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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平毛骨悚然,这家伙不但聪明,而且太敏锐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出身,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习惯,比如吃饭细嚼慢咽、吃几口就擦一下嘴,天天洗澡改为两天一次,三五句话就带一个脏字做口头禅之类的,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粗鄙野蛮不懂礼数的普通江湖人,却不料还是被此人瞧出了端倪。
林涉犹不住嘴,继续分析道:“倘若你是世家大户出身,身份应该好查,可师兄查了这么久还是一头雾水,无论伤的病的死的丢的离家出走的逐出家门的,没有一个与你相符。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你或许不是天元人,而是空玄或者太始过来游历的世族子弟。”
封知平目瞪口呆,心里却大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以前废人少爷的形象与现在反差太大,否则以林涉的机智定能一口叫破根底。
“我说的对不对,小九?你不是天元人,而是空玄人对不对?我知道空玄国有个‘五城十八盟’,势力颇大,其中一城的城主便姓冯,恰巧也是使剑的,你是他儿子,因为是庶出所以不受待见,被嫡母嫡兄欺压才逃了出来,机缘巧合来到了天元大陆,为了躲避追杀才进了我点苍山,我猜的对不对?”
林涉越说越邪乎,封知平越听越无语。
“林师叔,你不去写话本实在太糟践你的天赋了。”
“不许叫我林师叔,要叫二师兄,或者涉哥哥!”
不满的纠正了一下,林涉露出笃定的微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就可以了。放心,你这么有趣,我不会让天听监把你带走的。”
“你瞒得过天听监?他这点修为,你觉着他能渡过云海,还能瞒过边防守卫?”马尚顽说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胡老和只见过一次的王执法,贺又薇走在最后,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发冠用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树枝别着,特制的腰带上挂满了瓶瓶罐罐。
林涉立刻跳起身,一扫顽色躬身行礼:“大师兄。”
马尚顽哼了一声,数落道:“平时叫你少看点闲书多练练功,你不听,现在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你这么喜欢编故事,回去我就跟师父说,让你去附近的伯秧镇天桥底下说上一个月的书,不说过瘾不准回来!”
胡老等人纷纷莞尔,贺又薇掩着嘴别开脸,不敢让二师兄看到自己在偷笑。
林涉有些尴尬,他对自己这位大师兄的敬畏更甚于师父,赶忙苦着脸告饶。
马尚顽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回过身冲青衫男子一抱拳:“庆安兄,有劳了。”
庆安微笑颔首,不看旁人,直接蹲到死老鼠面前。
林涉也凑了过去,递过银钗说:“庆安师兄,这是我刚才试毒的银钗,没变黑,但有一种能让我生出晕眩感的东西,闻不出味道。”
庆安接过轻嗅了一下,微微皱眉,还回银钗拿出自己的针包,取出一枚淡金色的细针在饭菜和老鼠身上各插了几下,又拿出火折用焰苗末端轻轻蹭了蹭,针尖部位迅速凝出一层薄薄的粉末,无色透明,不对着阳光几乎瞧不出来。
将粉末小心翼翼的磕进一个从未用过的水晶瓶,庆安一伸手。
“酒。”
几人不为所动,齐齐看向林涉。
林涉无辜的看看周围,撇撇嘴,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壶。
“省着点,我这可是...哎!”
眼瞅着庆安一股脑倒了半瓶,林涉心疼的嘴角直抽抽,伸手要拿回来,庆安一躲,笑呵呵的将剩下的半瓶倒进嘴里,咂咂嘴一脸回味。
“贡酒,至少百年以上的海棠春,你小子可以啊!”
“还我!”
一把夺回酒壶,使劲晃动将最后几滴滴进嘴里,林涉一脸郁闷:“拢共从师父那里讨来半坛,就剩这么点了,全让你糟蹋了!”
庆安哼笑:“喝你口酒都不行,下次有个头疼脑热别来找我,爱死哪死哪。”
“别啊,我开玩笑的!”
林涉赶紧堆笑,庆安不理他,肃然凝目紧盯着水晶瓶。
短暂的功夫,纯净透明的酒液逐渐泛起淡淡的青黄,庆安从腰间摘了个药瓶撒了一小撮药粉进去,青黄瞬间变成墨绿,并且还有细细的小气泡冒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刚施完粪肥不久的草臭味。
封知平立刻捂住鼻子,庆安瞥来一眼,笑道:“不用紧张,没毒,就是不太好闻。”
“这是什么?”马尚顽凑近前问道,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这是三叶佛桃根茎的汁液。”
“三叶佛桃?那不是大补的灵果吗,怎的有毒?”贺又薇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