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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平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颜色,便是上次险些葬身于万裘的剑下时都没有这么恐惧。
心里一疼,撑起身子搂着女孩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安慰,扶上去才发现她在发抖,心里又是一疼。
“好了,别怕,那家伙已经死了。马师叔他们二十多个先天一起出手,把那人砍得拼都拼不起来,他放的毒也被春风堂的庆安师叔给解了,我看啊黄泉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充其量一群没脑子的死士罢了。”
反抓住封知平的手,尤双儿颤声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黄泉杀手很可怕的,他们没那么简单!”
封知平纳闷儿:“你见过?”
尤双儿点了下头,又赶紧摇摇头:“没见过,我是听我师父说的。八年前的那场决战我师父也参加了,当时黄泉竟派出了六位武魂和三十多位具形期高手,虽以寡敌众最终覆灭,却伤我联军高手数百,普通军士死伤近万,点苍山参战的人员中有十位神藏、四位具形战死,银月武神李山主身负重伤,这两年才修养过来。”
“六个武魂,三十多个具形?八大派里也就点苍山和黑骨崖有这个水准吧?他们哪来那么多高手,以前就一点没发现?!”封知平震惊异常,跟听天书似的。
尤双儿表情一黯,阴翳的说:“六个武魂里,只有两个是埋名江湖的高手,其余四个都是叛徒!一个血刀门的,三个朝廷的大将,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谁都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是黄泉的人!其他的具形和神藏也一样,很多都是各门各派的叛徒,包括我点苍山也出了几个逆贼,若不是逼到了绝境,谁都想不到他们的触角已经埋得这么深这么广!”
封知平长舒一口气:“难怪,难怪!难怪剿灭他们花了将近十年,原来不是咱们的人出工不出力,而是内部有奸细给通风报信!好在他们已经覆灭了,些许余孽你不用害怕。”
尤双儿点点头,表情却没有松缓。
沉默片刻,想起一事,尤双儿焦急的问道:“你碰到了黄泉的人,有没有受伤?你也真是的,走的什么运,怎么这么倒霉,坐个牢也能碰上这种事!”
“咳,那个,我不是坐牢,是关禁闭。”
尤双儿不说话,一副“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封知平无奈,拉回话题道:“总之我没事,一切正常,就是背上痒。”
尤双儿急忙看向后背:“是不是中毒了?黄泉贼子最喜用毒,而且全是下作之极的玩意儿,庆安师叔不是在吗,你让他看过没有?”
“看过了看过了,庆安师叔说我一切正常,健康得很,一点问题没有!喂,你别抓啊,你,哦~,再来两下,左边一点,使劲,再使劲点,哦~,舒服~!”
封知平惬意的闭上眼,比起自己费劲的扭着腰去挠,有个人帮忙抓抓确实舒坦得紧。
突然,屋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硕大的身影伴着熟悉的大嗓门闯了进来。
“冯老弟,他们说你遇刺了,差点被毒死!卧槽,你这门怎么没了?是不是刺杀你的人又来了,我...呃?”
看清屋内的情形,老董一个急刹停在门口,赵康仿佛历史重演般的一头撞在他的背上,捂着鼻子跳开一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说了几次了这么大块头别他吗走前面更别他吗的说停就停,你个白痴故意的是不是!”
老董一个趔趄扑进屋内,赵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摇着把新折扇走了进来,打眼一扫屋内的情形微微一怔,没有激烈的反应,淡然转身一脚将第三个进门的马六踹了出去。
“滚蛋,都滚蛋!人家忙着呢,没工夫招呼你们这些粗汉,都滚!”
说着拽着老董的后衣领往外拖,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微微侧脸慈笑道:“不平啊,有些话本不该说,但咱们是兄弟,做哥哥的还是得劝上一嘴。咱年轻火力旺喜欢点刺激的调调没问题,但最好还是遮一遮,你这门也没有窗还漏空,干点什么外面全能听见,你是个男子无所谓,反可以混个少年风流的雅名,可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传出去很不好,你心里掂量点数哈,别一时冲动害了人家。”
封知平傻眼,急声辩解:“我没有!我不是,嗨,回来!”
“我们都懂!”马六在屋外高叫,引来一片哄笑,只有于大胆傻了吧唧的还在问究竟是什么事,听意思很有进来瞅上几眼的冲动。
“我去砍了他们!”
尤双儿咬牙切齿,脸红的滴血,拔出剑就冲了出去,封知平想拦,可有伤,一头扎在了地上。
屋外喧闹起来,乒乓声中不时穿插痛呼和告饶。
良久安静下来,一群鼻青脸肿的粗汉鱼贯而入,尤双儿趾高气昂的走在最后,赵康跟在身边竟然毫发无损,到门口还礼貌的欠身一引,跟管家似的,看得封知平眼都直了。
这家伙!
徐昊都青了一边嘴角,他怎么没事?
“你个不要脸的小白脸,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临阵倒戈,我鄙视你!”
老董怒骂,高高竖起中指,尤双儿冷眼一扫又悻悻的放下手,相当狗腿子的擦了擦椅子欠身一引,堆起讨好的笑容请大小姐落座。
封知平无语,敢情赵康这货叛变了,帮着双儿一起揍人,难怪没挨揍。
不过更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长得俊,小丫头片子不忍心下手,想到这儿封知平突然嘴里发酸,胸口也闷闷的,再看赵康突然很不顺眼。
俊怎么了,有少爷俊吗?
少爷可是泉州城里最俊的仔!
赵康多精明,一眼瞧出了封知平的心思,微微一笑一脚踢开老董,搬着椅子放到床边,伸手一引。
“弟妹,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