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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落音。”
一句简单的话,却犹如重磅炸弹,落音的心随即砰砰直跳。
“朽木队长。你……”口干舌燥一般,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极乱,神情都仿佛飘摇不动,恍惚一片。
你为什么要见我?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忽如一阵狂风刮过,山林间树叶层层翻飞,如绿色海潮般波浪似的舞动,搅乱了整座山林里的隐秘,色彩繁缛的花朵竟相开放,散发出醉人心神的香气。小径里变成浓郁童话气息的幻境般。
散发出紫玉色泽的双眼在她素白的脸孔上来来回回扫描多次,最后停驻到清澈明晰的眼眸上。树叶间撒下的阳光落到白哉的脸部,将所有刚硬分明的轮廓柔化下来,他叹息一声,问:“你的眼睛,还痛吗?”
“!”下意识捂住了右眼,随即她又一惊。
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听别人问起眼睛的伤,向来都是大大方方的回答。可单单是他问了,自己顷刻有了要遮掩伤痕的想法。
她眼睛的隐伤,不在表面。医生说原本的眼球已坏死,无法接活,所以才用高科技培养了新的眼球。
新的是黑色的瞳孔,很漂亮,在手术台无影灯的照射下,反射出玉石般的圆润色泽。
她不介意瞳孔是黑色的,因为她前世就是黑发黑眼,黑色,令她很怀念。
休养期间,自移植后醒来,右眼就像火烧一样灼热的发痛。若不是她被绑在病床上,早因剧痛把眼球抠出来了。忍受了一星期的折磨后,眼睛才逐渐恢复正常,视力也渐渐清晰。即使如此,眼睛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疼痛发作。
医生告诉她,疼痛会逐渐减弱,发作次数也会减少,但至少会持续十年才能彻底消失。
为此,哲专程调配了药膏,要她在发作的时候涂抹,会减轻疼痛感。
下意识的捂眼动作,落在白哉眼中,他簇起了剑眉。
“不痛,伤早好了。谢谢朽木队长关心”脱口而出的话,她依然捂着右眼。
说不痛,纯粹是客气话,生人语。
发作时,她会在玉哥哥和哲哥哥的面前哭泣喊痛,抓他们的手死死不放。可如今面对他,她却极度不希望对方知道。
不可以让他知道,她的眼睛曾经让她痛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
“我听海燕说,你的右眼睛是移植的?”
“恩……”她低头,心虚意乱的回避对方的目光。
好几年了,她对他,还是满心的爱意。满得不住的溢出,却总不见少。
在训练场的濒临弥留之际,她有想过:如果她就此死了,他会不会难过?他会不会参加她的葬礼?
至于医疗室里的吻,她没有勇气问玉哥哥,她在害怕。
当时身体和脑袋都伤得太重,所以才会一时难以判断。可如今回忆起,迷惑不已。
玉哥哥不会听不懂她索吻的意思,可白哉也不会对她那么温柔,如果他俩都不是,那又会是谁?
唇瓣上的温度早就模糊不清,她只记得对方关怀的话语,还有搀杂着无限深情的担忧眼神,犹如一汪灵泉。他不是玉哥哥,玉哥哥的眼神永远温情满满,也不是白哉,他的眼神总是隔离生疏。
“朽木队长!海燕大人的婚礼,你会去吗?”预感到他再欲开口,落音抢先挑开话题。
白哉点头:“会去。海燕说,你是伴娘?”汜减 75zhongw en. c om 汜
“恩。”
“很好。”
沉默,在继续无声的空间里,她又低下头不去看对方,可能感觉他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灼热得快把她点燃了。&#29306&#22914&#32&#108&#111&#108&#120&#115&#119&#46&#99&#111&#109&#32&#29306&#22914
“黄泉落音,你的家住在哪里?”
“啊……啊,你、你问……为什么要问?”变换几次话语,她的心也几度慌乱。
对方突然其来问起她的家庭地址。其潜在台词不言而喻。
看来,今天是避无可避了吗?在他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眼神下,她找不到可以隐藏可以回避的勇气。
也许,她该接受现实,不能一味回避他了。
可他,会说出她即期待又惧怕的那句话吗?
“我从你的学历上知道你家的地址,去找过平民区,可没有见过你居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