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卵匠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一个钻进了战车里。
自从上次老虎玩了战车,咬卵匠就一直眼红,这次俘虏战车就是他的主。
这会儿一钻进去,就对跟着往里钻的小子们大叫起来:“去,去,去!把这上面的玩意全部抹干净,那是整M国兵的啊!”
众人这才想起,忙七手八脚把糊满了战车的黑泥巴刮去,又把那坑填了石头,一个个欢天喜地地钻进战车里。
这咬卵匠猛地一推操纵杆,战车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浑身抖得一阵,一声怪叫,一下子蹦出了坑向前冲去。
没上来的战士纷纷大叫起来。
咬卵匠正脑壳充血呢如何听得到?直奔了两百米才被那洪连长“嘣”的一下敲在头上:“下面还有兄弟!”
咬卵匠嘿嘿地笑起来,猛地一个急刹车。顿时车里有兄弟头撞在了装甲壁上。
“喂!咬卵匠,你在开飞机呀!”
“哎哟,我的头!”
只听得车顶上乱哄哄的,那是进来不了的,爬上了车顶。
迫击炮正带着一个小组,在那里望眼欲穿,猛地看见一辆战车闯进来,上面跳下来许多战士,顿时笑起来:“好,你有出息!”说罢,带着他的人,在战车前面狼狈地跑起来。
那达关战略村的南Y军人见到游击队狼奔豕突,顿时兴奋起来。机枪疯狂地射击,也不管这个距离有没有杀伤力。甚至几个M国顾问带了十几个南Y士兵冲了出来,发出吃人的狼一般的叫声。
咬卵匠就见不得敌人猖狂,大骂一声猛地一把把操纵杆推到了底。顿时,整个装甲战车疯狂地摇摆着,像一头发狂的怪兽,迎头向那冲出来的M军顾问和南Y士兵们撞去。
可怜这些M国佬南Y兵,一个个正在兴头上,如何想得到自己的战车会来撞自己,一时立脚不住,和这战车来了个亲密接触。有的用头,有的用身子,有的用脚,与装甲战车猛烈地撞击。只一下,就没有一个身上不流血的了。
咬卵匠却不管他,只把装甲战车往达关村里猛闯。
那正在射击的南Y士兵傻眼了:这M军装甲战车发了疯怎么办?难道我们打M军吗?
说时迟,那时快,战车已闯了进去。上面的火炮开火和机枪顿时打得那些守衞的南Y士兵,丢了命扔了枪!不跑还能做什么?
迫击炮带的人也跟着上来了。首先遭殃的当然是那群七痨五伤的M军顾问和南Y士兵。落在这群杀得性起的特别游击队和民兵手里,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砍死,大约还有被吓死的,反正没有一个活的。
水井战略村的M军顾问们和南Y士兵似乎是很幸运的。
那些把他们召集集合的“M军特种兵”,让他们集合起来,然后又命令他们全部把枪放下。
那M军顾问见得M军特种兵已经冲进来了,慌忙来迎。
“闭嘴!”“上尉”只一枪就把那多嘴的M军顾问的脑袋打开了花。
这群M军特种兵已把突击步枪对准了他们,而且四个角落还架起了四挺步兵通用机枪。所以,南Y士兵们忙不迭地丢下枪。
那“M军上尉”这才开口说话:“听好了,老子是特别游击队的阴阳无常!”
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了。
M军参谋长接到甘岭西传来的消息,对游击队攻击的三个战略村实施支援的装甲战车都没有回来。
参谋长愣了一愣,咬着牙:“不要管他!”
他虽然对游击队的攻击力暗暗吃惊,但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老虎的游击队全部去进攻战略村去了。
“十二支扫荡分队全体都有,到那些没有叶子的树林里,把他们的人、粮食、牲畜全部找出来,要把游击队的老窝收拾得干净彻底!”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
老虎像一尊泥塑定在湄西岛最高的山峦上,冷眼看着天上的直升机。海上的黎明,给他的全身抹上了一层惨白的色彩。
从北龙、达关、水井三个村回来的通讯员陆续报告了三村得手的消息。他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
黎英把早餐送了上来,他虽然吃着,但是,心思显然没在早餐上。
“你是在担心老百姓的安全?”黎英挨着他坐下。
老虎点点头,“三个战略村的攻击,大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抬起头,慢慢道,“但是,面对M军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稍有不慎,老百姓就是千百人的鲜血呀!”
阿庆一阵风似的上来了。
他是老虎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侦察组组长。
只见他快步上来:“报告老虎,昨夜M军第一波对村庄袭击,各村完全按计划进行,没有大的损失!”
老虎点点头:“很好!继续侦察!”
“是!”阿庆又是一溜烟下去了。
老虎咬咬牙:“真想去亲自参加战斗,那就什么担心也没有了。”
黎英笑了:“你这样很容易得心脏病,也是很容易老的。”
老虎笑了:“是不是我老了,你就嫌弃我了。”
黎英盯着他,久久地。
两只鸟飞过天空,大声鸣叫着。两人同时看上天空。
远处的爆炸声猛烈地传来。敌人的进攻又开始了。天上的直升机像苍蝇一样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