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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峰下,人来人往,女多男少,一眼望去女子十之七八。
望月峰的山门处,几个值守的女弟子聊兴正浓,看似松懈,实则警惕,每逢眼生的人路过都会用余光扫上一眼,判明威胁后才不着痕迹的将手挪离腰间。
生人靠近的很少,望月峰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很少有人吃饱了撑的来这里触霉头。
可今天不然,一个少年背着个大大的包袱,叮当作响的直奔山门处。
值守的女修住下嘴,齐齐转头,或好奇或警惕的看向少年。
待少年走近,一个看起来年纪最长的女修越众而出。
“止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少年抬头,堆起爽朗的微笑:“我叫冯不平,鹭湖桥东杂役,来这里找个人。”
“杂役?”
与几个姐妹对视一眼,女子皱眉,没赶人,按着规矩问道:“你找谁,所为何事,可有拜帖需要呈递?”
“拜帖没有,但我有这个,你看能让我进吗?”少年摸出一个牌子双手递上。
女子接过一瞧,不由一愣,再看少年分外古怪。
“这徽记,你是主峰吴本山吴长老座下?可你若是他的弟子,为何牌子用的却是外门弟子的腰牌?”
“呃,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吴老...先生的徒弟,但这牌子确实是他给我的,说是拿着它可以行走外山九阁无阻,还可以拜访点苍七脉。”
女子更奇怪了,要不是确定牌子的材质和纹路都做不得假,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叫冯不平的少年是个骗子,自己刻了个牌子企图蒙混过关。
奇怪虽奇怪,人至少证明了不是歹人,而且少年面容俊俏笑容爽朗,让人一眼便生亲近,戒备不由放下了几分。
“你这牌子是可以拜访七山,但我望月峰的规矩不同,未得邀请不许进山。你可以将你要找的人告诉我,我代你通传,由她作保请示上层长老,得准允后便可带你入山。”
“这样啊。”封知平点点头,微笑道,“那麻烦姐姐您帮我通传一声,我要找尤双儿,你告诉她我来了,让她下来找我。”
“尤双儿?”
女子回忆良久都没想起同门里有这么个人,皱眉道:“你确定是叫尤双儿?”
封知平纳闷儿:“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我跟双儿可熟了,还能叫错名字不成?”
“你稍等。”
嘱咐一句,女子回过身跟姐妹们询问了几句,几女都不知道尤双儿是谁,女子为难的转过头。
“抱歉,我真不记得望月峰有这么个人,要不你换个人,你还认识其他人吗?”
靠,什么情况,双丫头那么牛逼的身份,这些人竟然不知道?!
封知平无语,想了想说:“那就劳烦禀告周畅周师姐一声吧,他也认识我,麻烦请他转告双儿我有事找她,很急,谢谢姐姐了。”
“周师叔?!”
女子一惊,其余几女亦然,几双明眸齐刷刷的上下打量封知平,暗道难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位根本不是杂役,而是某山的先天境师叔?
“冯师叔,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女子抱拳一礼,飞身跑上山去。
封知平给叫蒙了,暗道自己啥时候成师叔了,望月峰的姑娘们都这么客气吗,不是叫爸爸就是喊叔?
一炷香后,女子返回,身后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子,高的是周畅,矮的满脸惊喜,不是双儿是谁?
“见过师叔,小师妹!”
值守的女修齐齐行礼,暗暗惊骇少年的身份不同寻常,不但认识周师叔,竟还认识小师妹,最无奈的是,她们时至今日才知道小师妹原来叫尤双儿,此前她们不是没打探过,只是知情者都缄口不言,只让她们知晓神秘的小师妹相貌如何便可。
“见过周师姐。”封知平拱手行礼,“劳烦师姐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你们望月峰太古怪,这些人竟没一个知道双丫头是谁的。”
周畅淡淡的扫了一眼,值守女修们立刻自觉退远,周长这才微笑开口。
“见谅,不是我们故作神秘,实则是尊主疼煞小师妹至极,生怕她受半点损害,所以关于她的信息上上下下封的很紧。这些守山门的师侄们都是新进的,身份和资历都不够,自然没资格知晓。”
封知平愕然转头:“我去,丫头啊,原来你这么金贵!早知如此,我就拿你的底细去卖钱了,这下可好,平白少了一笔进账。”
尤双儿背着手,笑嘻嘻的说:“你不怕被我师父再冻一次,你大可以四处宣扬。”
封知平狠狠打了个寒颤,赶紧摇头。
那次不知不觉被冻上层龟壳的感觉,他打死也不想再来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