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护大喝一声:“上岸,撤退!”身子一蹿而起,拉着胡文生、阮明玉,往前一送,自己一下子隐入了水草中。他再一回身,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自己两个兄弟的安全。
狼狗气势汹汹地追上来了,敌人一见了三人从河里上来的身影,十八条枪的火舌一起舔上来!狗步子不停,人步子不停!
领头军官还在大声地吆喝:“快,快快的,死的活的,抓到都有赏!”
“好吧!我来给你打赏!”孟郎喃喃道。一点枪机,一颗子弹直线出膛,越过几蓬树,微微地一个弧弯,一下子奔他的额头正中而去。子弹穿透了他脑壳光亮的中心,钻入了脑壳里。整个敌人的队伍大乱。但是狗却因为脱离了人的手,更疯狂地扑上来了!
“狗日的!”秦香垆的枪疯叫起来。
突然,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来。孟郎整个小组都猛烈地扫射起来,在秦香护面前为他筑起了一道屏障。秦香垆猛吸一口气,大步向山上奔来。
“开炮!开炮!”山口能活大叫起来。
炮弹打得公羊子闪回了防炮洞。打得孟郎和树一起倒在岩上,只得像爬山虎遭到打击一样向山上爬来。
M军的直升机早有山口能活指挥着,一来到公羊子他们上空就机关炮猛扫,炸弹猛丢!
秦香护竟然在这炸弹堆里跑了回来。战士们就习惯了,早隐入了各自的防炮洞里,就连那陈阿大和成珍、成保也回来了。
丛林再一次被蹂躏,火焰横飞,好一轮疯狂轰炸!不过,M军这一通炸,竟把这火炸灭了,夜晚也恢复了黑暗。
公羊子从防炮洞里探出头,看着被黑暗包围的封地村里的点点灯火,突然道:“来呀!”
咬卵匠伸出头,看着封地村:“干什么?”
“我想让R国鬼子和我们一样打黑摸!”
他说的是四川南充的土话,咬卵匠一时没听懂:“什么意思?”
公羊子恶作剧一般笑起来:“把敌人的灯全部打灭,大家都黑灯瞎火!”咬卵匠笑起来:“有趣!”
公羊子一甩头:“还是你带你的人,我们分组开火!”
咬卵匠一翻而起,众人又行动起来。
老虎打了一个吨,醒了过来。从绿色通道运来的武器和弹药到了,黎英忙着带人去接应和分配了。他身边只有大嘴给他留下的一个游击队员阿庆。他望望天空上冷浸浸的月亮,忍不住低头看看黎英的铺位。
这么久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营地的夜晚有黎英在身边。他不由得摇头一笑,站了起来。
阿庆被惊醒了,翻身而起。
老虎摸摸这个战士的头,他记得这是Y军连队最小的战士:“你究竟多少岁了?”
“报告老虎,我二十岁!”阿庆立正道。
老虎点点头:“我记得你有六年军龄了吧!”
“是!自从我父母被侵略者杀死后,我就跟上部队,并且一直在战斗部队!”“我知道,我知道!”老虎突然有了一种父亲般的感觉,一把拍在阿庆的肩膀上,“走!我们去封地村看看!”
公羊子把山口能活气坏了。
十六号人,围着村子,不断转移着阵地,把封地村的灯火当成了练枪法的靶子,左一枪,右一枪,就是不让你点灯,就是不让你安静!
老虎就是这个时候悄悄来到公羊子身边的。
公羊子正打得高兴,把那枪瞄了又瞄,才一枪打出去,一盏灯熄了。突然他耳朵边有人在出气,而且气息很熟悉,高兴得忍不住,回头抱住就一口啃去。老虎没防备,脸上被亲了一口,不由叫起来:“公羊子,你连老虎也敢调戏!”
公羊子只一把紧紧抓住老虎就不松手。
“喂,放手!”
“不!”
“你不是早就想独自带兵打仗吗?”
“其实,其实,我想你!”
“哈哈哈哈!”老虎忍不住笑起来。
公羊子这才松了手,回头对陈阿大骂道:“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老虎举起望远镜看了一遍:“怎么样?把过程说说看!”
公羊子轻声地汇报着。
老虎放下了望远镜:“好,歇歇!”
公羊子的眼睛瞪得溜圆,盯住老虎。
老虎点点头:“干得不错!”
公羊子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你应该把一次作战人数减为现在的三分之一。”
公羊子一时没明白老虎话的意思。
“你必须让战士们充分地休息,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地骚扰敌人,直到把他逼疯,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