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流霜一见,灵机一动,这快鹿皮可以作成一个面具,让阿善带上,便能遮住他脸上的花花绿绿的颜料。接过那块鹿皮,一边感叹着阿善的聪明,一边试着将上面的毛处理掉,剪成脸的形状,又在眼睛鼻子嘴的地方,挖了几个孔。做好后,便将面具戴到了阿善的脸上,遮住了他狰狞的脸。阿善自然极是兴奋,戴着面具跑到河边照了好一会儿。

临走前的晚上,或许是因为兴奋,流霜躺在虎皮上怎么也睡不着。但是又怕自己翻身弄出声响,吵醒了阿善,流霜便平躺着没动。

外面一阵奇怪的动物叫声,似虎非虎,似狼非狼的。流霜正在奇怪这是什么动物,那叫声却停止了。只听得阿善忽然从虎皮上坐了起来,向洞外走去。

明日就要出山了,阿善半夜出去做什么?难道还要去打猎。

“阿善,你去做什么?”流霜坐起身来,问道。

阿善没想到流霜醒了过来,站在洞口有些僵硬地回过身来,望着流霜又是一阵比划。见流霜有些不明白,阿善极是窘迫地低了头。

流霜忽然明了了阿善的意思,人有三急,她怎么什么事也管啊,遂红了脸,躺在虎皮上不再说话。阿善见流霜再没反应,蹲下身子将洞口的篝火添了些干柴,才缓步走了出去。

刚入九月,新月好似一弯娥眉,无数个繁星好似闪烁的眼睛。静夜的深山,无数动物的嚎叫声,一声声令人心神俱碎。

阿善却是丝毫不惧怕,纵身飞跃,身法轻灵,白绒绒的狐皮在夜色下划出一道霁月般的亮影。不一会,他便到了越过了窄窄的湍急的河流,到了河的对岸。

对岸的林子里,跃出来两个人影,皆是一身黑衣,似乎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笑着对阿善道:“王爷,您今日的样子,倒是好看了些!”

阿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早点戴面具就好了。那样色彩斑斓的脸,就是他看了也觉得害怕,难得流霜竟是不怕,还对他极是亲近怜惜。

阿善就是百里寒,自从那日在雅心居失了流霜后,一方面,他自己从玥国调了些人手在崚国四处寻找,另一方面,他也派了暗卫盯着段轻痕的行动。因为,他知道段轻痕绝对不会放弃寻找流霜的。

没想到,到了段轻痕登基那日,他却忽然出宫,百里寒立刻意识到此时绝对和流霜有关。果然不出所料,当他随着段轻痕赶到月落崖,并且扮成野人躲在崖壁上时,竟然机缘巧合地救了流霜一命。

一想到当日自己若不那么做,流霜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他此刻还时时感到后怕。

果然应了一句名言,比害怕更可怕的是后怕。

“外面的形势如何了?”百里寒盯着张佐李佑问道。

张佐清了清嗓子,禀告道:“暮野以三千精锐发动了对崚国的进攻,第一场却意外地失败了。没想到东方流光虽然外表温润,在用兵遣将上却很是老道。他重用年轻的将领王策以及前朝早已卸甲归田的老将军史朗。而且,他还亲自率兵到前线去督战。我想,暮野若要拿下崚国,应是持久之战。他第一战败在轻敌之上,目前应是在筹备第二轮的进攻。”

百里寒点了点头,问道:“外面可还太平?”

李佑答道:“虽有些人心惶惶,但还算是太平!”

百里寒凝眉思索片刻,道:“那就好,今夜你们着人到前边林子伐些翠竹,做一个竹筏。明日我们要出山!”

张佐李佑答应了,又问道:“王爷,那我们今夜还用打猎吗?”

百里寒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一切吩咐停当,百里寒便回身向洞内走去。篝火燃的正旺,照着流霜清丽无双的玉脸。此时她显然已经睡熟了,呼吸声极是均匀。

百里寒长久凝望着她恬淡的玉容,右手微颤,终究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颊。指尖下的肌肤如同玉一般清凉,牛乳一般滑腻,百里寒心底一阵深深悸动。

他的手轻轻滑着,抚到了她脸颊上那处划痕上,那是当日他盛怒之下,在她脸上划下的伤痕。此时,那伤痕已经极是浅淡,几乎看不到了。百里寒久久触摸着那处划痕,思及当日自己的狠厉,内心好似忽然被人揪住了一般难受。

沉睡的流霜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触摸,翻了一个身,忽然喃喃说了一声:“师兄!”

百里寒心中猛地一缩,好似被人忽然刺了一针一般疼痛,他颤抖着收回了手,再也没有勇气去抚摸她那清丽的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