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吼得又长又远,在月夜里格外清楚。那三个人听到声音步子也越来越快了。
果然其中有一人,低着头哈着腰,跑得却是飞快,直奔老虎而来。到了老虎面前,只一把抓住老虎:“老虎,我请求处分来了!”
老虎昂着头:“你觉得该得个什么处分啊?”
黎元新猛地抬起头:“要不罚我杀十个敌人!”
“放屁!我关你半个月一个月禁闭,让你嗅不到敌人的气息!”老虎恶狠狠地说。
黎元新顿时叫起来了:“哎哟,老虎,你把我枪毙!你把我枪毙吧!”
老虎眼睛盯住那一直站在边上,冷冷地盯着黎元新表演的人:“老兄,好利落的身手!老虎自愧不如!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那人露出了一丝笑,低声道:“在下一个江湖浪子,哪来的什么尊姓大名,如蒙老虎不嫌弃,叫我一声过山贼,我就心满意足!”
“啊!”老虎一把抓住过山贼的手,“好,好!早听说你的大名,可惜无缘相聚。好!好!来,屋里请!”这才回头:“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那我也把你的处罚减半吧!”
黎元新苦着脸,跟在老虎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阿庆忙和黎元新拥抱一下,又与咬卵匠咬了下耳朵,才急忙站到外面去。
只听得裏面热闹非凡,这阿庆在那里抓耳挠腮,最后只好走得更远。
眼见得海边的天际出现了亮光,突然,海里起来了一个人。
谁?
“水蛇!”
是的,是水蛇,顽强地走着的水蛇。
阿庆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却被他甩脱:“别扶我,在西藏高原的雪水里我都能来来去去,这大海算什么!”他再走两步已经一下子摔倒在地,大口地吐了起来。但他还是站了起来,顽强地一步步朝老虎的房子走去。
黎英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那屋里,过山贼正说出一件事:他原来之所以被人传为来无踪去无影,是因为自己在这一带依靠天然洞穴、复杂地貌、人工洞穴等等,弄了很多暗道机关。
他正色地对听了夜郎村民全部被杀害,正愤怒得两手发颤的老虎说:“如果我有足够的人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R国军队消灭掉!”
老虎咬牙道:“只要Y国人民团结起来,没有一个侵略者会有好下场!”
外面的黎英见了面色苍白的水蛇,吃了一惊,赶紧迎上去:“怎么啦,水蛇兄弟?”
水蛇淡淡一笑:“大海果然不同凡响,差点把我这水蛇淹死。”
原来,老和尚他们通过审问巴迪,了解了奥登突击队正训练的特种别动队情况,决定连夜把倩报送给老虎,以供老虎决策。水蛇自告奋勇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这湄西岛在海上,从甘岭西陆路到湄西岛很有一段距离。如果从海上过来,则是捷径一条捷径。
水蛇便连夜下水,没想到这大海与江水却是不同,水蛇在大海的风浪中差点回不来了。
黎英不由水蛇再说,一把扶住他进了屋里。
听了水蛇带回的情报,老虎一下子站了起来:“好,敌人一时半会不会发起进攻!我们就来对付山口能活吧!”
黎元新坐不住了:“老虎,我要参加!”
老虎回头看着他:“你还没交代清楚你无组织无纪律离开部队所做的一切事情呢!”
黎元新盯住老虎:“那要审查多久?”
老虎盯着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黎元新:“你有两条路,一条是关禁闭,那么你仍旧是游击队员;另一条是拒绝关禁闭,那么你就不是游击队员了!”
黎元新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久久地喃喃道:“我不离开游击队,除非我死了!”
老虎轻声但坚决地道:“一支军队必须有铁的纪律!没有纪律的军队只能算一群草寇!”
过山贼点点头。
天亮了,山口能活很继尬自己的预言再次落空。
肯特懒懒地说:“尊敬的山口将军,我的军队需要休息。”
山口能活万般无奈,再次命令南Y的一营长调了一个排来充实他的假工作队。山口能活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他补充了兵员和物资,再一次出发了。
这次没有了老百姓作人体盾牌,但是在他还有二十几个R国军官的凶狠吼叫声中,假工作队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夜郎村。
他指挥的四架直升机轮流在天上为假工作队助威。走了十多里山路,也没遇上他们一直防备着的游击队袭击,仿佛一直跟踪骚扰他们的游击队一下子消失了。
山口能活慢慢地道:“他们不可能把地面部队派到南Y来,我相信。”
从夜郎村出来是一个大深沟,深沟的树比较少,极有利于直升机进行地空配合攻击。沟里多的是大石头。
山口能活并不着急,他已经命令一营的南Y军队对下一个要进入的村庄进行了提前秘密包围。到下午二时,他们走到了一片石林。
山口能活命令部队停了下来,要四架直升机对石林进行了攻击。
一切都很安静,除了爆炸声。
“在石林里用餐吧!”山口能活对片冈说。
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歇脚地,有山上下来的泉水,有水草,清凉的气息,让人坐下来就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