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桓王遇刺身亡!”
白水村,王家祖宅,王重看着面前的扬州知州杨乃兴,满脸的震惊,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昨日我离开时,桓王还好端端的,而且桓王身边还有那么多护卫,这才一日功夫,怎么能可能遇刺身亡?”
杨乃兴苦着脸道:“副使明鉴,下官绝不敢欺瞒副使,是昨天晚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忽然杀到别院,下官带人赶到时,桓王······桓王·····已经中箭身亡,如今桓王的遗体就在衙门里!”
王重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微白,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喉结涌动,接连咽了好几下口水,惶恐不安的看着杨乃兴。
“桓王乃是官家嫡长子,素来精明强干,极得官家宠爱,若是这消息传到东京,传到官家耳朵里,岂非滔天大祸!”
“滔天大祸!”杨乃兴也是一脸惊恐。
急忙拱手道:“可事已至此,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便是滔天大祸也只能受着,如今吾等扬州官员人人自危,为今之计,吾等还需团结一心,揪出幕后主使,以赎己罪,只盼官家能够看在咱们揪出幕后主使的份上,对我等从轻发落。”
“只是如今城中大乱,下官已昨夜就已命人封城索拿,衙门里的人手都派出去缉拿刺客了。”
王重眉梢一挑,急忙问道:“昨夜那些刺客都跑了?”
杨乃兴道:“昨夜趁乱跑了一些,还有一些被当场那些,现在关在大牢里,张通判他们正审问着。”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城!”王重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即起身就往外走,杨乃兴紧随其后。
“来人,备马!”
如今桓王遇刺身亡,此番南下巡盐的一众官员之中,以王重的官阶最高,杨乃兴这个扬州知州才会亲自登门。
杨乃兴来的时候骑的是快马,王重只带了个余初二,几人当即快马加鞭奔着江都城而去。
知州衙门,后堂偏厅之中,铺满白布的桌子上躺着的正是桓王的遗体。
一路进门的时候,杨乃兴也总算是抽出时间,跟王重说起了昨夜的事情。
因是除夕,桓王体恤属下,叫衙门的人都回去陪家人过年去了,只带着从东京带来的护卫住在别院里。
丑时正刻左右,大批刺客杀至别院,先是在后院和东跨院放火,声东击西引走了大批人手,也把桓王逼到了别院西南角。
却不想早有大批刺客埋伏在四周,还带着大批的弓弩火油,装备十分齐全,段成谨和护卫统领赵世昌,只能带着一众护卫护着桓王一路杀出别院,又中了刺客的埋伏,被生生射杀在街上。
“别院被付之一炬,连带着旁边的宅子也被烧毁大半。”
“赵世昌和段成谨呢?”看着桓王的遗体王重黑着脸问道。
“赵统领被刺客乱箭射死,段将军身负十余箭,失血过多,重伤昏迷,至今还没醒,郎中说能否醒过来还得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