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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后悔药,再为难该上场还是得上场。
破军阁正门的广场本就是晨课集体演武用的,开阔平坦,校场都不用去,众弟子直接用人墙围出了一个十数丈见方的空地。
不仅如此,封知平还无语的看着几个看台架子被搬了出来,无论弟子还是杂役只要手边没有活计的都出来了,集合列队有序的围坐周围。
兴奋激动?
豪气顿生?
屁,一个没有,世子爷感觉自己像猴!
几场小小的决斗而已,你们破军阁不情愿,少爷现在也不情愿,大家关起来门来找几个嘴巴严的观众打打得了,干嘛搞这么隆重,怕等下输了不够丢人啊?
封知平腹诽,熟不知刘荣也无奈着呢,他跟封知平一般的心思,奈何这是赵北安的主意。
“决斗虽不分生死,但紧迫感仍非普通切磋可比,双方说不定谁就能想出奇招妙招应变,临场突破是常有的事。叫大家都出来看看吧,感受一下,机会难得。”
这是赵北安的原话,他能说什么,说不?
没办法,只能应下。
刘荣也是豁出去了,左右要丢人,索性丢个大的,将来就算有人嘲笑破军阁绣花枕头,也不得不承认破军阁的勇气和豪气。
况且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这么多人围观,说不定就把那小子吓尿了呢?
须知比武较技三分胆量六分本事最后一分看运气,其中胆量为先也最重要,未战先怯成不了事,弱了气势亦然,自己明里不能插手,造造声势总可以吧?
有本事你回去把你鹭湖的杂役都拉来,看看谁底气更足!
这些心思瞒不过赵北安,他乐呵呵的看着,什么也没说。
今日来本为他事,意外碰见了封知平,他很感兴趣,想看看这个少年是否像徒弟说的那般出色,所以他帮了一把。
但他也不能一味偏袒,他要考教的是真本事,胆量也是其中一环,若这等小场面都应付不了,那资质再高也没资格做他的徒弟。
戏台已经搭好,唱戏的角儿也不再犹豫。
封知平想通了,主动认输是不可能的,舍不得宝贝,更丢不起这个人,他不是驴脸张拉不下那个脸,他是剑候世子,委曲求全可不是封家的家训。
既然不能输,那就赢,拼尽全力,哪怕被车轮战拖垮也无所谓,至少不会后悔。
况且这次他不是一人,他还有一帮兄弟,吃过一次车轮战的亏他哪还能不防着?
本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让他们真出手,现在不行也得行了。
让哥几个先上,自己押后,又没说死从头到尾全是自己打,说不定不用动手哥几个就搞定了呢?
至于得罪了破军阁会有什么麻烦,赵康等人已经顾不上了。
他们前些日子才从灵台山回来,赵北安的收徒试炼没宣布结果,但他们都知道自己肯定无望,现在遇到了正主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好好展示一番,说不定就能入了人家的眼呢?
“怎么样?”封知平问道。
“没问题!”老董活动着筋肉臌胀的肩头,自信满满,方才猜拳一锤头砸碎了四把剪刀,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好极了。
几人齐齐撇嘴,这家伙兴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要不是怕影响观瞻坏了印象,估计衣裳扒了,只穿裤子好好秀一下自己的肌肉。
“我能不能也上一场?”陈福满可怜巴巴的问道,刚才他连猜拳的机会都没有。
几人齐齐望去,又齐齐摇头。
“不行!记住,你腿‘断’了,得修养,可不能随意活动!”于大胆殷勤叮嘱,眼里满满的威胁。
陈福满畏极了于大胆,委屈的低下头,不敢作声。
封知平安慰道:“这次就算了吧,你的实力上去也多半会输,还是好好修行,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福满头也不抬的闷声道:“这种机会哪有那么多。”
“真的,不骗你。”封知平拍拍胸脯,“跟着我,这种机会会很多很多的,多到你想吐。”
陈福满愕然抬头,封知平已转开了视线,看向步入场中的老董。
“谁来一战!”
跟人一般高的巨斧往地上一拄,老董高声叫阵,周围的观众顿时炸了锅。
“你是谁?”
“不是冯不平嘛,怎么上来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