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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未燃尽,屋外边想起匆匆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到门前停住,禀报声传了进来。
“回禀吴大执法,除主犯,一干嫌犯均已带到!”
“人呢?”
“三天前便离了宗,听说是去附近的镇子上闲逛,我已派人去寻。”
“务必找到,一旦发现即刻捉拿,记住,我要活的!”
“是属下明白!”
“带其他人进来。”
“是!”
应声完毕,呵斥声起,几个熟悉的面孔踉跄进屋,明显被人蛮力推搡进来,其中一人赫然正是那日护着杜云的人。
苟安新看到封知平很是意外,再看屋内情形,结合一路上的遭遇,心里一个咯噔。
“弟子苟安新,拜见胡大执法、二位通传。”
惊而不乱,礼数不失,苟安新抱拳躬身,起身后面露疑惑。
“胡老,二位师父,不知急招我等回来所为何事?”
“为何事?呵,你装的倒像。”胡老一拍桌案,“苟安新,你可知罪?!”
苟安新皱眉,小心道:“恕安新愚钝,真的不知犯了何等错误,竟劳劳烦您亲自唤弟子回来,并且还动用了飞鸿车。”
胡老眯起眼:“你当真不知?”
苟安新点头:“真的不知。”
胡老点点头:“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暂且当你不知情。我且问你,你弟弟呢?”
“小杰,他怎么了?”
“回答我的问题,他人呢?”
“回胡大执法,小杰近日得闲,外出玩耍至今未归,还请胡老、二位师父海涵。请三位放心,他不管犯了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待他回来我一定严厉惩戒,绝不姑息!”
“好一个绝不姑息,你倒是择得干净!”
胡老冷笑一声,丢过一枚元宝。
“你看这是什么!”
苟安新接住,把玩打量。
“这不过是一个金元...”
恰巧翻到背面,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苟安新霍然抬头,脸色煞白,不敢相信。
“官,官银?!”
“没错,正是官银!”
康有道接口,冷声道:“安新,私藏官银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只问你一次,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没有,绝对没有!小杰也不会,他,他定是遭人陷害,他知道厉害,绝不会犯此等重罪!”
“等等等等,我有点糊涂。”
封知平打断,皱眉问道:“康通传,你护犊子也没这么个护法的吧,三两句话就想把人给择干净了。什么大杰小杰,这里是苟安新的屋子,东西自然也是他的,难不成你还想推给别人?”
康有道冷视苟安新,没说话,胡老接口解释:“这里不是他的屋子。”
“不是?外面那么大一个‘苟’字挂在那,我又不瞎也不是不识字,你还说不是?怎么,难道咱破军阁还有第二个姓苟的人吗?”
“有。”胡老点点头,指指苟安新,“他弟弟苟安杰也在破军阁,这里是苟安杰的静室。”
封知平傻眼,扭头看向尤双儿,后者也看向他。
记得当初摸进来的时候,他还笑言运气好,除非破军阁有两个姓苟的,否则绝对不会找错,谁知一语成谶,破军阁还真有两个姓苟的。
“是你!”
苟安新怒指封知平:“是你搞得鬼,在我弟弟房中放这些禁物,想害我们兄弟死于非命,你好毒!大执法,二位大人,请你们务必明察,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我去,这家伙说起话来怎么跟唱戏似的!
封知平撇嘴,哼声道:“我跟你们不认不识的,吃饱了撑的陷害你们?明明是有人偷了我的钱,我一路追到这里意外发现了这些东西,说我把官银藏在了这间屋?好笑,你看我像是能搞到官银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