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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崇心若死灰,老董安慰去了,其他人跟展崇不熟便没跟着去,免得让人以为自己瞧乐呵。
许久未见,封知平与王朗聊了起来,追忆迷龙山往昔尽是唏嘘。
牛长老笑眯眯的在旁听着,不时插几句嘴,言谈间就像个乐天知命的老头跟喜爱的孙子聊闲天,一点不拿架子,着实赢得了封知平不少的好感,也让他心生惶恐。
这老头儿不会也看上自己了吧?
不是他自作多情,牛长老还真有这个心思,只是听说师兄苏大堂主都“铩羽而归”之后才打消了念头,但对封知平的欣赏不见半分,对他神乎其神的“直觉”更是好奇得不得了,变着花的打探是怎么修出来的。
“爹妈给的。”封知平扔了个万金油的答案,忽的发觉“天赋”二字真是个好借口。
无论你有什么特殊之处,都可归结到天赋上面。
什么,没听说过这种天赋?
不好意思,那是您孤陋寡闻了,回去多翻几页史料吧。
尤双儿兴致勃勃的参观着一楼的货架,她自小被关在望月峰,吃喝用度不愁,通天阁竟是第一次来,可得好好看看。
娇俏的女孩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活力,加上越发精致的姿容,顿时引来了不少顾客的目光,封知平抽不开身,只得求助的看向赵康,后者相当识趣,早已先一步代作护花使者。
说起来,赵康这个护花使者当的那叫一个称职,修长的身材俊美的容颜,拿着把扇子不远不近的跟着,神态从容自若,只要不张嘴,赫然一个玉公子。
尤其跟那边陪着展崇抄爹骂娘的老董一比,简直判若云泥,想套近乎的男性门徒纷纷自惭形秽,倒是不少女性门徒看出了点苗头,猜到赵康跟尤双儿只是兄妹关系,莺莺燕燕的围上去不少。
“呸,一群不识货的东西!”老董愤愤不平。
展崇正伤感呢,闻言怒目抬头,老董赶忙解释,告知自己骂的不是他而是某个小白脸,结果展崇更伤感了,摸着自己的脸大叹天道不公。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安恒突然问道。
他忍了半天,听封知平左一个“天生”又一个“直觉”搪塞个没完,实在忍不住了。
封知平递了个礼貌的微笑,正要再扔一遍,被冷冷打断。
“别拿那些借口敷衍我!直觉?可笑!从古至今,我就没听说过有谁靠直觉能断得这么精准的,你定是修有秘术!”
“安师弟!”
王朗冷喝,歉然看了眼封知平,而后怒斥道:“你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师父平日怎么教导我们的,你都忘了吗?就算冯师弟修得秘法,那是你能随意打听的吗?亏得咱们是同门,这要是在外面,一句话能惹出多大的祸端你不知道吗?”
安恒愤愤低头,他也知道自己失礼,可心里那口气发泄不出来憋得难受。
苏吉门下的徒弟中,他本事最有天赋的一个,平日里师父师兄都常常夸张,直到某日王朗归来提到了封知平,师父又亲自去看了一番之后,事情就变了。
苏吉经常感慨封知平如果能入器道会如何如何,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惋惜,他恃才傲物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次两次不在意,听久了难免生出嫉忌,唯恐封知平哪天想通了拜入门,自己失了恩宠。
后来封知平搅得外山风雨飘摇,相熟的几个外门弟子不是戚戚就是恨得咬牙,他反而放心下来,深觉这种德性的人师父是不会收的。
原以为就这样继续下去,两人不认不识的井水不犯河水,谁知今日封知平竟挑到他的门上,而且还狠狠的打了他的脸,让他引以为傲的探微术颜面扫地。
这可比同门争宠更过分,这家伙不入门都能变着花的让自己丢脸,连平时宠着自己的王朗师兄都对自己大加斥责,说什么探微术并不保准,还是得“眼见为实”,还说什么“不需要为了一点灵性保护灵材的完整性”,这是一个器师该说的话吗?
让师父听过到,肯定大板子抽死他!
“真是直觉。”封知平微笑道。
安恒抬起头,冷声道:“我不信!”
肯定是秘术!
安恒坚信,而且是比苏吉传授的探微术更厉害的秘术!
若是自己能学会...
封知平不知道安恒的心思,但能感觉出这小子身上火气挺大,而且越来越大。
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碍着王朗和苏大堂主的面子才以礼相待,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冷脸相对,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笑脸也冷了下来。
“爱信不信,关我屁事。”
安恒咬牙,心中一动道:“听说你很喜欢代人决斗,你敢跟我比一场吗?”
“就你?”封知平上下一打量,“我让你十招,十招内你能碰我一下衣角我算你赢!”
“安恒,不许胡闹!”
王朗吓了一跳,封知平的实力他清楚,早已不是当初迷龙山时的小弱鸡,如今自己能不能在他手下撑过十招都是两说,何况安恒?
器缘堂的弟子本就疏于武道,炼器才是他们的专攻。
安恒也吓了一跳,急忙道:“谁说跟你比武了,我们是器师,岂能跟野蛮人一样舞拳斗脚!”
“器师就不是武者了?切磋武技的就是野蛮人?”封知平斜眼看向王朗,“苏大堂主是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