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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名神侯都不能小视,人类文明下位真神的数量不可计数,可是神侯的数量绝对是可以统计出来的。
这代表神侯对于恒河沙数一般的下位真神来说,也是有数的。
杨桐现在只是半神,如何与一名神侯正面冲突?
这让关雨晴不得不担心和顾忌。
杨桐笑了笑,开口说道:“如此正好亲自掂量一下神侯究竟有多强!”
杨桐出道时,还十分弱小,因为万宝秘境六千年的历练,加上回来之后这么多年的潜修,才成长到现在的地步,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与真正的真神,正面交锋过。
像谢无忌等战神级天才,他们个个都曾在战场之上,对决过真神,个个手上都有真神的鲜血。
在这方面,杨桐不如他们。
如今族群战场或许将要重开,但杨桐却是不可能入战场杀敌,因为哪怕他愿意,上面也不会看着他去送死。
为什么?
因为杨桐一旦出现在战场上,那么兽族之中就会派出真正的强者,将杨桐扼杀!
明知是死路,杨桐岂会去送死?杨桐可是一名“谦谦君子”,岂可立于危墙之下?
关雨晴见杨桐主意己定,也不再多劝,只是开口说道:“那夫君要答应妾身,量力而为。”
杨桐哈哈大笑道:“夫人放心,为夫岂是那有勇无谋之人,安全第一,没有一定的把握,我岂会与神侯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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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晴的布局开始发威了。
先是打击司马氏的上层力量,这一点只要稍一引导,再加上司马氏牵扯红期组织一事,上层力量损失惨重。
紧接着是断了其经济来源,这才是布局的真正重点所在。也是见效最慢的所在,所以才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而这时间还是因为司马氏大厦将倾,无数仇家趁火打劫的原因。否则只会更长!
这种纯粹商业上的竞争,各势力都不惧司马氏背后的那位出手。他们又没有针对司马氏的族人下黑手。
正是因为商业竞争,只要有人带个头,就会引来一大群鳄鱼,司马氏的正规产业并不是太多,因为司马氏的财政多来源于红葫组织。无本买卖,获得的利益远远胜过正经生意。也难怪司马氏愿意拉扯出一个杀手组织来。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
杨桐的身家,除掉空间交易平台以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杀出来,抢出来的。
司马氏的身家也是杀出来、抢出来的。
只不过同样的手段,但是大家的立场就完全不一样了。
杨桐杀的是异族,站在人类种族的角度,这是在杀敌除害,属于正义一方。
而司马氏则是和杨桐完全相反,其开设杀手组织,诛杀异己,为了一己之私欲,胆大妄为,扰乱大陆次序,这等行为,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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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各家打击加剧,司马氏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家族之中的顶尖强者,所剩无几,正规产业纷纷倒闭或是被收购。如今的司马氏是靠着家族的底蕴在维持着,但是家族之中,族人繁多,这般消耗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如今维持司马家局面的是才突破圣域不久的司马千,此人因为没有牵扯红葫组织的事情,而幸存了下来。
成为司马家如今的一根独木,他要倒下去,司马家将会彻底没落为一个三流世家。
“老祖,如今家族产业快要全军覆没,族中消耗不轻,再这样下去,家族很可能四分五裂。”司马千来到了司马家的一处秘密秘境之中,求教躲在此处养伤的司马仲。
作为一个延续了无数年的一流家族,这样的隐秘退路绝对不会少,否则他岂能够躲了三十年也没有被发现?
“哎,如今我司马氏面临这般危难,也是系我司马仲一人之过。”司马仲自责道,他倒是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要收拾红葫?
可是想了这么多年也拿不准,这么多年来,红葫手上沾的鲜血太多太多,仇家更是遍地都是,司马仲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这幕后之人的行事手段,让人琢磨不透,他为何不亲自出手?
难道是因为忌惮……
想到这裏,司马仲从怀中取出了半块玉玦,这玉玦透着神秘,隐隐然有一股神力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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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仲不是傻子,结合了诸多信息,他分析出来,这幕后之人或许并不仅仅是针对红葫组织那么简单,或许是衝着整个司马氏而来的。
针对红葫并不等于针对司马氏,但是针对司马氏就一定是针对红葫!
因为红葫没了,只要司马氏还存在,日后还能拉起新的组织来。但是如果司马氏灭了,红葫就会彻底消失。
所以,这幕后之人,如果是想要红葫彻底消失,首先就得灭亡司马氏!
这半块玉玦乃是司马家的传家之宝,原本有三枚这样的玉玦,据记载,这玉玦乃是先祖传下,每逢家族危急存亡之际可捏碎一枚,只是因为家族在传承过程之中,遇上了两次灭族之祸,而用掉了两块,而司马仲手上的这块也是最后的一枚了。
司马仲轻声暗道:“列祖列宗在上,司马仲不孝,家族面临衰落之危,不得不动此底牌了。”
司马千看到司马仲拿出一块玉玦,默默不语地发呆,心中疑惑。
他是突然临高位,对于家族的秘辛并不是太清楚,像这种传家之宝,更不是他所能接触到的。
司马仲沉默了一会儿,毅然地捏碎了玉玦。
玉玦破碎的刹那间,一道虚影从半空中闪现,隐约可见那道身影坐在一个巨大的王座之上,其庞大的身躯让人惊愕。
“司马氏的后辈,你呼唤本座有何事?”那道巨大虚影睁开了双眼,威严无比地问道。
仅仅是虚影,就压得在场的二人呼吸不稳,混身颤抖,一种由心而发的臣服感涌上心头。
司马千连思考都无法思考,直接被压得趴倒在地,他还是太嫩了一些,刚入圣域,没有踏入法则之门,岂能抵挡这种神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