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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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自然不会问,但是目光不知怎么便触到了他唇上那道伤痕。

不会吧,难道他用嘴喂她了?梦里那软软的,柔柔的,她咬了一口的,难道真的是他的唇。

流霜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百里寒的脸忽然阴了下来,锐冷再次回到他的眸中。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聪明,只不过提到了参汤,她便洞悉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既然王妃已经醒了,就回到自己马车上吧!停车!”百里寒突然冷冷说道,掀起了车帘。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午后的暖阳从掀开的缝隙里射了进来,然而流霜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暖和。街上行人匆匆,有人甚至向马车内望了过来。

这个百里寒,真是够可恶,方才还面有笑意,说翻脸便翻脸了。不过,似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流霜也没有恼怒,就那样缓缓下了马车。

虽然睡得头发蓬乱,衣衫皱褶,但是流霜却没有输了风采,唇边挂着柔和浅淡的笑意,走向后面她的那辆马车。

随行的侍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忽然见到王妃头发蓬乱下了车,都有些怔忡。

百里寒冷喝一声,道:“出发!”

马车便再次辗辗前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回到王府后,百里寒便命流霜从“依云苑”的新房搬到了“听风苑”,还命她无事不可随意出“听风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本来她这个错妃也没打算赖在他的新房内。只是没料到“听风苑”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僻。

宁王府分内院和外院。外院是一些游玩之地,居住的都是府内的粗使佣人和一些侍卫、兵士。内院居住的除了主子,还有一些百里寒信任的丫鬟侍卫。而她这个名义上的主子便是居住在内院最偏僻的一角,和“依云苑”相距甚远,想来百里寒对她,是眼不见为净吧。

流霜淡淡苦笑,他不想见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只愿爹娘快些归乡,她也好早日离开此地。对于百里寒,她早已没有一丝痴心妄想了。

“听风苑”虽说偏僻简陋,但地方却是不小,一个大大的院子,栽着几棵桂花树,在暖阳映照下,洒下层层叠叠的树影。西边墙角处,有几百竿翠竹遮映。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一片绿意盎然,没有一朵红花点缀。若是一般的女子定是不喜,只是流霜生来不爱花红,对那几百竿翠竹倒是极是喜爱。

有三间正屋,还附带一间小厨房,这下流霜倒是不怕再饿昏了。

流霜亲自动手,和红藕将屋子收拾妥当,便住了下来。

第二日,百里寒给她们派来了两个粗使丫头,负责日常的采买事务,其余的事务仍是红藕一手操持。

日子倒也过的清闲如水,惬意悠然。只是这样闲散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缓慢了,流霜感觉自己就像是久置在仓库里的药草,快要发霉了。

以前在自家,流霜不是忙着侍弄自己栽种的药草,便是到师兄开的药房去医病,要不然便和红藕背上药篓去山里采药。如今可好,如同坐了牢房一般。

好在流霜本是娴静的性子,倒也能忍住,只是红藕倒不堪忍受一般,每日里在流霜面前苦着一张俏脸。

三日后,终于到了归宁的日子。

新妇一般在出嫁三日后,携夫君回娘家省亲,称为归宁。

流霜的归宁,自然是没有夫君可携的。百里寒肯留她在王府就不错了,哪里还会陪她归宁。流霜本也没有奢望,好在她早就编好了应对父母的对策。

一大早,流霜便和红藕收拾妥当,坐上王府的马车,回了一趟白府。

白府里人事依旧,只是少了一个她。

见到爹娘,流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不过是隔了几日不见而已。眼泪似乎是泉水,汹涌着想要向外冒,是这几日太委屈了吧。

流霜使劲眨了眨眼,将汹涌的泪水强忍了下去,她怕一哭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决不能让爹娘看出任何端倪。

白夫人问起,为何百里寒没有同她一起回来。

流霜便笑了笑,道:“娘,王爷本要来的,可临出发时,被皇上宣到宫里了,可能是有什么要事吧。他让霜儿代他问候您们呢。”

白夫人倒也没有再追究,只是白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没有再追究,毕竟是百里寒求了皇上赐婚,应当不会冷落霜儿的。

流霜和父母用罢午饭,不知师兄的“流芳医馆”近况如何,便和红藕坐马车到了医馆。

“流芳医馆”实际上是白府的产业,因为御医是不能私开民用医馆的,白露便用了自己徒弟段轻痕的名义,实际上白露和段轻痕都无暇打理,都是流霜在医馆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