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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晨钟暮鼓,眨眼又是几天。
这天,封知平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点行装收拾妥当,一肩背着捆成一沓的刀枪剑戟,另一条胳膊夹着个大木牌子,脚步轻快的去往山门。
这一天期盼了好久,因为今天是休沐,鹭湖区除了轮值的弟子和杂役,其他人不是在屋里休息,便是结伴前往附近的镇子消遣。
前一天跟冬哥告了假,冬哥没说什么,只嘱咐量力而行,别吃亏,也别过火。
其实自打知道了封知平的“靠山”们后,冬哥就不怎么管他了,不过他还是紧守着规矩,该上工上工,从不偷懒,着实赢得了不少的好感。
算算日子,点苍山的大门已有近半年没来过了。
确切的说,他除了初入点苍山的那一次外,就从没来过。
反正也出不去,来了也是白来,何必来看别人欢声笑语,自个儿平添幽怨。
今日故地重游,封知平无暇打量从未正经瞧过一遍的雄伟山门,在守山弟子讶然的目光中寻了个风水宝地,肩头的东西放地上一放,支上牌子,抱着膀子观察期往来行人。
他看着人家,人家也在打量他,大清早冒出这么个“玩意儿”,谁能不好奇?
几个守山弟子等了半天,见封知平不但没走的意思,还一副长期蹲守不打算走的样子,对视一眼,分出两人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你,干嘛呢?”
封知平笑眯眯的敲敲牌子:“趴活。”
两人嘴角一抽,另一人呵斥道:“山门重地,岂容你胡来,要卖东西到别处去,速速离开!”
封知平笑容不减,不温不火的道:“我又没违反门规,你们无权赶我走。”
守山弟子一瞪眼:“你还知道门规?门规里写的清清楚楚,你是刚进门的吧?念你初犯,又是新人,这次饶了你,回去好好翻翻门规,背下来!”
封知平乐了:“等等哈。”
回过身一顿翻腾,将一同困在兵刃上的“一本”解下,当着两人的面两下翻到位置,抱着递了过去。
“自己看,门规里有没有说不让摆摊!”
呵斥那人大怒,打眼一扫伸手一指:“瞎啊,看不见啊?自己看!”
“瞎的应该不是我吧?”
封知平抬高“一本”,指着对方所指的位置:“你自己看,上面写的是山门外不允许闲杂人等逗留、开店、铺设摊位,我又没在山门外,这里是门里面,不算违反门规吧?”
呵斥那人一怔,仔细一瞧,当真如此。
抬眼瞅瞅笑嘻嘻的封知平,再瞅瞅身边的师兄,兄弟俩一般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就算不是山门外,这里也不允许摆摊!山门周围都是重地,再不走,小心我叫你吃板子!”
呵斥那人威胁,封知平哪里会怕?
合上一本,耸耸肩:“我一没违反门规,二没干扰你们当差,想叫我吃板子?可以,去告我吧!等律宗堂的人来了,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如果我真错了,是打是罚我都认,但我还是要问问他们,门规铁律字字如金,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写的规矩硬加到我身上,是我太好欺负,还是咱们的门规是摆设,随便谁都能添油加醋的过度解读一番!”
“你,你胡搅蛮缠,你这是诡辩!”呵斥那人气坏了,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人。
开头发问的师兄拉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点苍山鹭湖区桥东杂役冯不平,这是我的腰牌,您瞅瞅!”封知平骄傲的拎出身份牌。
两人一瞧,又是一怔,牌子花纹身份字号都没错,只是合在一起出了问题。
牌子是外门弟子的,纹饰是内门弟子的,居中一个大大的“役”字分外刺眼,没听过有这种从上到下三者合一的牌子啊!
假的吧?
“不信可以去查。”封知平收起牌子,“要不要去律宗堂告我?不去的话麻烦稍让让,您二位挡着人家了,我还等着开张呢!”
“好张狂的小子,你...”
“子明!”师兄拽了一下,眼神示意周围。
付子明四下一瞧,见片刻的争执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双眉一吊:“看什么看,走走走,都散开!”
守山弟子的身份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付子明一嗓子下去登时慑退了不少人,眼瞧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气”流失殆尽,封知平登时急了。
“别走,都别走啊!喂,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要不就去找律宗堂来评理,要不就往旁边让让,吓走我的客人们干嘛!”
付子明忍无可忍,张嘴要骂,师兄再次拉住了他。
“景师兄!”
景泓眼神止住,再次打量了封知平几眼,问道:“你就是冯不平?”
“你认识我?”封知平有些意外。
景泓眼神怪异,笑道:“鹭湖周边不知道你的怕是没几个了,前些日子主峰的马尚顽马师叔还特地亲自过来嘱咐说你是个皮猴子,怕放你在外惹出祸端,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放你出去,今日一见,你果然顽皮得很。”
封知平都懒得吐槽了,臭着脸道:“我不出去,也没违反门规,你们要不放心可以在这儿看着我,就是别挡着我。咦,对了,要不你俩帮把手,帮我发发传单?喏,就是这些,一天五两银子,是每个人五两哦~怎么样,是不是很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