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看着王重道:“官人三天两头的跟顾二哥在外头吃酒,这件事情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哈哈哈!”王重哈哈笑着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要说这张大娘子还真是贤惠,分明都是仲怀的手笔,可恶名却都让张大娘子担了。”
明兰却看着王重道:“难道不是顾二哥请托,官人才变着法的哄我去顾家帮他安慰张大娘子的吗?”
王重不由得哑然失笑,本来还说逗一逗明兰的,果然不出所料,明兰早已把什么都看着透透的了。
“这些年英国公夫妇将这位张大娘子保护的太好了,没有经历过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没见过勾心斗角的情形,一如赤子般单纯善良,偏生性情又过于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
虽说此事她和仲怀两口子早就商量好了,可如今外头流言愈演愈烈,你也知道张大娘子的性子,仲怀有些担心她,这才找到我,让我请你出面,同张大娘子多来往一些。”
“顾二哥哥对张大娘子倒是煞费苦心!”明兰能够理解顾二对张氏的一片苦心,既担心张氏受不了外头的风言风语,又怕张氏高傲的性子,便是委屈,也不肯对自己说,就变着法的找明兰去开解张氏,跟张氏多往来,借明兰的口让张氏知道,外头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些无稽之谈。
“对了,听张家姐姐说,顾候的身体每况愈下,每日的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太医也说不准还能坚持多少时日。”明兰忽然说道。
“一开始还有些希望,可后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如今顾候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非药石能医,便是扁鹊再生,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除非······”
“除非什么?”明兰好奇的追问道。
王重道:“其实人的身体之中,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潜力,我年幼时,曾听师傅提起过一件奇事,前朝之时,有一边军士卒,因老父病重,顾辞军回家探望,不想却在归途之中遭遇劫匪,身中七刀,左胸更是被一箭贯穿,如此伤势,本是必死,可这个士卒却硬生生坚持走了两天两夜,回到家中,在病榻前见了老父最后一面,目送着老父阖上双眼,然后才晕死过去,不等郎中上门,那士卒便一命呜呼了。”
“阆中上门给瞧了,光是那士卒身上的刀伤就足以致命了,更遑论心脏也被贯穿了,按理说早该死了,可那士卒却偏偏坚持了两天两夜,一路赶回了家。”
“这未免也太离奇了!”明兰目瞪口呆,惊讶的道。
王重道:“师傅还说过一个例子,是在蜀中,某年地动,山川倾覆,房屋倒塌,待地动过后,残存之人前往废墟之中寻找幸存者时,在一处房屋废墟中听到了婴儿啼哭之声,众人合力,循声扒开废墟,却发现了一个双膝跪地的妇人,挺直着身子,用肩膀撑着房梁,扛起了数千斤重的废墟,妇人身下,襁褓之中,正是那啼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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