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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员外犯嘀咕,重新接管身体的暖双儿也在犯嘀咕。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今天的男人们很古怪,似乎有什么共同的秘密一起瞒着自己,不经意间对上的视线总透着些怪异。
“怎么回事?”尤双儿碰了碰封知平,“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封知平正在边吃东西边数钱,安多福送的两个盒子一个装满了特产的吃食一个装满了金银细软,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咱除了拉屎撒尿睡觉,其余时间都腻在一起,哪有事瞒着你。”
“讨厌,说的这么恶心。”尤双儿不满的拍了一巴掌。
“我又没说错!”封知平含着一嘴肉抬起头,“你自己说,我哪句说错了,哪句恶心了?”
尤双儿白了一眼:“前两样可以说成宽衣,宽衣懂不懂?这样说文雅!”
“宽衣睡觉?”封知平挠挠下巴,面露羞涩,“不好吧?连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于大胆一口水喷了出来,对面的马六脸都黑了,擦着脸怒目而视,他赶忙道歉。
老董忍不住笑了两声,扫见尤双儿的冷眼赶紧干咳掩饰,唯独赵康安然不动,还认真的想了想,给予了肯定。
“确实挺引人遐思的。”
“你!你们!”
尤双儿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挨个指了一圈,末了一脚跺在封知平脚上:“都怪你!”
封知平故意没躲,抱着脚面吃痛道:“干嘛啊,话是你自己说的,我是顺着你说,这都算错?”
尤双儿不说话,瞪着冷眸让他自己体会。
封知平好好体会了一番,低下头:“好吧,我错了,您教训得对。”
尤双儿这才满意,又轻轻踢了一脚:“别想转开话题,说,到底什么事瞒着我?”
得,丫头大了,聪明了,这坎儿过不去了。
封知平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确实有件事,我喜欢你...”
噗~!
马六一口水还给于大胆,两人一个忘了道歉一个忘了发火,跟赵康和老董一齐愕然注视。
“你,你说什么呢!”尤双儿羞怯至极,下意识的去摸剑柄又想起不合适,一时间手足无措,声音细弱蚊蝇的嘀咕道,“这话怎么能在这儿说呢,你,我,我也...”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封知平很淡定的从盒子里挑出一个被尤双儿先挑走的玉扳指,环视一周后慢吞吞的说道,“我是说我很喜欢你挑的这枚玉扳指,你能不能让给我?”
尤双儿瞬间石化,车内陷入死寂。
“我去帮老顾赶车。”老董起身就走,最后两个字是隔着门帘传进来的。
“我去车顶上警戒!”
“我也去!”
马六第二个回神,于大胆同时起身,双双落荒而逃。
十息了,还没反应?
封知平好奇的打量了下女孩,又纳闷儿的看向斜对面的赵康:“你不走?”
“车前车顶都坐满了,我走哪去,车底?”
赵康用一点不无奈的语气说着无奈的话,言罢取出绳镖递向尤双儿:“车内空间窄,剑太长,要不要用这个?”
尤双儿终于动了,深吸一口气,慢慢握紧绳镖目露凶光。
“冯不平,我杀了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哎呀,你怎么还咬人!”
“我咬死你个臭流氓!”
“你够了哈,再咬我可生气了,我要咬回来了哈!”
“你敢!你咬一个试试!”
“老弟,别怂,咬她,我这有伤药,保证不留疤!”
“姓赵的你个王八蛋!”
“你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你们都不是好人,我杀了你们!”
......
老顾忧心的回头瞅瞅,老董微笑着搂住他的肩膀:“别怕,闹着玩儿呢,没事。”
话音刚落,车厢侧面一声巨响,老顾扭头一瞅破洞,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的车!”
“别急别急,回头赔你。”老董尴尬的说道,说完又是一声巨响,另一边也开了个洞。
老顾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被老董拍了一张银票才稍稍好转。
他好了,车顶的人不好了,马六和于大胆一忍再忍,在车后也开了个“落地窗”实在忍不住了,一左一右弯下身子。
“差不多得了,非得把车拆了啊?”
“天寒地冻,四面开窗,你们不嫌冷?”
回答他们的是一顿拳脚,最后连碎银子都当暗器扔了过来,勤俭节约的于大胆躲过后立刻跳下车屁颠屁颠的捡了回来,坐回车顶朝马六炫耀的扬了扬。
“十一两三钱!难怪他们说打仗来钱最快,战争财还真好发啊!”
马六相当无语,瞅瞅下面,嗯,真跟战争差不多了,连兵刃都出鞘了,亏得赵康还能坐得住,果然没皮没脸。
此后几天,尤双儿再没跟封知平说过一句话,吃饭投宿也不再包括他的份儿,封知平丰满了一路的荷包终于开始消瘦。
代价有点大,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尤双儿一路赌气再没提过一次问题,只是苦了老顾。
为赶路不能长留,他只能每路过一个村镇就找人修一下车,能修多少算多少,到了点立刻上路,几天下来车修了个七七八八,只是难看得紧,几个破洞都是直接拿木板粗暴的钉死的,远远看去马匹拉的不像是车厢而像是一堆柴火,每每看到自己的爱车变成这幅模样,他都心疼得不得了,眼眶湿润的望着老董。
“要赔呀,一定要赔呀!”