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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百草极是惭愧地受了。
段轻痕坐在主帐内,对面站立着两位将军和左迁。
“我们这次中毒,绝对是暮野的招数,既然如此,我猜他一会儿势必会来攻营。传令下去,不准说话,不准走动,让敌人认为我们这里是一片死营。”段轻痕沉声说道。
两位将军连声答是,将命令传了下去。
“那下毒的人,是一位高人啊。这样的高人隐在敌军中,对我们不利啊!”左迁沉吟道。
“可怕的是,他的手中竟然有无色无味的毒药!”段轻痕负手叹道,“不过,那个纪老的医术确实不凡啊。”段轻痕是真心佩服纪百草的,若不是他,他们便全军覆灭了。
“那老家伙!”左迁摇摇头道:“他……昨夜和我一起用的饭!”
段轻痕心中一惊,道:“是么?你的意思是,他也中了毒?”
难道,不是纪百草解的毒,那么解毒的人又是谁呢?
待将那些兵士的毒解完,流霜彻底累坏了。她躺在军帐内的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阿善却忽然走了进来,一把拽起流霜就要走。
“你做什么?”流霜气恼地问道,她现在可是很累的。
“走!”百里寒简单地说道。中毒之事虽然解决了,但是他知道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以他的推测,暮野必会发起袭击,一会儿这里势必会有一场大战。而且,段轻痕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严禁走动,严禁说话,这绝对是诱敌之策,他不能让流霜呆在这危险之地。
流霜心中一沉,她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此时,她也是军中一员,虽不是兵士,但,她还是觉得逃跑是可耻的。何况,一会儿这里双方交战,势必会有很多人受伤,她应当留下来,抢救伤员。这本是她来军中的目的,不是吗?
可是,她不能让阿善深陷险地,他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野人。
“阿善,你快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管我!我是决计不会走的!”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向外推着阿善。
百里寒回头瞪着流霜,他真想将她打昏,直接将她扛走。但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他选择了尊重流霜的选择。当然,他也不会走,他会留下来护着流霜的。
流霜见自己根本就推不动阿善,着急的直跺脚。阿善却不紧不慢地躺在了卧榻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打算再理她的样子。
流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嘟嘟响了起来。遥遥听到马蹄声滚滚而来。
流霜心中一惊,敌军这么快就来了吗?
接天连营里刹那间一片沸腾,埋伏在树林里,营帐里,河岸边的兵将手拿刀枪剑戟冲杀了出来。
暮野端坐在马上,身后硕大的王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一身滚着金边的黑衣,尽显霸气又张扬。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望着眼前一大片死沉的连营刹那间好似复活了一般,双眸微微一眯。
望着那些凭空出现的兵将,瞬间的惊异过后,他唇边反而涌上一眯讥诮的笑意。虽说兵不厌诈,但是他暮野向来都讨厌这些阴谋诡计,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昨夜一个奇怪的人送给了他一封奇怪的信,告之他段轻痕的军队已经全部中毒。他自然不信,是以派出了好几拨探子来探营,没想到是真的。
思绪良久,他终于决定带了两千精兵前来袭击,想要生擒了东方流光。如今,看到蓦然冲出来的崚国兵将,他心中不惊反而释然了。
他喜欢真刀真枪的打,若是崚国军队真的全部中毒,他胜得也太卑劣了。好在他带来的两千精兵不是泛泛之辈,是一直随着他征战多年,可以以一当十的兵。就算段轻痕有几万精兵,他也不怕。
当下,朗声命令号兵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随着羊角呜呜的响声,激战开始。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事,双方兵将都是死伤无数,高坡上,不一会儿便成为了人间地狱。
流霜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内心深处忽然涌上来一股恐慌。她飞速奔到医帐中,但见医帐中伤兵的人数越来越多。流霜洗净手,马上投入到抢救之中。
不到一刻钟,有人过来传令,让伤兵们先拔营后撤。
暮野的兵将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为了突围,个个如狼似虎,眼见得就要攻到了高坡上的连营。
后方留下来的兵将得到撤令,马上用担架抬了伤兵,流霜随着伤兵和几位军医向后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