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种一不小心，就会打破归墟之力束缚，使得束缚力马上增强的趋势。
“所以……经过天狱世界几十个星年的沉淀，我的完美境界仍然只提升到了150万么？甚至为了预留足够的安全空间，确保游刃有余，实际上应该只有120万？”
李牝皱了皱眉头。
这进度……
很慢啊。
下一刻，他的心灵湖泊荡漾出一圈圈涟漪，他迅速开始掌控起这新增长的能量强度。
由于这种能量强度的掌控已经有些勉强，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和归墟之力进行碰撞，甚至，似乎只差一丝，就会导致背负上归墟之力。
这种肉身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让他的适应效率被攀升到了极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正统修炼者只有到了星界才能真正领悟到完美境界了……”
李牝有些感慨。
就像一个学游泳的人。
没有进入星界，就相当于从未下水，哪怕理论知识再丰富，看的视频再多，都无法真正体会到进入水中，那种来自水压的压迫，以及对深水、未知恐惧的心理。
那种源于肉身和精神的双重压迫，哪怕仅仅持续一两分钟，都比初学者看上一两天书籍、视频有效十倍。
就像现在的李牝……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身体内的能量一丝丝逸散，被归墟之力感知到所带来的后果。
因为这种后果的存在，使得他的身体、精神，处于一种高度应激状态，不敢有半分松懈。
“这还是在太初世界的缘故，太初世界的归墟之力模拟的再真实，欺骗得了自身、精神，却骗不过心灵之力，没有那种真正的生死压迫，自是激活不了心灵的死亡示警，真换成星界，心灵无时无刻沉浸在那种刺激状态中，由不得修炼者不突飞猛进。”
因为……
不突飞猛进就是个死字。
理论上能够永生不灭的星神平均寿命为什么这么低？
都是被这些连初期都没熬过去的新晋星神给拉低的。
“说起来，关于完美掌控方面，我的‘洞悉’天赋终于能够再派上用场了。”
李牝精确的感知着自身能量和外界太初世界模拟出来的“归墟之力”相互试探。
在洞悉天赋下，他的这种感知、掌控，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再不生出效果，我都快忘了我有‘洞悉’天赋了。”
李牝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看到“洞悉”天赋的极限了。
宙光之前，效果显着。
宙光之后……
从他现在的真灵进度，基本上就能看出来了。
这种天赋在凝聚真灵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而人道天骄和非人道天骄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其天赋是否能够有助于他们问鼎宙光。
“所以，我其实算不上人道天骄。”
李牝道了一声。
但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沮丧。
也没有什么失望。
有天赋也好，没天赋也罢，他就是他，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何况……
洞悉天赋帮助他走到现在，快了其他人无数倍，他已经很知足了。
接下来的路……
他会自己走下去。
一如他从来不会依赖于任何外事、外物，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道路一样。
“除了提升能级以外，质点剑意，也得多用点心。”
李牝适应了一番150万的能量强度，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门宙光剑术上。
适应150万能量强度仅仅是代表着他能够在星界安然生存，不代表战斗时他也能确保可以完美的运用这150万能量。
就像学会游泳了，不见得就能去参加游泳比赛了一样。
他仅仅是会游泳了，远远没有形成竞技技能的地步。
眼下修行剑术，就是为了确保自己能在这一行形成竞争优势。
“质点剑意，基本上相当于演绎了一遍至高法前四层的变化过程，不过我对这门宙光剑术的需求不在于具体杀伤力，而是借助其完美发挥出虚数空间法的威力。”
李牝虚手一抓。
一柄剑类神器出现在他手上。
“原本的质点剑意是用强力、弱力、引力、电磁力凝聚成一个类似于奇点的质点，再崩灭、爆发，摧毁目标，但我的虚数空间法……四大基础规则却是物质、能量、时间、空间……”
李牝拿着剑，思索着改造质点剑意，使其完全契合于虚数空间法。
虚数空间法中的物质、能量、空间、时间本质极高，尤其是空间、时间，直指圣皇、天帝。
只是他无法将其威力顺利的发挥出来罢了。
如果他真能完全发挥出虚数空间法的潜力……
哪怕他大道之光所能衍生出来的时间、空间之力有限，他所具备的战力也绝不会逊色于星辉本体，乃至日耀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