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全城恐慌(1 / 2)

摘星阁。

窗外阳光明媚,卓晴躺在床 上,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用什么来形容!

床 边,楼夕颜轻轻吹着勺子里的汤药,确定不烫了,才温 柔地送到她嘴边,清润的眼宠 爱地看着她。这时候,毒药也要喝吧!卓晴心裏哀号一声,还是再次张开嘴,将那一勺中药吞了下去。

她知道楼夕颜是对她好,才一勺一勺喂她喝药,而且传说这药还是他刻意交代御医调制,不会很苦。但是吃惯西药的卓晴还是想抓狂,虽然她很想继续享受他的悉心喂食,但是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当楼夕颜再次把勺子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卓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

虽然有些烫,也很苦,但长痛不如短痛!卓晴在灌下两大杯水之后,终于把那恶心的感觉压下去了,楼夕颜一副好笑又无奈的样子看着她,卓晴假装没看见,问道:“你最近不是很忙?怎么有空整天在家?”

她在家躺了三四天了,虽然他没有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但是她一天三次喝药的时间,他都会出现,连把药倒掉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楼夕颜把药碗接过,放在矮几上,敷衍地回道:“病假。”

病假?卓晴好笑,却也没再追问,而是兴致勃勃地问道:“听说你那天在御花园大战东、西太后?好可惜,没看见你暴怒的样子。”

夕舞这几天过来看她,眉飞色舞说的全是楼夕颜那天有多么的英勇、多么的帅,夸张得简直就是力战群魔似的。虽然她对楼夕舞的话不敢尽信,但是大概也知道,那天夕颜一定是发怒了,而且怒火还不小。

楼夕颜有些哭笑不得,“你想看?”

卓晴还真的点头,大笑道:“只要不是对我,我还是很有兴趣一睹为快的。”谁让楼夕舞说得那么精彩!让她好奇不已。

楼夕颜直接忽略她的话,还是拉起薄被,帮她盖好,柔声说道:“躺下再睡会儿。”

现在是盛夏,她真的没有这么虚!卓晴一边摇头,一边把被子摔到床 内侧,回道:“都好几天了,我自己也会些医术,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溺水后遗症,你放心。”

她这几天都很配合治疗,只因为她自己也知道,溺水之后很容易诱发支气管炎、肺炎之类的。但是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了,她可不想再被困在床 上!

她的额头确实透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楼夕颜也不再勉强她,“这段日子太后再下懿旨让你入宫,你不用理会。”

卓晴轻轻挑眉,笑道:“这不算抗旨不遵?”

“成亲之前你都会重病在身,下不了床 ,自然不能入宫。”楼夕颜刻意加重了“重病”两个字。

卓晴了然一笑,“了解!”她自然是不愿意进宫,这次的事情之后,她再见到那两个老太婆,态度估计很难从容,不见是最好了。

想到楼夕舞和她说她落水的时候,青枫哭得眼睛都肿了,卓晴赶紧说道:“你能不能给青枫带个口信,说我很好,我怕她担心。”虽然她对青枫并没有姐妹之情,但是青枫对她,确实是真心以待,她还是感动的。

“放心,我已经给她送过口信了。”那天荷花池边一片混乱,他也心焦不已,但是青枫眼中的恨,他却没有忽略。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绝对不会甘于被人欺凌,在后宫那个地方,她这样的性格,不是她将别人踩在脚底,就是她被整得体无完肤,两种情况都不是好事情。

卓晴并不知道楼夕颜的心思,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查到是谁要杀我了吗?”

楼夕颜一怔,“你知道?”一直以为她不会游泳,落水后就处于混沌状态,原来她知道。

卓晴点点头,想到那天在水中的搏斗,她脸色也变得有些冷硬,“其实我会游泳,也下水去看过水底的木桩,根本不是年久失修造成的垮塌,而且我是生生被人按下水底造成溺水的,这些已经足够让我判定这是一场谋杀了。我认为凶手就是她,但是没有证据。”

