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半个时辰后,封知平走了,带着三口刀剑,留下了三个伤员,和一个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的少年。
原想着方成海三人排场大实力弱,多填一口来个二对一增加些压力,也好加快些修炼速度,谁成想赢的还是轻而易举,也不知是见多了驴脸张、苟安新及破军阁的那些个高徒,还是自己最近进步很大而不自知。
封知平仔细想了想,心里更偏向于前者。
古人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自己远不到绝顶,最多是爬上了个矮矮的小山头,但对于还在山腰处慢慢悠悠穷嘚瑟的那些人,他实在激不起多少兴趣,两场打下来不但没多少快意,反倒添了些空虚。
“父亲会不会也是这般心情呢?”封知平仔细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论剑道,封莫修确实不输于人,奈何修为尚“浅”,头顶上还压着一摞子武魂等他赶超呢。
封知平以为,父亲的空虚很可能来自于情感——哪怕他一妻二妾育虎子三人,可他的情感依然是有残缺的。
这不是封知平妄自揣测,而是娘亲以往的言语中流露出来的。
封知平清楚的记得娘亲曾经多贪了两杯黄汤,失言说自己夫妻和睦,老侯爷对自己疼爱有加,可自己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她。
事后,封知平追问“她”是谁,盛夫人不认账,说自己没说过这话,还取来戒尺亲自把他打了一顿。
那可是他第一次挨娘亲打,刻骨铭心。
想着这些杂事,一扭头,陈长明还跟在身边。
封知平有些抓狂,这家伙不知来历底细,只说自己是北区的外门弟子,具体哪里也不肯说,昨个儿搭讪挑衅今儿又屁颠屁颠的跑来看戏,浑没拿自己当外人,现下又不肯走,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方才,自家人丢了人,守门的弟子往內一招呼,原本冷清的山门一眨眼就呼啦啦涌出来一堆人。
说实话,封知平差点没拔腿跑了,得亏有钱嘉镇着才收住腿,全程装逼的淡笑任凭贪狼阁的人痛骂指摘。
陈长明却不然,非但没有惧色,反而还兴致勃勃的插上几句,一会儿帮着贪狼阁痛斥封知平无法无天,一会儿帮着封知平数落贪狼阁的不是,实叫人闹不清他到底是站哪头的。
途径一个凉亭,封知平走了进去略作休息,陈长明理所当然的跟了进来,往那一坐也不说话,只笑眯眯的盯着封知平看。
饶是封知平大胆,也不禁毛骨悚然。
自己长得俊自己知道,若是个大姑娘小媳妇的这么瞅也就罢了,说不得还得得意一会儿,可一个大男人眼神这般热辣...
吗的,少爷走的是阴阳道,可没兴趣学那些斯文败类,来出凤戏假凰惊惊世人。
“你看什么看!”封知平受不了,语气很是不善。
“我又没看你。”陈长明回道,待封知平瞪了一眼转开视线,笑嘻嘻的补充道,“我是在看你的眉毛,生气起来怎能吊得那般翘,嫩的好看。”
“我!”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封知平霍然起身,手按剑柄。
自己被调戏了!
自己真被调戏了!
可调戏自己的,竟他吗的是个男人!
自己难道已经俊到这种程度了吗,男女通杀?
呃,不对,我,我他吗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滚!”拔剑出鞘,封知平冷眉暴喝。
陈长明笑嘻嘻的摇摇头,一字一顿:“我、就、不。”
封知平气炸了,一剑劈了过去:“我砍死你!”
盛怒之下,剑出如电,直奔面门。
陈长明恍若未见,直到将近鼻尖时才脑袋一侧,剑刃贴耳而过,咚的一声刺入了柱子。
封知平盛怒之下章法全乱,剑卡进柱子里竟不赶紧拔出,另一手搭上剑柄,双手发力欲蛮力横切削了陈长明的脑袋。
陈长明这才动了,身子一晃如鬼似魅的闪到封知平身后,修长的手指在封知平的颈侧轻轻摸了一下。
封知平汗毛倒竖,三分恶心七分惊骇,怎么也想不到陈长明竟这般厉害。
这是外门弟子?
呸,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