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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破军阁内的呼喝声少了许多,再能忍的人也不想自己中暑,纷纷回屋打坐静修。
大大小小的过道安安静静,热气闷在里面散不出,搞得数米外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恍惚。
巡逻的弟子拖着慢吞吞的步伐松垮垮的走过。低头耷拉脑袋半闭着眼,暗叹自己倒霉,赶上这么个倒霉的时辰当值。
又想到月比不日将至,自己却在这空荡荡的廊道浪费时间,要是拿这些时间来修行该多好,没有大突破有小进境也成呐,一时自怨自艾满腹怨怼,只盼时间能快点走,早点结束这倒霉的差事。
当一队巡逻弟子离开后山的荒院后,一双眼睛从院墙上方探了出来,警惕的左右一瞅确认无人,冲身边打了个招呼,呼啦一声蹿进了院子。
双脚稳稳落地,封知平看看左右,轻轻吹了声口哨,尤双儿跳了进来,右手揽着两柄剑,左手提着个小布包。
“我包呢?”封知平瞪眼。
尤双儿反瞪:“留外面了,那么大又累赘又容易暴露,反正你用到的也就这包银子,没必要带着其他东西。”
“你翻我东西!”封知平咬牙,压低声音说,“丫头,我可告诉你,那包里是我全部家当,全都是宝贝,要是丢了你赔!”
“哦,那我走了。”小布包和剑往封知平怀里一塞,尤双儿转身作势起跳。
“别,我开玩笑的!”
封知平吐血,赶紧拉住,谄笑两声问道:“放好了吗?不会被人发现吧?”
尤双儿噘着嘴别开脸:“不知道!”
封知平无奈,求人办事就得看人脸色,只得佯装大度的一摆手:“没事,丢了也没事,少爷靠本事吃饭,早晚能挣回来!”
尤双儿瞥了他一眼,噘着嘴朝旁一指:“那边有堆野草,跟我差不多高,我放那里面了,还加了两把草,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
略略放心,封知平一挑大拇哥笑道:“不愧是双儿,就是靠谱,你办事我放心!”
“哼,信你才怪!”
嘴上这么说,尤双儿的嘴角还是翘了起来,左右一望问道:“哪边走?”
“东边吧。”封知平看看太阳,“冬哥说那孙子住在东院,挺大一独院,咱们去找找,应该好找。”
尤双儿差点没气死:“闹了半天,你啥都没打听清楚!喂,冯少侠,咱办事能靠谱点吗?”
封知平摊摊手:“大姐,我人生地不熟的,能打听到东院已经不错了,您让我找谁问去,不怕打草惊蛇啊?”
尤双儿泄气,摆摆手:“走吧走吧,东边是吧?这里这么大,但愿天黑前能找到吧。”
“双儿。”
“干嘛?”
“你走错了,那是西。”
“......”
捋着墙根猫步潜行,逢拐角就驻足聆听,确认没有巡逻的队伍后才继续前行。
兜兜转转,两人越走越深,路上途径好几处宅院都是群居的,始终没碰到一个像周夏冬说的那种院落。
第三次途径同一条街道,尤双儿拉住封知平。
“等等,我想到一个问题,苟安新的院子会不会不是你那种,而是几进的大宅子里的内院?”
封知平一怔:“不会吧,冬哥说是独门独院的,他以前去过。”
“可这里住人的院子咱们都找过了,根本没有,除非那家伙住的不是男宿而是女宿区!”
“呃,不会吧?”封知平眼神飘忽,“当外门的大师兄还有这好处?要真是这样,那我...”
身边传来一股寒气,封知平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板起脸,义正言辞:“那我肯定鄙视他!大师兄了不起啊?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不重要啊?什么东西,我呸!”
尤双儿收回目光,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