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永生不死。”

司星道：“星神几乎不会受到岁月流逝引发的死亡问题，每一位星神都是永生者，甚至，由于他们相当融入了宇宙另一面，即便你将他们在这一面宇宙的身躯摧毁、杀死，他们仍然能够自另一面复活，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只是物质世界中的一道投影罢了。”

“除非，能杀死他们在星界中的身躯？”

李牝沉声道。

“不错。”

司星点了点头：“可星界玄妙，在星界未曾崩溃前，几乎没有生灵能够在星界中杀死一尊和星界合而为一的星神。”

李牝心中凛然。

这一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星神体系能够成为这方世界最强大的体系了。

永生、不死！

对其他体系来说，简直无解。

“不过现在不同了，星界破碎了。”

司星叹息了一声：“我不知道星界为何会破碎，但祂确确实实成为了无数碎片，由于祂的特性，祂会归纳一切所能归纳、存在于星界的力量，以修复自身，我们将这种力量，称为归墟。”

他思忖着，似乎在想着要怎么描述，好一会儿才道：“因为这种‘归墟’之力存在，我们释放一记天阶星术被‘归墟’之力感知到，那么接下来，你想在这个星界活动，就将无时无刻维持着这种能量的消耗，否则，伱融入星界的本尊就会被消耗殆尽，直至消亡。”

“释放一记天阶星术，存在于星界就必须时刻维持天阶级的能量消耗！？”

李牝很快想到了什么：“那如果是传奇星术呢？”

“自然就是传奇级消耗，星神全力出手，就是星神级。”

司星道：“有时候，你会看到很多星界星神，身上时不时逸散出来的能量波动强大到仿佛能摧毁星河，可那种星神身上背负的重担，已经到了即将压垮他们的地步，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假设他们的战斗力100万，但他们先前释放过相当于99万的战斗能量，那么，他就背负了99万归墟之力，他们接下来能够动用的战斗力，只剩1万，但凡超出这个界限，被归墟之力吞噬，就是唯一下场。”

“居然……”

李牝有一种眼界大开之感。

“了解星界后，再说回稳定性。”

司星道：“我先前说过‘释放一记天阶星术被归墟之力感知到’的话，这在星界，变得至关重要！只有被‘归墟’之力感知到的力量，才会成为星神的负担，而如果出手的星神，能够精准的确保自己释放的力量打入另一位星神体内，恰到好处的杀死这位星神而不造成任何外泄，自然就无法被‘归墟’之力感知，这样一来，亦是不用担心负担加重。”

“你是说，如果这种攻击被另一位星神完全承受、容纳了，不会增加归墟之力的负担？那如果对方勒令下属故意虚张声势，让你释放出强大一击呢？”

“问得好，这就是最关键所在了。”

司星笑着道：“在所有人都必须小心翼翼确保自己的力量不会被归墟之力感知到的情况下，每个人在其他眼中几乎都是未知的，可能一个战斗力只有10万的对手，你却因为错误判断，释放出了100万级的能量攻击，最终哪怕你击杀了目标，也得承担90万归墟之力。”

李牝的神情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所以，在星界，两个人进行生死搏杀，无论胜负，都将付出代价。”

司星道：“因此，没有足够的利益，星神们绝不会在星界轻易动手，要动手，也是在物质世界进行，或者干脆让下属出战，有时候运气好几个弱小的下属，就能拖得一位强大无比的星神同归于尽。”

他顿了顿，道：“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可实际上，无数年下来，每一位星神早已经变得无比谨慎，并练就了过人的感知，且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已经登峰造极，再加上星界中找不出对方的来历，不会在真实世界找么？找到了，再用化身试探一番，自然八九不离十了。”

“那样一来，时间成本、人力成本太高了。”

“是啊。”

司星道：“所以，你会看到一个新晋星神能够和最古老的星神谈笑风生，更能看到站在星界巅峰的大佬们在一位萌新面前小心翼翼，甚至所有人，刚刚成就的星神也好，古老强大的星神也罢，在没有绝对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都是一副和睦相处的模样，充满和谐。”

“星神的世界……”

李牝不知作何评价。

“听上去似乎有些不习惯？但，所有星神，不分高低贵贱，和睦相处，共享永生，这不比星界破碎前还要美好吗？哪怕新晋的星神，甚至都不用担心被那些强大古老的星神欺压，几乎真正做到人人平等，天下大同。”

司星道。

“可能吗？”

李牝道：“能不惜一切向星神尽头攀升的生灵会选择安于现状？”

李牝的话，让司星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道：“是啊，不可能，别说很多星神希望自己的子嗣、后辈也成就星神，享受永生不死，甚至有些人想趁着星界破碎，将所有星界碎片炼化，直至实现掌控整个星界的野心……”

他顿了顿：“他们就不会任由这种和睦一直持续。”

李牝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六阶传奇！？”

“不错，六阶传奇。”

司星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一种可以感应星界、进入星界的生灵，却因为没有和星界融为一体，根本不用忌惮归墟之力的奇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