“目前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她,不过这件事我不会就此作罢的,你好好休息,不用再担心了。”听到她说,是被生生按入水中溺水的,楼夕颜的心再次紧缩,她当时该是多么的恐惧和无助!将卓晴轻轻抱在怀里,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他是在安慰她,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他甚至不敢想象,那天他要是没有去御花园,又或者当时没有墨白在身边,后果会怎么样,他将永远地失去她。不自觉地手缓缓地收紧,现在只有她温 暖的体温 能让他的心得到安定。

忽然被楼夕颜环在怀里,卓晴先是一愣,当感受到他的手越收越紧的时候,她知道,他还在为她心疼。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卓晴伸出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没事了,真的。”

轻柔的声音确实安抚了他的心,他希望能一直这样把她护在怀里,但是不可能。只见轻绕着她的发丝,楼夕颜低沉的声音低叹道:“以后让墨白暗中保护你,好吗?”

“不行。”卓晴忽然坐直身子,坚持地立刻否定。

楼夕颜知道她喜欢自由,不爱被人管束,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坚决,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楼夕颜轻哄着解释道:“他不会妨碍阻止你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只是保护你的安全。”

卓晴莞尔一笑,回道:“我不是说这个,他是你的贴身侍衞,有他保护你的安全我比较放心,你身为丞相,身边的危险比我多,你担心我的话,再另外找个人保护我吧,谁都可以。”

楼夕颜对她的关心和疼爱,她知道,但是她并不是瓷娃娃,一碰就会碎。荷花池这件事情,是她粗心大意了,身为现代人的她还没有转变思维,不能理解后宫中的女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要时刻多留个心眼。

“晴儿,上次那样的惊吓,一次已经够了,我受不了第二次,我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可以保护我,平时也用不到墨白。我不能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但是会每时每刻担心你,墨白跟在你身边,我才会安心,答应我,好吗?”

环在腰上的手再次收紧,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卓晴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比任何一次都快,卓晴要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微笑着回道:“好。”

他真的很瘦,没有健硕的身材,但是她觉得很安全。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怀抱,卓晴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急道:“我有一个要求,很重要!”

楼夕颜微怔,问道:“什么?”

“嫁衣和凤冠的款式可不可以由我说了算?”那天她只穿了三层裙子就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楼夕舞说,皇室的嫁衣是七层的,他们楼家虽然不自比皇室,起码也要六层,那不是折腾死她!

“就这件事?”楼夕颜哭笑不得。

“嗯。”卓晴郑重地点头,这件事对于结婚那天的她来说,非常重要!

楼夕颜失笑,再次把她拥入怀中,笑道:“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精致华美的闺阁里,本应该香气缭绕,可惜弥漫在房间里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浅粉色的床 褥被血侵染得一片猩红,床 上的女子衣衫尽褪,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口。仔细检查下,才能在左侧胸房下缘看到一条细细的红线,轻轻撑开皮肤,才会发现,那时一条三寸长的刀口,刀口非常整齐,又细又薄,血正是沿着那里流畅而出,此刻已经干涸。

单御岚稍稍用力按压左胸,明显的凹陷已经说明,这具尸体,已经缺了一颗心。

凶手下刀的位置非常精准,死者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伤痕。双目圆睁,嘴微张,脸部表情极其惊恐。她没有被迷晕,为何也不挣扎,这样的表情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吗?

查看过门锁之后,吕晋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走到单御岚身后,低声说道:“大人,门锁没损坏,也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看了一眼床 上的尸体,吕晋摇头叹道:“除了左胸,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伤痕,房门也是紧锁着的,尸体独独缺了一颗心,和上两起案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手法。这已经是近两个月来第三起摘心案了,而且死的全都是名门望族、世家小姐,这次居然是安宁郡主。”

另一侧,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双手环在胸前,年轻的脸上尽是恼意,他低骂道:“庆典马上就要到了,居然发生这样的案子,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看,这案子不破,皇上也要发飙。”

他话音刚落,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在门外停了下来,急道:“大人!皇上口谕,宣您即刻入宫。”

吕晋白了男子一眼,口没遮拦,现在好了吧,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来!

程航撇撇嘴,他嘴边没个把门的,随口就说了,谁知道这么巧!小心地看向单御岚,他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程航暗暗佩服,大人不愧是大人!

