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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没有深怨,只是懵懂的青春都会生出来的小性子,话一说开,两人再次亲密无间——一个憨傻娇蛮,一个低眉顺眼。
顾忌着屋主会否突然回来,封知平一直揣着三分惊醒不敢放浪,直到尤双儿献宝似的为他介绍起院景布局时,他才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这院子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对呀。”尤双儿娇俏的点点头。
封知平登时如遭雷击,里焦外嫩的傻定在当场。
原以为鸾禧居是韩仙子的住所,因为“鸾”与韩仙子名讳中的“凤”字是对应的,完全解释得通,谁知竟是她的小徒弟。
“呵,呵呵,你师父对你真好。”封知平僵硬的笑道,心说这已经不只是一个“好”字能解释得了的了。
这么大的手笔只为自己的小徒弟能住的舒坦,他很怀疑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尤双儿真是韩仙子的私生女。
倘若真是,那她的父亲又是谁呢?
难道是另一条许多人津津乐道的江湖传言,韩仙子跟当今圣上游万里好过,尤双儿是老皇帝的私生女?
我的妈呀,那乐子可大了,自己讨老婆的路已经不是点苍山那种造型的了,而是望月峰这种,咬牙爬都不行,得会飞。
封知平暗自惆怅,尤双儿没有察觉,继续叽叽喳喳的介绍自己的院子。
两人从屋内走到屋外,绕着水晶篱笆转了两圈,除了女孩子最私密的闺房没去,整个院子从里到外已经基本展现的封知平眼前,便是隐于暗处的机关禁制也是如此。
封知平暗暗咋舌,这院子不仅美,暗地里更是处处玄机。按傻丫头的说法估算,怕是武魂来了没几个时辰的功夫也休想闯进来,其他人想造次十有八九都是一个死字。
“丫头,我都想拿你这儿当仓库了。”
封知平由衷感慨,引来女孩好一顿白眼。
本姑娘跟你谈风月谈意境,你竟然琢磨些世俗阿堵,着实该打。
尤双儿向来想到就做,于是院子里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等闹够了,女孩看着一手提溜一只瑟瑟发抖的傻兔子琢磨着该烤还是该炸的臭小子,想了想,一巴掌将兔子打掉。
“别欺负它们了,我问你,你想不想看看雪犼兽?”
兔子跑了,封知平正可惜着呢,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想!”
“走!”
霸气的一甩头,尤双儿大步当前,一副大姐头风范的当先引路。
封知平赶忙跟上,穿街过巷好一番见识“大姐头”的威风,彻底摸清了傻丫头在一群先天境“老”女人心中的地位,亦步亦趋的跟到了一座祠堂前。
示意封知平肃穆,尤双儿站在门外肃然一礼,待封知平有样学样行完礼后,带着他绕过祠堂来到后院。
后院颇大,却很空旷,没有任何多余的布置摆设,唯中心处放了两个蒲团,一位老妇和一位中年女子对面而坐,闭目潜修。
“芬姨,鹿婆婆~!”
尤双儿招呼一声,活蹦乱跳的跑了过去。
二人同时睁眼,看清尤双儿后老妇露出温柔的微笑,像迎接自己小孙女似的张开双臂,中年女子则面带薄嗔,恼道:“慢点走慢点走,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稳重!”
一头扎进老妇怀里拱了拱,随后露出半天小脸冲美妇做了个鬼脸。
美妇虎了一眼,旋即无奈的微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笑容一种转过视线,淡淡的看向封知平。
封知平有过“经验”,直接垂下视线,恭恭敬敬跪地行礼。
“鹭湖役徒冯不平,参见二位前辈!”
美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给尤双儿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就是他?”
尤双儿红着脸点了下头,封知平心叫不妙,紧跟着就觉一股寒风席卷而来,地面上冻飞速蔓延至自己身前。
“芬姨别动手,他道歉了,我原谅他了!”尤双儿急忙叫阻,封知平也已然做出反应。
解开系带,任其余四柄宝剑坠地,准确的抓住火灵性的那个起身急撤,运足元力拔剑出鞘猛|插地面,霎时间,一股热浪涌现在面前。
这是他与苟安新一战后琢磨出的新招,理论上应该能唤出一片烈火才对,可惜修为不够,方法也不甚得当,只能催出些烤人的热气。
这些热气对付后天境武者足够了,可面对美妇,一触即溃。
封知平刚暖了一瞬,就见面前炸开大片水雾,下一刻冻成冰墙,而寒风则像是长眼的活物似的,竟绕过冰墙左右两侧继续吹来。
体温迅速降低,衣衫已经结了霜,封知平大骇欲退,却发现两条腿不知何时冻在了地上。
就在他准备孤注一掷,催足元力拼着废掉一把宝剑解脱困境时,寒风骤然消失了,面前的冰墙突然破碎,不等落地冰碴便化为星点消失不见,对面的美妇玩味打量,良久抿出一丝笑意。
“不错,难怪能入尊上的眼,果然有点能耐。”
“芬儿,不许胡闹。”
老妇这才开口,美妇端庄一泄小女孩似的吐吐舌头,老妇轻轻瞪了她一眼后和善的看向封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