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空之律者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完全失控了，并且，属于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意识也在这一刻展开了最激烈的反抗。

意识对撞，崩坏能失控，空之律者身上爆发出暗红色的空间震荡与裂纹。

并且，这些空间震荡与裂纹交织在一起，从空之律者身后展开，宛若形成了一棵没有固定形态的古树。

同时，整个虚数空间那些漂浮的巨大崩坏金属也一并开始崩塌粉碎。

此时此刻，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

但无论如何慢，都无法阻止一件事，那就是被撞开的无量塔姬子顺着崩塌的崩坏金属一起，向着虚数空间深入坠落而下。

那是深邃且见不到底的世界，也是真正的虚数空间，而之前她们和休伯利安号被拉入的地方，只是虚数空间的表层，是空之律者的权能缔造的区域。

现在，空之律者的力量在弑神之枪影响下失控，表层已经崩塌，休伯利安号成功挣脱了束缚。

可是，却已经来不及拯救无量塔姬子。

无量塔姬子就随着崩溃的崩坏金属一起，向着虚数空间的深处坠去。

没人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或许连空之律者自己都不知道。

在那BGM当中，已经闭上眼睛，失去生命的无量塔姬子，便坠入其中，并不断下坠。

符华的虚影，在这一刻再次浮现，她试图去抓住无量塔姬子下坠的身体，但却完全失败。

这个羽渡尘的分身，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为了帮助无量塔姬子压制疾疫宝石的侵蚀而消耗殆尽，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所能做的，只是陪伴无量塔姬子一起，坠入不知究竟通往何处的深邃之地。

然后，符华看到了，死去的无量塔姬子，她的脸上，竟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那是达成了光荣使命，如释重负的微笑。

见到这样的无量塔姬子，符华愣了半晌，最终，抱拳行礼：“辛苦您了，姬子少校。”

“您，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老师。”

“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

此时此刻，现实世界已经哭成一片。

许许多多的人都泪目了，而且，不再限于那些泪腺发达的人，那些通常不会被感动到的人中，都有不少人感觉眼睛发酸。

这波，就是大规模的情绪渲染，也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泪目！止不住！”

“真的是……让人意难平啊……”

“虽然早就知道无量塔姬子这次是立满了flag，属于大概率开打就会死的情况。可是，真的看到她燃烧一切后逝去的画面，还是感到即感动又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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