吕晋、程航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吕晋心思缜密,为人稳重,验尸也已经颇有些技巧。而程航平日虽然有些懒散,精力却很是旺盛,做起事情来执着肯干,把他们调回来,也是因为这件案子太过棘手!

“吕晋、程航,这裏先交 给你们。”以他们的经验和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

脱下手套,单御岚大步跨出门外,吕晋和程航对看一眼,都有些为他担心。

御书房内,燕弘添端坐在龙椅上,脸色暗沉得可怕,一室的奴才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单御岚走进御书房,就是要知道,今日皇上宣他所为何事了。

“参见皇上。”

果然,单御岚话还未说完,燕弘添也不叫他平身,冷硬的声音直接问道:“摘心案何时能破?”

单御岚迟疑了一会 ,只能据实回道:“臣,不知。”

“混账!”怒吼伴随着两本暗红色的奏章摔到了单御岚脚下,燕弘添拍案而起,指着单御岚怒道,“若是再过几日,文武百官都因痛失爱女而悲痛成疾,那就全都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公务了!庆典马上就要到了,京城居然发生这种案件,闹得人心惶惶,穹岳的颜面何在?”暴怒的声音响彻御书房,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跪了一地。

单御岚垂首而立,面对着劈头盖脸的责骂,他没什么可以辩解的。已经两个月了,他们居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凶手还在继续行凶,身为提刑司是他失职。

他要的是解决这个案子的方法,沉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愤然坐下,燕弘添不再看向单御岚,冷声说道:“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任用何人,一定要破这个案子,一个月期限内破不了这个案子,这个提刑司你也不要当了,自解乌纱,入狱三年!”

“臣领旨。”没有任何迟疑或是辩解,单御岚坦然领旨。

他的态度让燕弘添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也不再为难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退下吧。”

单御岚转身离开,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在床 上躺了很多天,卓晴终于可以下床 到处走走。以前每天早上,楼夕舞都会过来陪她聊聊天,说说礼服和凤冠的款式,今天已经下午了,还是没见她的影子。闲着无事,卓晴决定去看看她。

才走出揽月楼,就看见景飒和二十几个侍衞打扮的人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他们便分成两组,往两个方向走去,看样子,像是在巡视。但是丞相府从来都没侍衞巡视啊?卓晴好奇地走上前,问道:“景飒,他们这是干什么?”

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卓晴与楼夕颜的婚事在京城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卓晴是相府的女主人无须置疑。景飒对这位新的女主人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不过既然她是主子的妻子,景飒的态度也显得更为恭敬,“夫人,庆典将至,到时京城内人多混杂,主子担心相府的安全。”

有些不太习惯景飒的转变,卓晴讪讪一笑,回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忙吧。”

古代的尊卑观念她一时还是不能适应,就连一向找她麻烦的薛娴心,这段时间,也对她好得出奇,每次见她都灵儿灵儿地叫个没完,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走向楼夕舞的庭院,卓晴发现不只刚才看到的两队侍衞,府里忽然多了好多巡侍,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进了楼夕舞的庭院,她的丫环素儿立刻迎了上来,卓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因为她看见楼夕舞正坐在凉亭里,呆滞地盯着一个方向,于是想逗逗她。卓晴走到她身侧,忽然出声笑道:“想谁呢?呆成这样!”

楼夕舞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过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咋呼地骂回来,而是托着腮帮,眼中居然还有点淡淡的泪光。

小丫头不对劲,卓晴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才知道,安宁郡主前天晚上居然被人杀死了!死得还那么惨!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上个月我还在布庄见过她,想不到……”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说好送她一条精丝手绢,今早让素儿送去,却得回这样的结果。想起过往两人时常在一起嬉戏,楼夕舞忍不住哭了起来。

前一刻还在一起憧憬着未来,下一刻却已经阴阳两隔,更为悲怆的是,竟还是死于非命,这种生离死别,她见得太多。本身不太会安慰人,卓晴只能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衙门会找出杀她的凶手,不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

吸吸鼻子,楼夕舞小声呢喃道:“谁知道是不是人干的呢?”

