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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倒也不怕有人找麻烦,因为那些逛青楼的男子谁愿意家中妻妾日日到青楼来寻来闹?是以,对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也算是默认了。
流霜哪里知道青楼还有这项规定,看到醉花楼的妈妈眼光寒冽地瞧了她一眼,顿觉心中发毛。
那妈妈细眉紧缩,走到流霜面前道:“姑娘,怪不得老身狠心,谁让你一个姑娘家来逛青楼的!”说罢,一挥手,几个醉花楼的护院便向流霜围了过来。
“小娘子,只要你从了爷,爷便救了你出去,怎样?不然,被乱棍打出去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那个桃花眼的男子笑嘻嘻地说道。
流霜心中一惊,这才知道这些人是要对她动武了!
遥遥看到红藕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想要来救她,心想自己已经深陷不测,红藕也是女子,若是也牵扯进来,岂不是糟糕。
当下便示意她自己能够顶住,叫她快些去搬救兵。
这次红藕那丫头倒是机灵,看懂了流霜的眼色,飞速去了。
流霜环视一周那些欲对她动粗的彪形大汉,心想,她现在身怀有孕,如何禁得住棍棒。可叹她在这里受苦,百里寒却在后面风流快活,张佐李佑也不见踪影,莫非是得了百里寒的命令,是以不来救她?
流霜自然不知,此时百里寒并非风流快活,而是正在遭受寒毒的折磨,张佐李佑陪在他身边,是以不知流霜这边的状况。
此时,只有想办法拖延时间,才能使自己免于受苦。
流霜嫣然一笑,对着醉花楼的妈妈道:“妈妈,若我是醉花楼的姑娘,难道在醉花楼里还要受棍棒之苦吗?”
那醉花楼的妈妈何等精明,流霜此语一出,便明白了流霜的意思,双眸一亮,微笑道:“难道姑娘要卖身醉花楼?”
“不错!”流霜盈盈浅笑道:“本姑娘不才,琴棋书画倒也是略懂一些!”
“你也懂琴棋书画?”那醉花楼的妈妈对流霜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流霜姿色还算不差,挥手将那些围在一旁的侍卫散了开去。
“既是如此,请姑娘随老身这边来!”说罢,带了流霜向一楼一间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似乎是醉花楼的妈妈考验楼中女子才艺的房间,里面的各种乐器一应俱全。
那醉花楼的妈妈进去后,便摒退了随侍的婢女,微笑着对流霜道:“姑娘,我看你也不是来我们这儿闹事的。说句实话,我也不想乱棍打你的,只是楼里有这项规定,方才惊吓到姑娘了,还望姑娘见谅。想来,姑娘也不是真的要来我们醉花楼卖身的。这样吧,你也不用卖身,若是你真的有才艺,就留在楼里,做几天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也好堵住外边那几位的嘴。届时,妈妈自会放你离去,怎样?”
流霜没想到醉花楼的妈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一个心地不坏的人,而且,为人处世也很是精明,不随便得罪人。
“谢过妈妈了,我愿听妈妈吩咐!不过,妈妈,若是有人问起,还请您对他们说,我已经卖身青楼。”流霜轻声说道。
若是在醉花楼呆两天,倒也强过被乱棍打出去。而且,流霜留下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她始终不相信百里寒对她真的那样绝情!她倒要看看,她若是卖身青楼,百里寒会作何反应?所以,流霜会让妈妈隐瞒她只是在青楼呆几天的事实。
“好,以后你就叫我薛妈妈吧!”那薛妈妈欣喜地笑了笑,说实在的,虽然她们楼里有将女子乱棍打出的规定,那也不过是吓吓人,她能不用是尽量不用的。试想,在这京城,你能保证遇见的女子不是皇亲国戚,小姐公主?若是得罪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眼前的女子,气质高雅,决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你真的会琴棋书画?最精的是哪一种?”薛妈妈问道。
“抚琴,作画!”流霜道。
“那好,你去打扮一番,这就准备登台吧!免得方才那几个人闹事,他们来头都不小,妈妈我也不好得罪的。”
“好的!”流霜淡淡说道。
薛妈妈叫了一个婢女前来服侍流霜穿衣打扮,还给流霜起了一个花名,寒蕊!
因为流霜清冷的气质很像冬日绽开的白梅,散发着幽冷的清香。
前来服侍流霜的婢女叫白兰,小手很是灵巧,为流霜梳了一个望月髻,发鬓上也没戴什么珠翠。着人从后院折了一株梅花,绕着流霜的发髻带了一圈。又为流霜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
流霜望了望镜中的自己,肌肤白皙,眉目淡雅,五官清丽,若说她自己是倾城绝代,真的称不上。若说是令人惊艳,也还差了那么几分。
但是,那对如水清澈的黑眸,是那样纯净又那样飘渺。一颦一笑间,透着冷傲与高贵。这样的风骨,却也是世间少有的。
镜中的她,鸦黑云髻,清丽玉脸,配上白裳飘飘,冷梅寒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