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任一听说韩桐光是来问裴琰之的声音的问题的时候,也是面露难色,按照规定,他是不能告诉其他人裴琰之的资料的,但是韩桐光则是说道,“裴琰之是我们马派的传人,是我父亲的徒弟了,我了解一下也不为过,按照规矩来说,我不是外人!”
郑主任也是觉得裴琰之的事并不是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而且对方也是理由很充分,所以郑主任也是告诉了韩桐光关于裴琰之声带的检查,而且还略微有些遗憾的说道,“当时裴景祺拉着他儿子就走,走的太慌促了,我也没有来得及给裴琰之做一个深入的调查,你既然跟他这么亲近了,不如什么时候带他再来一次,好好的检查一下,毕竟他以后可是靠这个吃饭的,多检查一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嘛!”
韩桐光可没有贸然的答应郑主任,虽然裴琰之拜到了自己父亲的门下,但是自己也不会拿他真的去当小师弟看待,毕竟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太大了。
而且虽然自己说的很轻巧,但是裴琰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自己可是一无所知,自己父亲能够跟对方看对眼,自己可未必啊,自己也不可能替裴琰之去做什么承诺。
所以韩桐光跟郑主任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
郑主任也是颇为遗憾的摆了摆手,对自己当初没有硬留下裴琰之感到了一丝可惜。
韩桐光越调查就越对裴琰之感兴趣,不光是他的声带忽然变得完美了,而且裴琰之对于民国时期他太爷爷的故事了解的那么清楚,而且韩桐光也了解到,当初裴琰之的爷爷裴联安可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离开,跟裴晏之分开了,就算是知道一些裴晏之的事情,也不可能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啊,尤其是裴晏之在无名县以身殉国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裴联安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而且看着裴琰之写出来的《赤伶》,好像这件事他一直都在其中参与一样,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而且最后一幕,那种绝望中带着希望的感情,绝对不是一个听说过的人能写出来,肯定是一种亲历者的感情。
但是悖论就出现了,当时所有人都死了,就算是没死的,就像是新民戏院老板的女儿,佟秀英,但是她对于无名县中发生一切都不知道,她只是知道新民戏院被烧,烧死了很多霓虹人,然后无名县就被恼羞成怒的霓虹人给屠杀殆尽。
所以,裴琰之到底是怎么知道裴晏之的故事的呢?
韩桐光看着裴琰之敷衍自己,也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两人并不熟悉,对方不跟自己说实话也是情有可原,来日方长嘛!
看到韩桐光不再追问自己,裴琰之也是舒了一口大气,因为他自从写下《赤伶》之后,心中就有了一丝不安,因为这件故事的知情人只可能是当初在现场的人,不过当初在现场的人全都被烧死了,所以裴琰之当初在裴景祺追问的时候,就说是太爷爷给自己托梦,虽然很荒谬,但是也算是一种说法,因为这种话,没有人可以验证啊!
裴琰之赶紧说道,“伯母,我想看一看那件戏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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