“你说什么?”卓晴以为自己听错了。

楼夕舞接过素儿递过来的丝巾,一边轻拭泪痕,一边带着几分惊恐地低声说道:“京城里现在人心惶惶,尤其是世家贵族、名门之后,凡是家里有小姐的,都担心会遭遇不测。听说已经有三四个小姐都被杀害了,被发现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床 上,满床 满地的全是血,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唯独心没有了。”

“什么?”卓晴皱眉,没有任何伤口,心却不见了,这不可能。要么就是凶手的缝合技术很好,要么就是楼夕舞道听途说,不过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京城里发生了几起针对世家贵族千金的凶杀案,凶手手段残忍,很有可能是连环凶杀案。

难怪,丞相府的戒备忽然变得这么森严,夕舞也正是凶手袭击的群体。

但是这个凶手是只针对世家千金,还是说她们身上正好有什么相同的东西,正好引发了凶手的杀人动机?

卓晴正思索着,楼夕舞忽然靠近她,在她耳边极其神秘般地小声说道:

“所有死去的小姐,心都不见了。其他的就不说了,但是王府守衞这么森严,侍衞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安宁郡主还是被摘掉了心,死在自己房间里。外面都在传闻,不是人干的,而是什么妖邪鬼魅专门吃人心。”

卓晴嗤之以鼻,“荒谬。所谓鬼魅杀人,只不过是凶手的杀人手法残暴或者奇特,让人心生恐惧,又因为一时找不到凶手,心怀恐惧的人杜撰出来的而已。”

卓晴满脸的不屑,楼夕舞缩了缩肩膀,小声问道:“你就不怕?”虽然她也不太相信什么食心鬼魅,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好可怕!

“怕什么?”卓晴失笑,开玩笑地回道,“如果你说的是鬼魅,那我就不怕,天地有正气。”

柳眉微扬,眼眸中划过一抹犀利的锋芒,卓晴冷声笑道:“如果你说的是凶手嘛,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这个摘心贼到底是用何种手法摘心的!”能这么完美地取走人心,这个人不是职业杀手,就是一名医生。

楼夕舞害怕地往旁边坐了一点,她忽然觉得,这个嫂子有时候也怪怪的。这种可怕的事情,她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卓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个案子,凶手的杀人手法很特殊。会选择这种特别的杀人手段来连环行凶的,要不就是对警方的挑衅,要不就是制造恐怖气氛满足某种目的,又或者是为了某种变态 的嗜好,她对这个案子还是蛮感兴趣的,但是单御岚并没有来找她帮忙,看来案子也不是很棘手。

当然,她不会知道,楼夕颜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休息养病,单御岚来过一次,被拒之门外了。

两人各有所思,都没有注意一道清冷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外,素儿看清来人,赶紧说道:“小姐,苏公子到了。”

楼夕舞和卓晴回过神来,朝门外看去,两人都在此时有些失神。夏日的阳光下,苏沐风一袭白衣,缓缓行来。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似一股清风,仿佛他身侧,总有清冽的气息围绕,炎热浮躁似乎都近不了他的身一般。那种清冷飘逸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却也不愿远离。

楼夕舞赶紧起身,微微行礼道:“见过公子。”他是她见过的最优雅最有才华的男子,不对,是除了哥哥之外最优雅最有才华的男子,对他,她从心底敬佩。

卓晴对他更多的则是好奇,一个人可以有多种气质,但是能把冷漠疏离和温 文有礼结合得这么好的,倒是不多见。

苏沐风感觉到了卓晴探究的视线,对她轻轻点头,卓晴也有礼貌地回礼。

看向楼夕舞,苏沐风淡淡地一笑,回道:“楼小姐无须多礼,今天是最后一堂课,我只是来和你告个别。”

“为什么,那我不是见不到你了?”楼夕舞急道,“才上了四堂课而已啊!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公子请教呢!”

楼夕舞只是下意识地回答,她确实还有很多关于琴艺上的事情想向他学习 ,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有时他只是看似随意地点拨一下,她就能茅塞顿开,想明白很多原来不懂的东西。但是她不知道,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门外刚要离开的身影僵直了好久。

卓晴暗暗好笑,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景飒的侧影,他把苏沐风送到院门,是准备要离开了吧,想不到小丫头的一句话,就把他钉在院外。看来景飒对夕舞的在乎,比她原来以为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