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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傅在下场门的幕帘后面,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裴琰之,口中恶毒的咒骂着。
忽然一只大手直接就拍到了金傅的后脑勺,打的金傅一个趔趄,这么熟悉的手感,金傅都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沉声说道,“师父!”
别看金傅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赵东方的面前,还是老实的跟个小绵羊一样。
他扭过头,看到一脸怒气的赵东方,一脸讪讪的说道,“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赵东方压着自己的声音,怒火中烧的说道,“你个混账玩意,咱们爷们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金傅不服的说道,“师父,是裴琰之这孙子耍阴招,在台上改词,而且还把我的胸麦给打掉了,让我无法反驳!”
赵东方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头上,将他的盔头又打掉在了地上。
赵东方看了一眼台上的演出,怒视着金傅,说道,“混账玩意,跟我过来!”
赵东方扭头向着后台的角落走去,金傅弯腰捡起盔头,不服的看了一眼台上的裴琰之,吐了口唾沫,低声咒骂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跟在赵东方的身后。
来到无人的角落,赵东方沉声说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先挑衅的他!”
金傅张了张嘴,但是最后还是颓丧的点了点头。
赵东方险些没被他气死,口中骂道,“我上台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找事,这是什么场合,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金傅不服气的说道,“师父,不是我乱来啊,是裴琰之那孙子乱来的,他胡乱加词改词,而且还把后面打金枝的词给唱出来了!要说问题,也是他的问题啊!”
赵东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脸伤感的说道,“小傅啊,人家敢改词,敢改戏,那是人家有底气,有本事,有能耐,有信心能够压得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么人家的戏就改的好,什么是戏,戏乃戏也,何必认真,这一场戏虽然说是满堂笏,但是人家裴琰之要是有本事,随便唱什么都行,只要人家最后能够给圆回来,那就是人家的本事,谁规定每一出戏就非要按戏词来了!”
金傅一脸狰狞的说道,“他胡乱改词,改戏,难道就没有错吗?”
赵东方一脸的无奈,苦笑着说道,“你听听现在下面的掌声,你就知道了,裴琰之根本是有功无过,而且刚才你们之间的这一段小插曲,肯定会成为裴琰之的一个经典,而你,就是这里面的背景,垫脚石!”
金傅一脸颓丧,气得浑身颤抖,说道,“难道就没有地方说理了吗?”
赵东方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说道,“小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什么理,你去跟是说理,是你挑起来的斗争,你没有比过人家,被人家直接给扔下台了,你准备去跟谁说理啊?”
金傅有些不满的看着赵东方,诘问道,“师父,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可是代表赵派上台的,他裴琰之就这么对待我,难道真的就没有说法吗?”
赵东方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有闹够吗,你以为我们赵派现在还是原来的赵派吗,你不知道自从你师伯过世之后,我们赵派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吗,你让我去跟马派叫板吗,你真的想让我赵派彻底完蛋吗?”
金傅绝望的张了张嘴,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完全都是因为他作出来的,但是他也没想到裴琰之会这么狠,一点脸面都不留给自己,将自己直接扔下台来。
金傅听到台上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就知道这出戏已经到了尾声,现在正是七子八婿带着自己的夫人上台拜寿的,本来其中应该有自己一个位置,而且还是c位,现如今,自己只能在后台冷冷清清的听着,隔着一道幕帘,天上人间。
裴琰之把金傅赶下去之后,念头通达,声音也亮了起来。
台下的韩平正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跟马派叫板了,真是不知死活。
裴景祺和高峰在一旁也是看得神清气爽,裴琰之一连两袖子,直接把那个小生给打的直翻跟头,盔头都掉了,狼狈不堪,两人也是跟个小孩一样,在下面疯狂的鼓掌叫好!
韩采薇则是被那个小生的狼狈样子弄的忍俊不禁,心中暗暗的叫好,看向裴琰之的眼神也是柔情蜜意,该出手时就出手,大丈夫当如是也!
饰演太监的丑角上台来,裴琰之微微拱手,将其让到上首的位置站好,自己站在下首的位置,郭夫人跟在他的身边。
太监的声音都涨了一个调门。
“圣旨下啊——”
裴琰之一抖袍袖,脚后跟一踢前襟,右手一撩自己的后襟,单膝跪下,口称“万岁——”。
“诏曰:汾阳王郭子仪功高四海,寿介八旬,特赐匾额一方,寿联一副,寿诗一首,寿佛一尊,金花一朵,御酒一盏,蟒袍一件,玉带一根,旨意读罢,望诏谢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