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一截舌头,修理工将无法说话。
失去了两块膝盖骨,修理工将无法自行行走。
但……
修理工还活着。
而且……
活力十足。
“等一下。”
霍克挑了挑眉,看去站在一旁的女斯克鲁人希贝尔:“嗯?”
流血流了这么多,生命力还这么旺盛的吗。
不科学啊。
修理工现在的生命力,给霍克的感觉,远比修理工还没有受伤之前都要旺盛。
希贝尔给出了答案。
“先生,您说过的,要确保他活着,所以,我擅作主张,使用了一瓶我们族的药剂。”
“药剂?”
希贝尔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一旁的的垃圾桶中,取出了一个大约2ML的药剂瓶:“就是这裏面的药剂,我们叫做生命药水,不管你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都可以蓄着你的命。”
霍克挑了挑眉。
“还有吗?”
“当然。”
霍克眼前一亮:“能给我两瓶吗?”
伪装成修理工模样的希贝尔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小姐交代过,您吩咐的每一个要求,我们都必须无条件的满足你。”
不知道是不是霍克的错觉。
霍克敢发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希贝尔甚至还朝他投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似乎在说,任何条件,先生,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话很有诱惑力。
霍克必须承认。
但……
现在的希贝尔外表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修理工的模样,哪怕霍克明知道希贝尔是个女斯克鲁人,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伪装成修理工的希贝尔用着修理工的外表和声音跟他说这句话。
我有些反胃。
霍克深吸了一口气,鼓励的克制着自己,心中不由的一叹,我特么的果然是个只懂得看外表的俗人。
“谢谢。”
霍克睁开双眸之后,朝着希贝尔摆了摆手,随即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坐在椅子上,没有昏迷,只是表情扭曲,强忍着时刻传递到他神经上的巨疼:“看,你没死,如同我所承诺的那样。”
表情扭曲的修理工努力地睁开双眸,一双通红似乎都快冒血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霍克。
那眼神……
恨不得将霍克给生吞活剥了。
霍克摇了摇头,拉过椅子,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根据记忆,书写着自己认罪书的听话修理工,呵呵的笑了笑,然后看向面前绑在椅子上,被割了舌头和挖掉了膝盖骨的不听话的修理工:“其实你应该感谢我,修理工。”
要不是修理工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估计会立马找霍克拼命。
你割了我的舌头,活生生的挖了我的膝盖骨,然后,还要我感谢你。
我谢谢你。
谢谢你全家!
霍克无视着修理工那几乎可以化作刀锋的目光,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霍克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死多少次了。
“你看……”
霍克摊了摊手,趁着乔治还没有来,朝着修理工说道:“你虽然被人割掉了舌头,甚至还被人挖掉了膝盖骨,但,你还活着呀,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我高兴你麻麻批!
修理工感受着一波又一波传递到他神经的巨疼,还有听着霍克这歪理邪说,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眸。
这一次,修理工终于能够切身的体会,这些年,他挖掉敌人的膝盖骨之后,他们的感受了。
疼。
太疼了。
剧烈的疼痛,以至于修理工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
霍克见状,笑了笑。
就在这时。
希贝尔将这些年修理工所杀的人儿和名字还有时间和地点都写好了之后,按上了手印,送到了霍克的面前:“先生。”
霍克接过长达两页纸,甩了甩,再一次吸引住了修理工的目光:“看看,我已经帮你把认罪书写好了,等你去了纽约警署,都不需要接受他们的严刑拷打了,又能活着,然后又能在监狱裏面安度晚年,啧啧,我果然还是太仁慈了。”
一般情况下,拦在他路上的人,哪一个不是以死亡而告终的。
而且无一例外。
而修理工呢,不仅仅还能活着,而且余生,都不需要为自己的一日三餐而发愁。
如果这都不叫仁慈,那有什么能够被称之为仁慈呢?
“纽约警署!”
在疼痛之余,听着霍克话语中的关键词的时候,修理工似乎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之后,唰的一声,抬头看着霍克,剧烈地抖动着:“呜呜呜呜!”
修理工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
霍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去修理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在质问我是不是纽约警署的卧底吧。”
修理工瞪着血红的双眸,怒视着霍克。
霍克微微一笑。
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