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杏花点点头,根本不在意地小声道:“这很正常,我爹的戏班子每年都会和其他的关系不好的敌对戏班子在报纸上对骂,有时候我爹这边代笔的人写不过来我还会帮忙写,老板你需要我帮忙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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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情况吗,你就帮忙写。”
“要清楚什么情况,污蔑造谣不久那几条吗?”汪杏花睁着眼睛很是疑惑,不理解这有什么难的,掰着手指头给江祺数,“骂对面东西烂,价格贵,弄虚作假。桃色新闻,编几个私生子出来,说他们和官员勾结,草管人命,骗钱,以次充好,克扣工钱,虚假宣传。管它有没有,只要把这些都写出来肯定能中几条。”
江祺:……
你可真刑啊!
“二丫,你家那边为了抢生意,造谣对骂的情况一般是什么样的呀?”汪杏花好奇地问道。
王二丫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隔壁村里有人造谣谁家的闺女和别人有染,导致那个姐姐被夫家退婚,最后上吊死了。”
江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那个姐姐的家里人没去官府告造谣的人吗?”
王二丫摇头:“去衙门太费钱,那个姐姐的妈妈直接拿镰刀去造谣人的家里把她的脑袋割了。本来官府要来抓人的,结果在衙门的人来之前遇上了蝗灾,好多人家卖儿卖女卖老婆,那个妈妈被卖了,衙门的人也懒得管就算了。”
“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卖的。”
江祺:……
对不起打扰了。
我忘了你们不是法制社会。
大受震撼的老约翰:(°ー°〃)
“黄叔,你原先遇到过差不多的情况吗?”江祺选择问真正做过生意的黄富贵。
黄富贵陷入了沉思。
良久,只听他缓缓地道:“可能是因为我是货郎,我之前遇到的生意上的纠纷,基本上都得上升到雇凶杀人的地步。”
“货郎走南闯北到各个村里乃至山里的村子里卖货,遇上打家劫舍的劫匪其实是常事。有的是真山匪,有的是村民假冒的山匪,有的货郎甚至会和当地的山匪合作,故意诱骗一些外来的或者不太懂行的货郎去偏僻的村落卖货,然后让山匪杀人灭口。”
“造谣这种事情我没怎么听说过,不过我们镇上倒是出现过外来的商人和本地商人发生口角,互相泼脏水说对方货品有问题的事。”
江祺顿时就精神了,这情况差不多啊!
“然后呢?”
“然后双方的伙计打了一架,死了三四个,本地商人买通县衙把外地商人扣了,听说花了不少银子才出来。”
江祺:……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对封建社会抱有太大的希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所处的原生时代的背景的缘故,他的这些不要工资的员工们除了老约翰外全员狠人。
各个都很刑。
老约翰默默端着面坐到了斜对角贝茹她们那桌。
“诶,约翰老师你怎么坐过来了?是不是你们那边的滷菜吃完了?”
“那边有风,我过来冷静冷静。”老约翰道。
汪杏花听完另外两人的经历后觉得自己的方法还挺不错的,至少不死人,兴奋地道:“老板,需要我帮你写文章反击吗?”
“你要相信我,我这方面的文章写的真的很好,我爹都夸过我!”
江祺表示他倒不是不相信汪杏花的才华,他就是有些担心自己进去。
闫怀佑那边好歹只是带节奏式的造谣,汪杏花这可是真造谣。
特别刑的那种。
“不了。”江祺苦笑,“改天我买两本法律书,杏花你好好看看,看仔细点。”
“啊?”汪杏花没明白。
“我还年轻,不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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