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父可好?(1 / 2)

大宝剑 胖亦有道 1890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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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的嘴巴是渍了毒的,关于戚壬是如何离开的有十几种版本,撇去细节,就结果来说都不过“落荒而逃”四个字,总之戚壬是出名了,连带着通天阁的鉴定师们及他们身后的器缘堂都狠狠“风光”了一把。

封知平摆摊鉴定分文不取,本就引起热议,好不容易热毒稍减,又冒出来个器缘堂的“杰出青年”“后起之秀”微服寻衅,结果打脸不成反被吓跑,阴谋论者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封知平雇的,又或是苏大堂主特地派去的,要不时机怎会赶得这么巧呢?

封知平觉得很冤枉,自己这回可是真的啥也没做,要不是双儿揭穿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坑了,但他不恨戚壬,反而还很感谢他,多亏了这位爷,自己的生意更火了,火到摊都不用摆,每天一起床就有人等在门口等着鉴定。

没办法,器缘堂这次的脸丢得太大,反衬得封知平的鉴定术越发高超。

连众位有资格坐堂的高徒合力打造的赝品都被一眼识破,谁还敢怀疑“妻魔”的能力?

甚至有一股传言说“妻魔”之所以四处代架疯狂敛取宝兵刃,目的不是为了砸着玩,而是为了修习鉴定秘法,这股论调刚一出现便迅速蔓延,受害者们总算找到了一条可以解释“妻魔”疯狂行径的理由说服自己,个别人甚至感觉自己的宝刀宝剑毁得不怨,能为“妻魔”秘术大成添砖加瓦,反而有些与有荣焉。

封知平得知后哭笑不得,深感群众的想象力之丰富。

难怪父亲常说朝堂上文官的力量不容小觑,尤其是专门挑人刺儿的言官,别看人家不修武艺手无缚鸡之力,人家只靠一张嘴就能颠倒乾坤,正可夸得你不知道自个儿姓啥,逆可损得你恨不得当场解下裤腰带勒死自己。

舆论导向转好,封知平乐见其成,特别在某天得了一面“器魔大善”的锦旗之后,更是乐得跳上房顶大吼三声,随即便将锦旗挂到房门正对的那面墙,来人就故作谦虚的好一番炫耀,引得某女暴怒,众兄弟想吐。

没办法,那嘚瑟劲儿实在太让人恶心了。

自己从“大恶”变成了“大善”,封知平开心之余还是有点小幽怨的,那个“魔”恁的刺眼。

换成仙多好?

没人理会他的幽怨,“器魔”的名头一天火过一天,很多内门弟子历练归来都找上门请求掌眼,封知平过眼的货色终于出现了“地”字辈的高档货,无奈的是全都是灵材,至极还是没有一柄地级宝刃呈现眼前。

灵材虽好,可自己肠胃不佳呀!

你说你们这帮人是不是也太小气了,就不能拿你们的地级宝刃过来复个查,万一当时定级定错了呢?

他这可想歪了,点苍山的法宝兵刃,凡器缘堂出品的都会仔细判定,鉴定者通常都是铸器者自己,而有资格亲自或主持铸器的至少也是掌炉,久经考验的眼力地级下品以下的宝贝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超常发挥铸出了高品级兵刃自己吃不准则直接交给上级器师,因此地级兵刃想找柄定错级的根本没有可能。

外来的兵刃也一样,通天阁坐堂的搞不定,也不敢妄加判断,会统一发回戎山请上级器师加以辨别,所以外来兵刃里人级的还有可能找出一两把鉴错的,地级根本没有可能。

此外,地级兵刃价值连城,凡能得赐予的无一不是先天,比起后天境武者先天高手对兵刃更是重若生命,就算你将来不当做本命神兵也会小心收藏善加使用,拿出来让人毛手毛脚的重新鉴定,那是对爱剑的亵渎,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器缘堂诸位大师的不信任。

总而言之,封知平想一观地级宝兵刃是没有可能的,想要上手就只能等自己那把还未完成的地级剑到手,或者找个先天境的打一架。

相比后者,他果断的选择前者,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就算豁出性命一口气把几十柄人级宝兵刃的力量同时激发出来,也未必抵得过正牌先天的几招。

摸不到地级宝刃,偶尔碰到只能看不敢啃的地级灵材也兴奋不起来了,好在人级的“口粮”不断,弥不上经脉里残留的那点缝隙,却让元力一天比一天纯厚,封知平痛并快乐着。

秋叶落尽,冬风袭来,第一场雪洋洋洒落时,封知平约了尤双儿和几个要好的兄弟涮起火锅,大快朵颐的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主峰山巅,吴本山离开了谛仙台,面含喜色,却又透着些许困惑。

吃饱喝足送走众友,回味着尤双儿那亦羞亦嗔的小脸,封知平一步三晃的爬上床,大被一盖去访周老太爷。

云里雾里尽是两个双丫头的影子,严重耽误了面见周老太爷的进程,好不容易拔出身子欲玩那无思无念的混沌处,一个清朗的声音又恼人的插了进来。

“出来。”

睡意浅了些,封知平翻了个身,当做梦里幻听,拉过被连头盖住。

正要再寻那周庄之径,一股寒意猛然袭身,就像被某个洪荒猛兽盯上一样,封知平激灵了一下猛的睁眼,翻身而起第一时间摸剑。

“谁!”封知平暴喝,宝剑在手却不能给予半点心安,恐惧感反而更重了。

“出来。”对方又说了一遍,语气依然清朗,不辨喜怒,却让人无法心生拒绝。

吗的,又是吴老头要搞我?

不对,难不成是器缘堂恼羞成怒,派人教训我?

也不对,也可能是律宗堂、弘武堂什么的派人给我个教训,让我别太招摇?

重重思量瞬息而过,封知平咬咬牙,迈步走向屋外,他倒要看看是谁大半夜不睡觉的过来扮鬼。

慢慢打开房门,屋外的雪早停了,地上抹了一层浅白,月光下点点晶莹,一个白衣男子挺立当中,看到自己时露出微笑。

笑容很温和,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可封知平没关注那张表达着善意的笑脸,一双眼只盯着对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