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当来一杀一,来百杀百!”柳毅淡淡说道。他坐在最上首,便是两位教主,虽是在他对面,作为却比他要低了半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悟空道人最急躁,第一个就站出来符合柳毅,手中金箍棒举了起来,幻化成一团团金光,在空中不停飞舞,仿佛是一朵盛开的金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双手合十,点头言道:“世间有众生,却并非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我佛虽慈悲,却也有金刚怒目,佛祖低眉之时,合该以杀止杀。”……一时间,满天神佛,议论纷纷。却没有几人,能想出一个妥善的对敌方案。修为到了他们这般层次,又活得如此久远,人生阅历,以及智慧经验,都早已非同小可。很多计谋策略,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并不怎么适用。距离上一量劫雪羽大尊激战鸿钧,已经过去了数十亿年时间。数十亿年以来,早就有许多修行之士,料想到会有今日这种情形,甚至早在上一次大劫之后不久,诸多修士就曾经议论过,遇到这等情形该如何办才好。除了大战,还是大战,再无其他选择。柳毅虽坐在上首第一个位置,可他只在通天教主说话之后补充了一句,就再不多言。在柳毅来之后,大会又持续了许久。柳毅前前后后只听了半个时辰,便坐在蒲团之上,不再与人多言,干脆借着金鳌岛当中,浓郁天地灵气,凝练一身剑意。凡俗世人修行武艺,都会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修行之士,怎能例外。直到过了数月,大殿依旧在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方案,各种各样的谋略,无所不包,无所不含,全被诸多修士提了出来。而诸天万界之内,各路镇守四方,巡逻诸多世界的大神,也缓缓聚拢而来,诸多凡俗世人,也被令狐一族的大神,转移到了中央大世界当中。凡俗世人,自然分散在各处名山大川当中。至于修行之士,则纷纷而来,聚拢在了金鳌岛碧游宫之外。唯有道人,才有资格进入大殿当中议论,非是道人,则不能入内。又过了三月,就连惊虹洞天当中的柳毅亲属,有来到了金鳌岛之外。整个中央大世界的神佛,绝大部分已经来此。可是,却有一位步入了大道之门的修士,却离开了金鳌岛大殿,孤身一人,远远站在岛外空中,神色复杂。此人,就是御荧惑。“天下修士全来了金鳌岛通天教主的截教道场,我御荧惑镇守的圣殿,岂不是成了一个幌子!”御荧惑心中不甘,竟是在此关键时刻,带着诸多众生求道堂大神,朝远处圣殿飞驰,要离开金鳌岛。彩云童子与碧云童子飞驰而上,问那御荧惑,问他为何要在论道之时,率领众生求道堂修士独自离去。御荧惑说道:“天下修士,皆在金鳌岛,多我众生求道堂不多,少我众生求道堂不少。若是我众生求道堂的意见,与天下修士有所不同,却又怎能辩驳得过天下修士?本座留在此处,与本座不留在此处,又有何差别?”他一口一个众生求道堂,却并未涉及圣殿的名头。彩云童子与碧云童子挡不住他,只得放他离去。而在御荧惑离去之时,一只端坐在大殿之内纹丝不动的柳毅与两位教主,忽然睁开了眼睛,凝视御荧惑消失之处。“因果已变!”阿弥陀佛眼神一亮,竟是面露微笑朝柳毅点了点头。“一线机缘,或许就在此处!”通天教主已是微微颔首,也不知他所说的此处,到底是何处。胡图图异常活跃,在诸多修士人群当中谈天说地,何人称兄道弟,在他来到碧游宫之后的短短几日之内,就已经和诸多道人打成一片,仿佛这些人都是他熟知了无数年的旧相识。等那御荧惑离去之后,第七天,一道传讯符文,破空飞来。符文之后,有一扇乾坤大门。“这是令狐家的传讯玉符!”多宝道人神色一凝,衣袖一挥,抓住了那一片即将飞入大殿的玉符,用神念探查一番,立时言道:“大战已然开启!”“何处大战?”通天教主满脸杀机,喝问道。此处,是他金鳌岛。多宝道人身为截教门下大弟子,这等接过玉符之事,理当有他来做。至于此事该如何定夺,则非是截教一脉,可以决定。“这一道玉符,从聚龙城传来。”多宝道人言道:“想必那龙门天界,已经被敌方修士攻入!”“战!”通天教主轰然有言,随即转头看向柳毅,言道:“不知师叔意下如何?”柳毅却更为刚毅果决,只道出一字,“杀!”“大善!”通天教主霍然站起身躯,衣袖一卷,轰出一道剑锋,此剑竟是撕破了虚空,剑锋显现出一条由剑气组成的剑道路途,路途末端出现一闪大门,门内竟是龙门天界所在之处。教主手段,果真非同小可。见此神通妙法,柳毅已然清楚,只怕当初所怀疑的,六大教主都有划破虚空破空而去的能力,显然都是真的!“通天道友且慢!”阿弥陀佛却摇了摇头,言道:“你我需得镇守中央大世界,不能轻易动身,否则一旦四位教主来袭,这中央大世界芸芸众生,如何能够抵挡?再者,教主不轻易出手,此乃……”“阿弥陀佛道友此言何意?”通天满身皆是剑意,沉声说道:“寻常大战,你我这些教主,都不会轻易出动,此乃诸多量劫以来,约定俗成的规矩。正因为有这个规矩存在,本教才要杀向龙门天界,正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用我截教诛仙四剑,将那些个魑魅魍魉,杀得干干净净!再说,封神大劫之时,也不是说好了教主不能轻易出手么?我那元始师兄还不是不顾身份,对我门下弟子出手?若不是本教及时出战,只怕我截教门徒,早已陨落得干干净净,就许他能做初一,本教就不能做那十五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