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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小半个月,伤总算好了。
其实本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拜冷双儿所赐伤的实在不是位置,脸上的淤青没消尽前他根本不敢出门,怕丢人。
如今淤青总算褪了,他迫不及待的跑出家门,闷在院子里这么久他早就厌烦了,甭管认识不认识逢人就打招呼。
近半个月没露面,熟人见面自是一番热络,生人也微笑回应,可不知怎的,每个人瞧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似乎在忍着笑。
封知平纳闷儿,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直到找到周夏冬时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嗯,不错,没破相,感觉还比以前更俊了。”周夏冬忍俊不禁。
封知平惊问:“什么破相,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
“赵康,老董,你们两个王八蛋!”封知平顿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
这段日自己的吃食全由尤双儿负责,见过自己面的除了她,就只有赵康和老董。
这俩货也是蔫儿坏,当日见自己鼻青脸肿竟问都不问,搞得自己都忘了这茬,可转头两人就把事儿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的添油加醋,于是乎冯某某“图谋不轨”被某位姑娘打成猪头的事成了近些日子的趣谈。
现如今,全鹭湖估计没剩几个不知道的,茶余饭后谈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男的争前恐后的讨论究竟怎么个“图谋不轨”法,女的没那么直接,关起门来密聊究竟是哪位姑娘被看上了,竟能把这位大胜驴脸张的风云人物打成这般模样。
怪不得这些人烂嚼舌头,实在是点苍山的日子太过平淡,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封知平这样花样百出日日精彩,绝大部分人都循规蹈矩唯恐犯了门规戒律,每日除了做活就是修炼。
封知平很想解释,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能说服周夏冬相信自己,可其他人呢?
总不能逢人就解释一遍吧?
人家也得信呐!
而且解释多了也不好,反倒显得自己欲盖弥彰,加深他们的误解,还不如不说。
何况俩货的话也并非全错,自己确实心思不纯了一小下,挨揍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俩货也太大舌头了,屁大点事问一嘴解释清楚不就得了,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人人妄加揣测嘛!
无聊!
绝对闲得蛋疼!
“他们人呢?”封知平磨刀霍霍。
“小苍山有位长老近日开门纳徒,他们几个都去小苍山应试了。”周夏冬笑道,想起一事,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封信函,“喏,这个给你。”
“战书?”封知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
周夏冬失笑,抬手点着他说:“你啊你,想架打想疯了是吧?这不是战书,而是那位收徒的赵长老门下传来的,邀你前去一叙,我估计八成是看上你了,想收你为徒。”
一听这话,封知平看都不看,直接把信扔了。
开玩笑,自己已经被老几个老鬼盯上了,再搀合进来一个,烦也得烦死。
“哎呀,别扔,这可是荣耀,你可知多少人想这封书信都想破天了!就算不去你也别扔啊,拿回去收好!”
周夏冬捡起信小心抹平,塞回封知平手里。
封知平无奈,只得收下,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
诚如周夏冬所言,这种提前考教内定弟子的书信对整个外山来说都相当珍贵,尤其杂役,多少年都未必接得到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