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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长老,马尚顽的师父?
我,我得救了?!
一激动,呛了口潭水,封知平猛咳不止涕泪横流,不知是呛的还是其他。
将人提上岸,手按丹田略作试探,吴本山微微皱眉,取出个药瓶拔开盖子塞进封知平嘴中。
“经脉损伤颇多,但没伤到根本,内力倒是挺足,小家伙不错嘛,不像小马说的那么没用。”
药液很苦,但效果极佳,封知平又是一阵猛咳后精神一振,仅这片刻的功夫他就会恢复了一丝力气。
爬起身恭敬行礼,他感激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小子今天就死定了。敢问前辈,您真是马师叔的师父,点苍山具形期的长老?”
“具形期?呵,那孩子真会给我脸上贴金。”
吴本山呵呵一乐,摆手道:“老夫是长老不假,但只是神藏的修为,远不到具形,此话以后休要再说,让人听了去平增耻笑。”
神藏也很厉害了!
想想刚才那一下,此人仅凭一根手指便挡住了高湛的刀,定是已将兵刃完全收入体内的神藏期高手,绝非寻常。
而且此人飞出一剑却还能浮立于湖面,肯定收纳了不止一把宝兵刃入体,根据老爹讲过的经验,这种人无一善类,其修为不到具形怕是也差之不远。
神藏啊!
普通人眼中,神藏已经跟神仙没什么两样,他老爹封莫修虽然是更厉害的具形期高手,可从未在他眼前展露过真正的实力,所以他此刻眼中满含激动与敬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憨相。
封知平的表现让吴本山很是受用,捋着胡子呵呵直乐。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看着我,假以时日,你也会与我一般。”
赧然挠头,封知平忽然想起方才那句话,问道:“前辈,您刚才说,想收我为徒?”
“不错。”
吴本山点点头,笑道:“知道你出事,小马便请我前来寻你,不过他与我说的是你武学资质平平,器道天资拔萃,是研修器道的好苗子,这才说动我走这一趟。可经我方才观察,你武学资质也不差嘛,而且心性坚韧智思敏锐,完全不像他说的那般无用,老夫这才动了收徒的念头。”
原来是这样!
暗暗感激马尚顽,封知平忽然心中一动,皱起眉头。
“您说您方才观察,是说整个过程都看到了吗?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瞧见?”
“就在他后面,这场戏我从头看到尾。”指了指高湛,吴本山傲然一笑,“你们没发现就对了,若是让你们两个小毛孩瞧破了踪迹,老夫还哪有脸行走江湖!”
封知平闻言邪火上涌:“那你怎么...”
“不早点出来救你?自然是存了考教的心思。”
吴本山淡声道:“你与他人不同,你是要入我内门的,我点苍山虽求贤若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若你心思不纯怯懦成性,纵才高八斗老夫也弃如敝履。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且超出了我的预料,那种情况下还能存反击之心实属难得,老夫很是满意!”
理由很充分,但更让人上火,封知平狠狠盯着吴本山,片刻前还敬仰万分的老脸此时真想捣上几拳。
压着火拱拱手,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前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更感谢您的抬爱,只是您的美意恕小子无法接受,小子只想做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不想入内门!”
吴本山愣了下:“你说什么?”
封知平又说了一遍,这回吴本山听清了,慈祥的笑脸瞬间阴沉如水。
“小子,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知多少人磕破脑袋想求老夫收老夫都不理,你竟然拒绝?”
封知平默不作声,吴本山见状语气一缓。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埋怨我没早点出手,可老夫也将缘由告诉了你,你是个聪明孩子,当能理解老夫的苦心。听老夫一句劝,莫要因为一时意气而误了自己的前途。”
吴本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能说出这番话全因惜才,本以为以封知平的聪明定会顺着台阶下,熟料后者还是坚决摇头。
“前辈,小子心意已决,恕难从命!”
“你!为什么?”怒指封知平,吴本山怎么也想不通。
封知平心中苦笑,个中缘由无法言说,只能含糊道:“前辈,小子天性懒散,没有您期望的那种大志向,之所以想加入贵派只为混口饭吃,仅此而已。前辈厚爱,小子感激不尽,只是小子志不在此,恕难从命。”
“胡说八道!”
吴本山大怒,气得手都哆嗦。
“懒散?你若懒散,哪能练得一手好剑法?混口饭吃?世上能混饭吃的地方多了去,你既无志,为何要入我门?全是托词,你以为老夫听不出来?”
吗的,神藏期发飙真能把人活活吓死!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封知平咽口唾沫苦笑道:“无论您信不信,小子说的都是实话。至于为何要入贵派,这个您得问尤双儿,当初是她强拉我进来的,小子本是要入紫杉剑阁的。”
“放屁!就你这模样还想入紫杉剑阁,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