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袁亚也和旁边的徐晨聊着。
“你也看了他的论文吧?”袁亚问道。
“看过了。”
徐晨点点头。
“后生可畏啊。”袁亚感慨一声。
徐晨笑了笑:“我对你来说也算是后生,林晓于我来说也是后生,所以,你应该说后后生。”
“哦?为啥?”
“我可不‘可畏’。”
袁亚一愣,随后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倒是还挺幽默。”
他重新看向台上的林晓,说道:“等他博士毕业了,我得给他写推荐信了。”
“什么推荐信?”
“能写的都写了呗,万人、青千啥的,哦,他这个成果,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评个自然科学奖应该没问题了吧?还有,明年不是也要办我们华人的数学大会了嘛,给他评个晨兴奖,应该也没问题吧。”
徐晨不由一愣,随后点点头:“这倒也是。”
而后他也不由感慨起来:“这样一看,林晓可是得比我都要厉害了。”
晨兴奖,是世界华人数学家大会的奖项,也就是专门颁发给华人数学家,以至于其被称为华人的菲尔兹奖。
而徐晨,可没有获得过这些奖。
他在国内只有一个长江学者的名头。
……
观众席前面几排的位置蓬皮埃利教授、德利涅教授、萨纳克教授等人坐在一起,同样也在小声谈着。
“真是不简单啊。”萨纳克看着林晓PPT上面的那些式子,尽管在之前已经看过了,但此时还是忍不住惊叹一声。
“当然,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其他那些老家伙们听完报告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了。”蓬皮埃利也笑着道,“回头我得给他们都炫耀一下,林晓是获得了我的帮助的。”
“行了,那是塞尔伯格。”
旁边的德利涅插口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看完了,所以如果听完之后,你大概不会想到我的表情了。”
这时,从他们的座位后面,探出了一个老人头。
三位教授转头看去,不由一起笑骂道:“安德鲁,你这老家伙也来了?”
“我当然得来啊,好歹我也拿了一个菲尔兹奖嘛。”
“你那是菲尔兹特别奖,不是菲尔兹奖。”
“那也大差不差,都是一样,至少,世界上已经有五十多位菲尔兹奖了,但是只有一位菲尔兹特别奖得主。”这位老教授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倒是挺随性。
而实际上,他叫做安德鲁·怀尔斯,费马大定理的证明者,他在证明了费马大定理,并且得到了数学界的认可后,国际数学联盟就给他颁发了一个菲尔兹特别奖,因为他当时已经45岁了,超过了菲尔兹奖的限制,但是因为解决费马大定理的成就对于数学界来说实在太过重要,所以便有了这样一个破例颁发的奖。
同时,他也是一位喜欢‘搞事’的数学家,因为他第一次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是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开展的,他安排了三场演讲,并没有预先公布其题目,但人们发现他的最终目的居然是要证明费马大定理后,于是第三场演讲的时候,人群顿时挤满了第三场演讲的讲堂。
“不过,说起来,你也确实应该来听一听这场报告。”德利涅笑着说道:“是不是发现了和你当初证明过程中有些相似的地方?”
“当然。”怀尔斯点点头:“他对模型式的利用,让我受到了启发,如果让我再证明一遍费马大定理,相信也不会像当初还有第二次的,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巧妙的方式来证明谷山-志村猜想。”
其他几位教授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