想抓个俘虏问问也没得机会。
这让曹休不得不怀疑甘宁是早有预谋的逃窜,并且留下了一个不利于己方的圈套。
曹休继续头疼,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此次赤壁大败,对于己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中原必定会动荡,导致现在己方不得不处于守势。
如今攻下夷陵城,总算是找回了一点颜面,也算是一定程度上鼓舞了士气,重拾信心。
若是想在南郡与孙刘两家长久的抗衡,唯有不断的胜利,激励己方士卒的同时,让孙刘两家的进攻受挫,方可成功。
曹休想要努力把麾下士卒从赤壁之战的失败阴影当中拽出来。
毕竟士卒的信心都是一次一次打出来的,做不得虚。
可曹休也是头一次当“主帅”,想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可手头掌握的消息又不够多。
周瑜,你到底要如何出招?
我等着。
关平,我看你还要如何占我军的便宜,且等着谣言。
既然管我叫了亲兄弟,那我这亲兄弟就得时刻想着你,送你些“好处”!
夷陵城外的山间小路上,一队骑兵,步卒迅速奔逃。
甘宁与周泰沿着山间小路前行。
“报,甘将军,曹军未曾率军追击。”
听到负羽士卒的汇报,甘宁这才减缓速度,向着身后的残兵瞧了一眼。
老部曲损失有些大,要不是这些人跟随拼命,夷陵城怕是坚持不了这么多天。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曹军会如此发狠。
定是自己真正的援军来了,故而才让其疯狂的进攻。
夷陵城还是没有守住。
“甘将军,如此便安全了许多,兴许咱们在前行就能碰上吕子明了。”
周泰则是毫不在意甘宁部曲的折损,只想着完成大都督交给他的任务,让甘宁别折在这里就好。
免得鱼饵当真被吞了,挂在城门上,这才是对于己方士气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好在甘宁为了他的那些老部下着想,未曾要死战到底,又有了大都督的提前嘱咐。
先前偷袭夷陵城之前,大都督也与甘宁交代了,能守就守,不能守便暂且撤退,留好后手。
故而甘宁自从占据夷陵城后,就已经开始了后手准备。
就算夷陵城被曹军占据,他也不怕,只待大军一到,便能顺利的夺回来。
损失的部下,也要让曹洪连本带利的付出代价。
丁奉左右看了看,曹军未曾派出骑兵追击,说不准就是忌惮关平的骑兵在侧啊。
自从关平率军来了,一连两日皆是给曹军制造了麻烦,说不准己方撤走,曹洪已经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在丁奉看来,关平当真是一个合格的盟友,至于周泰,虽然作战勇猛,但谁都知道,皆是为了主公挡刀才会如此。
若是为旁人挡刀,他也到不了今天的这个位置,实话实话,丁奉对于周泰位居他之上,心中是有些不服气的。
不服周泰这一点在江东许多年轻的将领身上皆是有所体现。
对于周泰,尤其是他在城墙上的那番言论,更是让丁奉好感顿无。
“甘将军,我等要不要休息一阵?”
丁奉看了看战马上的那些伤兵,有些人直接昏厥了,被人牵着马走,在强行赶路,怕是变成了死尸。
对于同生共死这么些天的士卒,丁奉心中的滋味与甘宁差不多。
“此行还未曾脱离危险,勿要停留,应赶快与子明的先锋回合。”
周泰便是要拒绝,即使他背后也后伤口,但他认为当真不是休息的时候。
谁知道曹军铁骑巡城完后,会不会直接追来。
“幼平,且先歇一歇,我派人去联络子明。”
甘宁下了马,开始查探那些晕倒了的士卒伤势如何了。
周泰无奈的叹口气,兴霸他如此勇武狠辣之人,怎么变得妇人之仁了?
如今可还处于危险的境地,关平坐山观虎斗,曹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差人前来追击。
到时候大家可就当真是都被围在这里,岂不是误了大都督的算计。
好在没让周泰担忧多久,吕蒙派出来的斥候就已经接触到了甘宁的哨骑。
两下合兵一处,吕蒙瞧着甘宁那样子,就知道他是真的有些伤心了。
这可都是他的老部曲,一下子损失惨重,怎么能不心疼?
当年跟他纵横长江的八百锦帆贼,陆陆续续剩下七百余人,可如今一战,身体全乎的不过是百余人,剩下的更多是受伤了,以及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