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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之说道,“小杨月楼走后,当铺的伙计把这件事传了出来,结果这津门的大小混混都听说这件事了,佩服李金鏊,结果纷纷来到了当铺,表示要把小杨月楼欠下的钱给补上,老板哪敢要啊,结果这些人,直接把钱都扔到了当铺里,要比小杨月楼欠的可是多了不少。李金鏊听了这事,直接在北大关的天庆馆摆了几桌,把这些兄弟们全都请来大吃了一顿!
小杨月楼回到魔都之后,不到三个月,寄了一张银票到了当铺,补那笔欠款,但是当铺已经得了那些混混的银子,怎么敢再收小杨月楼的钱,只能把这钱送到了李金鏊的家中,结果李金鏊连看都没看,把这些钱就分给了当初还钱的那些混混们,至此,钱上面的事情说清楚了,谁也不欠谁了,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完了吗,要是完了,这两个人的交情也不至于会到生死之交,毕竟李金鏊这样的人,根本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台下的观众心中暗道,虽然这位李金鏊是个混混,但是这人真是讲究啊,从办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干干脆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典范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裴琰之竟然说还有后续,大家不禁会想,肯定是小杨月楼什么时候又来了一趟津门,结果两人吃了顿饭,然后就结拜,生死之交就是这么来的吧。
裴琰之继续说道,“转年的冬天,魔都奇冷无比,黄浦江上冰冻三尺,大河盖上了盖儿,甭说海上的船开不进江来,江里的船晚走两天便给冻得死死的,比抛锚还稳当。这船不能动了,这就断了码头上扛包的脚夫的生路了,眼瞅着大家都要冻饿而死了,李金鏊正好到魔都办事,那些从天津来的脚夫一看李金鏊来了,赶紧找到了他,将这件事一说,李金鏊也是没辙啊,这不是津门,这是魔都,他能管一个两个人,但是这可是成百上千人的生计啊,正发愁呢,李金鏊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小杨月楼的海报,心思一动,直接就找到了小杨月楼!”
台下的观众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了然的“哦”,这就对了,所谓生死之交,你帮了我,我帮助你,这交情自然就来了。
“小杨月楼正好这出戏唱完了,正在后台卸妆呢,听到有人说津门的李金鏊在外面等候,哎呀,高兴的小杨月楼连妆都没卸,直接就冲了出来,看见外面的雪地里站着李金鏊,激动万分,高喊一声‘二哥’,上前就要拥抱李金鏊,谁知道脚下一滑,直接就扔到地上了,躺在地上,小杨月楼还冲着李金鏊哈哈大笑。”
裴琰之将这一幕说的是非常的细致,台下的观众们就像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一样,漫天大雪中,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戏园子外,一个脸上还带着妆的人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哈哈大笑,太有画面感了。
“小杨月楼直接把李金鏊请到了锦江饭店,那是当时魔都一等一的饭店了,小杨月楼准备好好的款待一下自己的大恩人,李金鏊则是说道,杨老板,您喂得饱我一个脑袋,喂不饱我黄浦江边的上千个扛活的弟兄。如今大河盖盖儿,弟兄们没饭辙,眼瞅着小命不长。”
“小杨月楼沉吟片刻,咬了咬牙,说道,二哥,您放心,这事我来想办法!”
“李金鏊则是摆了摆手,说道,那倒不用。您只要把上海所有名角约到一块儿,义演三天就成!戏票全给我,我叫弟兄们自个儿找主去卖。这么做难为您吗?”
“小杨月楼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送,笑着说道,二哥真行,您叫我帮忙,又不叫我费劲。这点事还不好办吗?”
“第二天,小杨月楼就把正在魔都演出的所有名角全都约到了,当时周信方大师也在,听到这事,也是赶来了,最后在黄金大戏院义演三天,这些钱全都交给了津门的这些扛活的脚夫们,直接把这上千人都给救活了!”
裴琰之说的是精彩纷呈,观众们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这一段典故让裴琰之说的是绘声绘色的,这要是让于德刚看到,非要把裴琰之拉到《坑王驾到》那里去帮他说两天评书不成。
裴琰之笑着说道,“这件事结束之后,李金鏊也办完事了,准备回津门,小杨月楼又是设宴送行,酒足饭饱之后,小杨月楼拿出来一个皮包,里面满满登登全是银子,一是盘缠,二是谢当初津门之恩,李金鏊一看见银子,顿时勃然大怒,不客气的冲着小杨月楼说道,杨老板,我这人,向例只交朋友,不交钱。想想看,您我这段交情,有来有往,打谁手里过过钱?谁又看见过钱?折腾来折腾去,不都是那些情义吗?钱再多也经不住花,可咱们的交情使不完!”
台下的观众真有几位,听到这里,直接叫好,这一番话说的太棒了,这几位恨不得穿越回去,去跟这位不爱钱财只爱交朋友的李金鏊见上一面,这才是交朋友的典范啊!
裴琰之笑着说道,“在那之后,小杨月楼和李金鏊二人,虽然一个在津门,一个魔都,但是两人的关系那是真的相交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