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新听不懂他这句话,不由想吐他口水,但两个人已把他向村子里推去,直把他推到了一个黑屋子里,捆了起来。黎元新大声地叫,嘴又被堵了起来。这下子把他气得呀,在黑屋子里死劲地挣扎,直到挣扎得没有了一丝力气。
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看着他就笑起来:“同志,误会,误会!”一边亲手为他解开绳索,一边拉住他的手走出黑屋子,“老虎同志给我讲过你,说你是一个革命的好同志。”
“我要见老虎。”
“现在敌情很复杂,老虎不轻易见人的!我是奉命带工作队行动,也要联系才能见到。”那人轻声地,甚至有几分快乐地道。
黎元新蓦地盯住他:“老虎叫你们在这裏杀人?在这裏共产共妻?”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老虎说是要我搞出经验了,好让你们学习!”那人笑着说。
黎元新真想一拳把他那脸砸碎,但是他忍住气:“我能看看你是怎样共产共妻的吗?”
“好!让你学习学习!”那人很是得意。
这种得意直到在木沟村的宗庙祠堂里看到的一幕彻底地把黎元新激怒了。只见,一个敬奉着木姓家族祖先的祠堂里,所有的木姓女子和木姓家的媳妇,全部被脱|光了,正在一群男人胯|下痛苦地呻|吟。
黎元新闪电般出手,他要把这个男人先抓住,但是,这个男人的身手比黎元新强很多。所以,那人轻易地就把黎元新制伏了。黎元新大吼:“你们是畜生!我要杀了你们!”
那人却并不生气,仍是笑眯眯地道:“兄弟,我是受老虎安排的。你生什么气呢?”
那人冷笑起来一回头:“把他关起来!我报告老虎,让老虎来处理!”
激烈挣扎的黎元新再次被关进了那个黑屋子。
而这时老虎到了郎里村,村里的惨境把老虎彻底地激怒了:“消灭他们!”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解释,郎里村的老百姓也不再相信他们。他们甚至已经在悄悄地准备迁移村庄。老虎默默地看着他们向更深的山里转移。
老虎对正在转移的村民大声道:“你们给我十天时间,我一定要把祸害你们村的坏人,交给你们审判!”
他带着队伍离开了村庄。老和尚他们也气得纷纷骂起娘来。直到他们来到了大嘴的水边村。水边村有一条大溪,背靠着一座大山,这个村被大嘴已经营成了一个准战斗村,游击队已经组成了,除了缺少武器。
为了不扰民,老虎他们住在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只是找来了大嘴。大嘴听了老虎通报的情况,也跳了起来:“老子要亲手宰了他们。”
老和尚他们是在第二天一早被派出去的。三人一组开始了侦察。
到中午时就陆续回来了,所有的情况都证实了有一个自称“Y军老虎工作队”的队伍,在搞所谓的运动,实行共产共妻。而且,老和尚还确定,领头的是R国人!
大嘴一听就激动得眼珠都红了:“那么你是说,我们可以干R国鬼子了?”
老虎也很激动:“你真的能够确定?”
老和尚重重地点点头。
老虎一时只是叫:“好,好!”激动地在山林里走着,汗水不断地往下淌。
“等什么?头儿!”大嘴等不及了。
终于,老虎停了下来。
突然一个人旋风一般地闯了进来。
“黎元新。”老虎话音未落,黎元新已一把抓住了老虎。
老虎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枪抵住自己的头。
老和尚沉声道:“你干什么?”
“让开,别过来!”黎元新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大嘴重重的低音:“黎元新,你吃错了药!”
黎元新不管他们,只把枪抵住老虎:“是不是你派出工作队共产共妻?”
“那是敌人污蔑我们的!”老虎索性坐了下来。
汗珠不断从黎元新的头上掉下来,他的身子也有些晃:“那个工作队是哪个的?”
“敌人的!”老虎点燃了一支烟,“你放下枪,我和你慢慢说。”
“你别骗我,除非你现在马上和我一起去把他们抓起来!”两天多,自从那个军营里逃脱他没有合眼,不断地吼、骂、跑、打仗。现在黎元新的身子晃得更厉害了。
“当然!但不是马上!”老虎说。
“为什么?你心中有鬼!”黎元新鼓足劲发出最后的一声大吼,人一屁股坐下了,但手抓着老虎,枪也还是抵着老虎。
老虎笑了:“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我枪毙你!”黎元新突然再次想站起来。老和尚只一挡,枪就掉在了地上。黎元新呆了,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突然他一个翻滚,滚入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