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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平一时有感而发才说了这么多,此时说完再回首品味,他自己也有了一番新的感悟。
封莫修乃是可与武魂一战的具形期高手,天元国赫赫有名的武道奇才,封知平自小随其习武,从未见他表露过丝毫对外技的漠视,相反还相当重视,至今还在研究各派剑技,改良家传剑谱。
以前,封知平以为父亲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才表现得那般重视,可现在想想似乎并不是。
世间武道万千,宗派林立,几乎所有武者都认为修为至上远胜其他,可真是如此吗?
那些高高在上的具形、武魂,真的都是这么以为的吗?
他们挥手便可施展出毁天灭地的伟力,看似一力降十会,可他们出手时真的仅仅只是以器为引调用天地之力,中间一点技巧也不需要吗?
感觉不是,但他无法证明,他得先站到那个高度,然后才有资格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庸人自扰。”
小声自嘲,转回神见杜云牙都快咬碎了,微微一笑,提起棒槌。
“能不能教训你不是看身份,而是看本事,你外门弟子的身份抵不了你的浅薄,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达者为师!”
箭步欺近,棒槌疾挥,杜云闪都不闪挥剑迎上,可格到的只是一个残影。
扑。
左臂处传来闷响,还有些麻痒,内力护体些许打击造不成多少伤害,可杜云还是感觉火辣辣的,左臂和脸都是,比皮开肉绽还要难受。
冷静,冷静!
他只有一根木棒,我手里的可是真家伙,他没可能赢,我绝不能再被他打中!
心里这般念想,手上七步追魂再出,两招后前胸又被戳中一棒,他羞臊难当之余,终是不得不正视方才的那番话。
虚实转换,巧行变化,不能墨守成规?
感觉悟到了什么,他剑法未换,招式却改了路数,本应刺出的一剑转为上挑,踏左的一步改为踏右。
“愚蠢!”
封知平嗤笑,棒子毫不犹豫的寻隙猛砸。
这个白痴真当自己是天才了,竟然临时抱佛脚,以为调换个出招顺序偏个几寸剑路就算巧行变化了?
如此粗鲁行事还能成事,少爷还日日夜夜的苦练个屁,早八辈子成剑神了!
先伤赵康,后又亵渎自己唯一的荣耀,封知平彻底放开手脚,连连挥棒猛追猛打,任杜云如何变换招式都防不住,而且越变招中棒的频率就越快。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外门弟子,你只是个杂役,你...啊!”
一棒子抽在脸上,脸可不比胳膊肉厚,是真疼。
杜云捂着脸后撤,见封知平冷着脸追来,心头一怯再也顾不上颜面,大叫一声:“还不来帮我!!”
同来的女子立刻上前,掌作莲花重重拍来,半途蓝玲杀到,同样的一掌印在了一处。
男子犹豫了一下,慢了半步,等插手时,两个女子已打在了一起。
“蓝玲,你竟敢胳膊肘往外拐!!!”女子大叫,师姐都不称呼了。
一拳逼退女子,蓝玲冷笑:“你们挑衅在先,杜云仗着自己是外门弟子欺辱下役,却打不过人家,不嫌丢人就罢了,竟还让你们上前相帮。三打一,侯若兰,你们真给破军阁长脸啊!”
侯若兰一窒,还了一腿后大声道:“那是后话,你身为破军阁弟子,现在就该与我们一起共敌外辱!”
“外辱?”蓝玲大笑,“同是点苍门下,哪来的外敌?同是考核进的门,只因骨龄稍大就被贬为杂役,侯若兰,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除了年龄,你哪一点比得上赵康!”
不等回话,一转眼看向刚到的男子:“还有你,孙翊,龙牙岭之试是谁偷袭了你?是谁帮你讨回了公道?你不念旧情也就罢了,现在还帮着旧敌对付恩人,狼心狗肺助纣为虐,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孙翊一窒,放下了手里的剑,侯若兰顿时怒了。
“孙翊,你别忘了你跟谁是同门!你练功出了岔子是谁帮你梳理的内息,是谁送了你芍露养心丹调养伤势?杜师兄待你不薄,那赵康只不过略施了一点恩惠,说不定还是他故意设的局,你扪心自问,究竟该站在哪一边!”
孙翊咬牙,看看两边,终是举起了剑。
“蓝玲,让开,我说过你不要插手,此事我来解决!”
赵康说完蓝玲,又用眼神示意老董三人不要动,老董登时急了。
“小白脸,你什么意思?咱们桥东的兄弟向来同进同退,今天这事儿你休想自己扛!”
“抗个屁,都给我站那儿!”
封知平大叫一声,一棒子将杜云抽飞出去,披头散发的摔在侯若兰面前。
“师兄!”
侯若兰大惊失色,赶忙去扶,可刚弯下腰余光里就见一物飞来,俏脸一寒一掌拍出,霎时木屑满天,正是那根洗衣的棒槌。
“贱役,你敢伤我师兄,你完了,我要去律宗堂告你!”
封知平夺了杜云的剑正把玩呢,闻言抬起头挠挠脸:“打不过就要去告我,大婶,你是西平郡过来的吧?”
西平郡位于天元大陆西北部,南侧坐落着赫赫有名的黑骨崖,北侧与临郡交界处则是臭名昭著的血刀门,受两派影响民风异常彪悍,而且还很不讲道理,封知平这是在拐着弯骂人。
可侯若兰在意的不是这些。
“大婶?你个腌臜东西说的什么屁话,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