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始自终，哪怕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程立雪都没有怪过符华，她只是在自己身上寻找问题，所渴求的也不过是一个答案。

可是，一切的悲剧，却都是七个师兄师姐留下的，根本不是她这个最小的小师妹的错。

当最终得到答案的时候，程立雪补全了空虚的内心，让自身圆满，而她本可以自己活命的离去，却是慷慨赴死，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师父能够活下去。

这名美丽女武神的一生，都是为符华而活，如果符华没有失去记忆的话，那么程立雪的一切，或许能补全符华那因七个逆徒而破碎的剑心。

然而，现实没有如果，最终的结果，是符华失去了关于程立雪的记忆，而程立雪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这简直就是悲剧中的悲剧，能引起无数人的身心不适。

现实世界许许多多的人都哭了，尤其是感性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哇哇大哭。

然后，对那七个不知道是谁的逆徒更是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那七个混蛋抓出来抽筋扒皮，彻底人道毁灭。

此时此刻，现实世界有七个人莫名其妙感到一股子恶寒，但来得快也去得快，所以她们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继续为程立雪之死而唏嘘。

对现实世界的程立雪和符华二人来说，这样的结果，也是让二人十分唏嘘的。

符华神色中满是怅然和难过，眼中还有深深的愧疚，为她前世的弟子程立雪而愧疚，因为她明白‘自己’对不起程立雪，因为内心的空洞而选择了逃避，害怕再次经历被七个逆徒背叛的事。

但是，因为害怕而伤害另外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更加深刻的背叛呢？

此时此刻，符华有一种冲动，想要找到程立雪，想要和程立雪好好交谈的冲动。

即便光幕影像里的事是‘前世’的事，符华依旧想对程立雪说一声对不起，然后，与对方好好的相处。

无论这辈子能否做师父，这些事都必须去做。

耿直的符华一念至此，便已经有了决意。

而在炎国境内的程立雪看到自己的死亡导致一阵恍惚后，嘴角勾起了笑容：“这样啊……原来我就是这样死的……”

“唔，内心有缺啊，这确实是修炼武道的大忌，不过，既然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弥补了这个空洞，也算是弥补了最大的遗憾。”

“唔……虽然还有许许多多的遗憾，但这种英雄般的死法也挺不错的。”

“有机会的话，去见见师父吧。”

“就是不知道她老人家承不承认我这个年龄更大的弟子了……”

说到最后，还有些苦恼。

和之前对于年龄更小的符华是师父这件事有些别扭不同，现在的程立雪已经没有这样的别扭感觉了。

因为，程立雪完全感受到了光幕影像里那个‘自己’的内心，那份纯粹的感情。

这份感情，让程立雪明白，也让她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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