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巴迪的第二分队戴着防毒面具,抬着施毒工具进来时,一个天鼓洞的石壁已炸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这种热闹的场面,显然对巴迪的士兵也是一个刺|激。这些兵像街头流氓一样哄叫着,开始了他们的放毒工作。
毒放完了,洞里一片死寂。
千里眼还是低估了敌人的毒气威力。坚守地道的游击队员和民兵几乎都是摸索着向下撤的,而且都全身痉挛着,包括千里眼。
千里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眼睛不断地流泪,这对于号称千里眼的人的打击当然是致命的。整个村庄的人从洞里早就退下来了,已经在丛林里建立起了营地。
看到他们出来,整个营地立刻就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有女人在为自己的男人眼睛看不到而大声地哭泣;有老人在为自己儿子受到的伤害而大声咒骂。不过哭泣和咒骂让千里眼感到了自己的责任。
他一边让组织老百姓撤退的农会主席赶往大嘴的那八村,报告这边的情况;一边组织所有受伤的人都到水塘边去洗洗眼睛。然而很快地他的神经也出现了幻觉。若不是被老百姓拉起来,他几乎淹死在水塘里。
幸好,由于地洞里岔洞很多,巴郎的部队进入洞里,一时间,或转了回去,或找不到出路,还没有找过来。
千里眼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村民们一时没了主张,有人说应该走,不然M国人来了,有人又问,这是故土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正当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一组M国兵已走出了洞口。老百姓先自慌张起来,一个个叫了起来。这些M国兵倒吓了一跳,一个个赶紧缩回洞口,如临大敌一般把枪对准这边的树林里,开枪就乱扫。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来:
乡亲们,大家不要慌!
老虎和咬卵匠、公羊子他们退入丛林,清点人数,一共失去了五名特种游击队的战士。老虎心痛得脸色都变了。
公羊子低着头来到老虎面前:“你处分我吧!老虎!”
老虎慢慢地说:“不,你做得很好!特别是在悬崖边突围这一个后手。只是面对强大的敌人,我太掉以轻心了。”
咬卵匠一把抓住公羊子的手:“老虎,公羊子这一招真是用得很绝,我都被蒙在鼓里。”
公羊子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开始派周勇、孟郎他们出去的时候,不过是叫他们在村外留下一支后备力量。”他吐出一口气,“在发现敌人确实有伏兵时,我于是找来了周勇他们,商量了这样一个计策。后来,为了让你休息一下,也就暂时没告诉你。哎,本想着可以出其不意地退走,没想到敌人这样残忍,可以烧村来把黑夜变成白天!”他突然吼了起来,“这些狗日的R国兵,我不把你们消灭尽,我就不是公羊子!”
老虎对大嘴村里的游击队道:“把你们弹药和粮食全部留给公羊子他们。”再回头:“公羊子、咬卵匠,我命令你们,继续跟踪。不得再作冒险攻击!等待我的决战命令!”他再回头看着老虎战斗队的所有同志,“只要你们不死不休地跟住这些R国鬼子,我保证,把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朝阳洒进了丛林里,照着劳累了一夜的老虎战斗队队员。
他们睡着了。老虎却不能睡,他还要赶回那八村去。
大嘴刚走回村,就遇见了同鼓村的农会主席,听了他的话,顿时急得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把抓住民兵队长:“我命令你守住村庄,等待老虎他们回来,马上告诉他们同鼓村的事情!”他回头就向民兵们道:“走!”
可是,累了一夜的民兵可不是特种游击队,这会儿早一个或打瞌睡或瘫在凳子上,有的根本就回家去了。
大嘴一拉同鼓村的农会主席:“走!”
农会主席愣住了:“你,就你一个人!”
民兵队长道:“要不,我和你去!”
大嘴摇摇头:“不行,要有人告诉老虎。”
“那你把农会主席带走了,等会儿谁带路啊?”民兵队长道是个有头脑的家伙。
大嘴顿时愣在了那里,望着村外:“老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且说,这裏先出来的M军枪一响,等于给在洞里徘徊的M军指明了方向,顿时,他们都往这裏过来了。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一把抱起了千里眼,指挥大家把所有中毒气的人都扶起来,向更深的丛林转移。而从他身后,另外转过来一个人,把枪一瞄,一枪便打得一个M军滚出洞来,直向谷底落去。
他的枪不断响,一会儿单发,一会儿连射,伴随着乡亲们转移。但是,一支枪,终究扛不住那么多人的进攻。随着更多的M军拥过来呐喊着冲出洞向这支枪扑来,这人只得也向丛林退去。
M国人冲入了丛林,直升机也轰鸣着向丛林扑来,一路对丛林扫射着。老百姓再度慌乱起来。
那背着千里眼的人再次大喝起来:“乡亲们放心撤退,你们知道后面的人是谁吗?他是过山贼,他有一千多种办法挡住敌人的进攻!”
老百姓当然知道过山贼,那是一个绿林大盗,是一个杀富济贫的好汉。关键是传说中他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听道这番话语他们便继续向丛林深处撤去。
“哼哼!”那人冷笑一声,在丛林里突然像穿梭一样动起来。M军成丛林战斗队形,小心翼翼地进来了。
突然,一颗手榴弹爆炸了。M军迅速地散开。接着又有M军叫喊起来了。有人抱着脸猛抓,有人抱着手猛抓。
那人再次冷哼了一声,纵身上了树,朗声道:“这是Y国人的土地,一切侵略者都滚出去!”
立刻M军循着声音,猛烈地射击起来。
巴郎也过来了,大声地命令:“全体都有,强力突击!”
老虎回到那八村,马上补充了弹药,向同鼓村的后山赶来。他们赶到同鼓村的后山时枪声却已经平息。只有M军还在山上徘徊,直升机还在天空转悠。
一时摸不清虚实的老虎,只能细细地在那里观察。观察了良久,他紧皱起了眉:“是谁帮了他们?”
农会主席摇摇头:“谁会帮我们?除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